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急轉之間,陸晴晴已想到了關于陶冶的情況,再看眼前的女子,怎么看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這個女子說話帶著濃濃的港味兒,年紀也是二十幾歲的樣子,說明她在港島生活日久,而陶冶卻是正宗的大陸人,出身于特別偏遠而落后的小山村。
會是陶冶的妹妹嗎?
如果是,為什么陶冶說自己求學時沒有親友可靠?
對于貧賤的過去,陶冶從不諱言,應該不會在這方面撒謊。
就是現在,他似乎也不承認這個妹妹,冷著臉道:“這位小姐,請不要隨便認親,我陶冶從小就無父無母,沒有妹妹!”
“誰說的,你就是我哥哥,親哥哥!我上次見到你和媽見面,聽到你們的話了!”
陶冶的神情倏然冷厲,硬邦邦地道:“我說不是就不是,我從七歲起就是孑然一身,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去問一下令堂。”
說完,他跟著陸晴晴上了阿隆開過來的車,徒留年輕女子原地跺腳。
到了車上,陶冶滿懷歉意地道:“讓陸小姐見笑了。”
“陶先生客氣了。”
陸晴晴無心打探陶冶和那名女子的關系,也刻意保持距離,陶冶坐了后座,她就坐到副駕駛座,一前一后,無從接觸。
但是,寂寞得太久了,面對陸晴晴,陶冶卻很有傾訴的欲望。
突然,他改變主意道:“我可以請陸小姐喝茶嗎?”
陸晴晴聞言一愣。
基于禮貌,她不方便直接拒絕,就委婉地道:“陶先生不是說要拜訪我家傅先生嗎?我出來會友,而傅先生目前在公司里,好像不太方面出來談生意。”
陶冶一笑,“我是說,請陸小姐喝茶。”
“我現在不是自由職業者,下午要按時上班。”陸晴晴道。
陶冶抬手看了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不著急,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鐘頭。”
“我跟傅先生說一下。”陸晴晴從包里拿出手機。
陶冶有點好笑,又有點羨慕,“陸小姐現在天天跟傅先生報備行蹤嗎?”
“應該的。”陸晴晴雙目直視著他,神色極為認真,“陶先生單身,可能不太了解交往期間當事人的敏感性。無論是誰,既然有了命中注定的愛人,日常生活中就應該注意一下和異性之間的接觸,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她家傅先生那么愛吃醋,她更需要注意了。
“陸小姐說得是,我沒有機會了解,抱歉。”陶冶攤了攤手,示意她給傅亦笙打電話。
接到女友的電話,得知陶冶請喝茶,傅亦笙當即就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到了茶樓,給我發個定位,我去接你。”
陸晴晴沒拒絕,掛上手機后對陶冶道:“過會傅先生來接我。”
陶冶聽了,嘆息一聲,“陸小姐和傅先生真是形影不離呀,剛剛打電話時應該請傅先生一起出來喝茶,現在沒到上班的時間,傅先生應該有空。”
“馬后炮,打電話前怎么不說啊?”陸晴晴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