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陶冶這么說,傅亦笙和陸晴晴就果斷放心了。
也是,精明如陶冶,不會沒法應對。
果不其然,今天他們被記者追逐采訪的內容到了第二天都沒有見報,也沒有被發布到網絡上,就是已播出的節目也遭到上面下令整改,好像根本沒這回事。
旁觀者如傅亦笙和陸晴晴都不禁感慨,徐家人真是白費心機了,一點浪花都沒掀起來。
雖然外界看過節目的人都知道陶冶生母繼父一家人,但陶冶自始至終都沒出面。
直到陸恒一家三口抵達港島的那一天,傅亦笙和陸晴晴把他們接到收拾好的房子,打開客廳的電視本想放給陸恒的兒子陸翰看,結果不小心看到了關于陶冶的專訪。
可能是陶冶提前打過招呼,主要采訪內容告一段落后,主持人問陶冶:“幾天前,有人上節目,聲稱是陶生的生母、繼父和同母異父的弟妹,陶生知道這件事嗎?”
陶冶端坐在單人沙發,雙手交握至于膝上,線條剛硬的英俊面孔一如往日,氣勢尊貴而又從容,“我的秘書有跟我提過這件事,但我不承認世上還有親人的存在,我七歲時就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也是一個人奮斗到今日,家鄉官方可證。”
他母親逃離那個地方后,他父親就渾渾噩噩,終日酗酒,對他非打即罵,認為不是他的話自己就不會失去老婆,但貧困致使他只能喝劣質酒,最終因酒精中毒而死。
“那么他們為什么那么說呢?”妝容精致的女主持人好奇地問道。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沒什么奇怪的。”
女主持聽了這句話就知道那些人沒撒謊,真是陶冶的生母繼父和弟妹,“針對這件事以及掀起這件事的一家六口,陶生有什么想說的話嗎?我相信,廣大市民一定很好奇。我不清楚陶生知不知道,徐坤徐生本是港島的億萬富豪,在金融危機時破產了,淪落到貧民窟。”
陶冶目視鏡頭,唇畔帶著幾分涼薄,“徐坤徐生于我,既無法律上存在的撫養關系,也無親緣關系,自然不會有贍養關系,我不會為此買單。至于柳若蘭柳女士,感激她將我看到這個世界,并對我有七年的撫養之恩,接下來我會安排助理在港島租賃一處合適得住宅贈予柳女士居住,每個月按照港島平均工資水平支付贍養費,直至柳女士生命的終結。”
只贍養柳若蘭一人,絲毫不理睬繼父徐坤和同父異母弟妹。
主持人問道:“陶生好坦誠!真的不管徐生以及弟妹了嗎?sorry,陶生,這是觀眾給我們節目發來的問題,并不是我想問的。”
“沒關系,我可以回答,免得有人胡亂報道,給我和我的朋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陶冶攤了攤雙手,“大家都是成年人,無病無痛,并不是失去了勞動力,我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負責他們的未來。另外,我想告誡大家的是:貧窮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上進心,既然你自己不愿意改變并為之努力,那么就別把生活的負擔強加到無辜人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