諸顏奕被云老這么夸獎有點不好意思了:“云爺爺您過獎了,再說了,當時我才六歲,而您卻能夠將您的性命交給一個六歲的孩子,說真的,現在想想,我對你都是深深的佩服。”這可不是拍馬屁,是諸顏奕的真心話,誰會這么心大的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六歲的孩子呢。
云老微微擺手,依舊一臉豪爽:“不用佩服我,既然你們師徒三人都來了,正好說說他的事情,反正我就一個要求,治好他。”說完指指床上的人:“這是我的老搭檔,好朋友,阿妮你稱他為杜爺爺就好了。”
“杜爺爺好。”諸顏奕不打聽杜老的一切,反正云老說是杜爺爺,那么就是杜爺爺,是一個病人。
杜老是個智慧者,作為京都參謀部的最高指揮,見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一看就知道諸顏奕絕對是一個有福氣又通透的人:“老云從五年前回來后,雖然不說你什么,但是每年給你寄東西我都看著,就是小女娃的東西,我當時還以為他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呢,結果后來才知道是給你這個小神醫的。”
藥老則已經拿出了脈枕,開始給他診脈,他也不在意,只邊診脈邊聊天,心情也好一點。
藥老收起手,對著顧景天和諸顏奕點點頭:“你們也來診脈。”
依舊是顧景天先,然后才是諸顏奕,既然是云老的朋友,諸顏奕自然會更加精心,何況她從小就崇拜軍人,因為只要軍人,她難免就會更 加用心,用了異能了解了杜老的情況,諸顏奕站了起來。
藥老依舊讓顧景天先開口:“杜老的彈片依舊阻隔了杜老的一條經脈,而且似乎有移動跡象,我的建議還是最好找機會動手術,不過杜老的心律不是很正常,因為要想動手術,有點困難,因為動手術的時候都要用麻醉藥,杜老的心悸只怕不適合杜老使用麻醉藥,最重要的是我聽說杜老麻醉過敏。”
杜老微微點頭,并不否認這一點:“我的確麻醉過敏,我記得以前有一次上戰場,因為受傷,要動手術,結果麻醉過敏差點還沒動手術就死在手術臺上了,幸好當時麻醉劑量少,所以最后又活了下來,只不過后來我受傷動手術都不用麻醉劑。”
顧景天一旁點點頭:“這就是我擔心的,杜老的彈片已經不能再這樣停留在體內了,但是這個手術過程中,病人是不能稍微動一下的,杜老你沒法這樣硬抗。”
杜老笑了笑,不語,他不是醫生,就目前而言,他不過是個病人,作為一個合格的病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配合醫生治療。
云老看了一眼杜老,又看了看藥老,最后將目光放在了諸顏奕身上:“阿妮,你來說說。”
諸顏奕微微一笑:“其實能說的,師兄都說了,只是如果動手術的話,是藥爺爺主刀吧?”
云老他們沒出聲,藥老則點點頭:“是的,可惜麻醉方面會有問題,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