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認識姍姍來遲的徐醫師,但是陸晴晴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感激,再三地向他道謝。
酒過三巡,徐醫師笑道:“陸晨的本性不壞,腦子也靈活,學習能力很強,有天分,如果好好地在這一行深造,將來必成大器。”
就是原來有點嬌氣和不通世故,也在援非期間磨掉了。
現在的陸晨,很不錯。
宋秀峰給他倒酒,“那就麻煩徐醫師多多提攜那孩子了。”
徐醫師樂得賣他人情,微笑道:“宋先生不必客氣,把陸晨帶出來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自然不會不用心。”
“徐醫師高義,遇到您,真是晨晨的幸運。”陸晴晴連忙向他敬酒,“還有應師兄。”
徐醫師有些意外,“晴晴小姐也知道應卓的事?”
“是,晨晨跟我說了。”
徐醫師嘆了一口氣,“應卓英年早逝,大家都深感痛心,本來他回國就可以評上高級職稱了。”
“徐醫師知道應師兄的家庭住址嗎?我聽晨晨說他父母健在,又有嬌妻稚女,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托人暗中照拂一二。”
徐醫師心中一動。
“宋先生能不能介紹一個厲害點兒的律師嗎?”他問道。
宋秀峰道:“做什么?”
徐醫師回答道:“幫應卓的父母和女兒打官司。”
“怎么回事?”
不光宋秀峰有此疑問,就是寧安平也很關心,畢竟他們的女兒感激應卓對陸晨的影響。
徐醫師嘆道:“我這幾天就是忙于應卓的后事,不太好處理。”
“為什么?”一家三口問道。
“應卓的妻子佟彤要改嫁,本來無可厚非,她才二十九歲,還有很長的人生,但是她攥著應卓的撫恤金和遺產不肯分給應卓的父母,不愿意撫養女兒,卻又帶走女兒威脅應卓父母放棄一切繼承權。我不希望應卓的父母痛失愛子后又在金錢上有所損失,他們年紀都不小了,應卓的母親又沒有退休金,以后得撫養孫女,不能沒有錢。”
陸晴晴眉頭一皺,“有這碼事?他們人在哪里?首都?明珠市?還是彭城老家。”
“在彭城。因為應卓是國家級援非醫療隊的醫生,撫恤金由國家部門直接撥款,我在這里處理,醫療隊派別的人把應卓的骨灰送回他的老家。應卓父母帶著兒媳婦和孫女迎接兒子的骨灰,說撫恤金打到兒媳婦賬戶就行,誰知佟彤攥著不松手了,還有應卓在老家按揭的一套房子,她逼應卓父母放棄繼承權,否則就不讓他們見孫女。”
做醫生多年,他見過太多的人性,有人性本善,也有人性本惡。
陸晴晴想了想,如實道:“即使打官司,應卓父母能拿到的撫恤金和遺產也有限。”
“我知道,他們老夫妻只能拿到大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徐醫師是高級知識分子,自然了解新婚姻法關于婚姻財產的規定,“再少,那也是應卓父母應得的。”
宋秀峰點點頭,“徐醫師把應卓父母的聯系方式留給我們,我派遠峰集團的律師走一趟,只要應家父母愿意,免費幫他打官司。”
徐醫師大喜過望,“那就麻煩宋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