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太太的話,廖燕玲嗤笑出聲。
“行了,我明白,你是怕我對陸晴晴出言不遜。”她毫不客氣地開口,作為周氏集團三房主母,她不需要對安太太有任何的忌憚,畢竟安家的公司根本不值一提,“你和我同時出道的,咱們感情那么好,你也知道我家詩詩的情況,難道我不該恨陸晴晴?”
安太太嘆了一口氣,以防被人聽到,聲音放得很低,“燕玲,不是我偏袒陸小姐,你捫心自問,詩詩淪落到這樣的境地里,難道真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咎由自取,何必怨天尤人?
若是周敏詩沒有借刀殺人的想法,陸晴晴的家人會先下手為強?
誰愿意身邊有個隱形炸彈?尤其是有錢人,更惜命。
廖燕玲杏眼圓睜,“翠翠,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就因為是,所以我才勸你不要節外生枝。”安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詩詩唯一的依靠,你若出事,讓詩詩怎么辦?你好好的,可以經常去醫院探望她照顧她,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整個周家誰會看詩詩一眼?我了解過,陸小姐性格很好的,愛恨分明,你不去惹她,她就不會對你做什么,只有惹到她的人才會得到報復。”
廖燕玲咬了咬牙根,“我咽不下這口氣!”
她喘了幾口粗氣,兩眼通紅,神色猙獰,“我的詩詩人不人鬼不鬼,憑什么她卻一帆風順就等著嫁入豪門,由千億大小姐晉級為千億少奶奶?以前,這樣的私享午宴,我的詩詩永遠都是名媛中風頭無兩的,現在,男朋友、地位全部被她搶走了!”
安太太忍不住道:“搶走?燕玲,我不怕你生氣地說一句公道話,陸小姐搶什么了?在上流社會中的地位,都是由出身和財富來決定的,才華僅占極小的一部分,根本談不上搶與不搶。陸小姐有宋生和寧女士這對父母,代表她將會繼承到龐大的財富,男朋友同樣資產雄厚,別說詩詩了,就是世界級別的頂尖名媛也很少有人能與陸晴晴相提并論。”
資本社會,以資本論地位的高低。
說到這里,安太太扶了扶額頭,繼續道:“至于詩詩的男朋友,傅生不是和詩詩早就分手八百年了嗎?人家分手了再找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到你嘴里反而不正常了呢?你看看陸小姐是怎么對待前男友的,不說一句閑話,優雅參加婚禮,哪像詩詩,這些年對付了多少有意于傅生的女生?弄得別人非死即傷,廣為人知的不過是九牛一毛,你心里應該有數,如果全部被爆出來的話,我相信詩詩會受到更多的抨擊。”
廖燕玲氣道:“那也不是欺負我女兒的理由!”
安太太跟她說不通,明明是害人者,偏偏表現得像被害者,好似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安太太頓時起了敬而遠之的想法,敷衍道:“行行行,你怎么認為都行。”
她好言相勸的時候,廖燕玲很生氣,現在不勸了,廖燕玲又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