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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劇情總相反

  黑熊大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說話抬著腦袋就直接往后走去。

  而后面的人群一看到此等彪形大漢以鼻孔視人,仿佛綿羊遇到了老虎般紛紛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丁子衿看著直接轉身離去的大漢,也是有點發懵,畢竟劇情的發展走向和他預計的完全不一樣。

  臥槽?說好的反派劇情呢?為啥沒發生?

  沒有小嘍啰反派怎么映襯出主角的光輝偉岸???

  等等!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少了主角光環的緣故?

  丁子衿佇立在原地思考良久,最后極不情愿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我丁子衿就是個凡人?”

  ———隊伍末尾———

  “你怎么了?”一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白凈男子,疑惑的看著眼前抬著個腦袋脖子一抽一抽走回來的黑熊大漢。

  “嗚嗚嗚...”黑熊大漢聽到男子的聲音,猛然將高高揚起的頭低下,豆大的淚珠就仿佛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不斷地噼啪往下流。

  “會...會長...”黑熊大漢抬手用手背抹去臉上的眼淚,隨手往旁邊一甩,抽泣了幾下平復情緒:“我實在太感動了!我今天才發現居然有人如此熱愛妖怪,培養了那么久的赤炎靈蜥都沒達到妖侍級別,還一直對它不離不棄...”

  “赤炎靈蜥?”男子皺著眉頭將眼鏡取下,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眼鏡布一邊擦拭著被大個子甩上去的淚漬,一邊回答:“你是說抱著小妖期赤炎靈蜥的那個男孩嗎?那家伙叫丁子衿,今年剛從東區的承安中學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都還沒進入高中呢,他的赤炎靈蜥沒進入妖侍境也很正常。”

  “啊?”聽了這話黑熊大漢那張臉頰的樣子就似那已經墜入海平線的殘陽,卻依然穿過黝黑的海面透出幾縷紅霞,想來他也是對自己剛剛的腦補覺得略微尷尬。

  不自覺地伸手撓著臉上的那一大簇絡腮胡子,一臉疑惑地問道:“初中生也能參賽嗎?我還以為是曾經的優秀生不小心領到了殘次妖怪,還一直不離不棄的培育它呢。”

  白凈將擦拭好的眼鏡帶上后,將手伸高拍了拍黑熊大漢的肩膀:“白大呀,你可長點心吧,可別白長這么大啊。”

  白大聽后卻是皺起了眉頭,四處張望著問道:“點心?哪有點心?”

  未等白凈男子回話,卻是傳來一陣‘咕嚕’聲。

  卻是白大的肚子很配合地叫喚了起來。

  “那邊拐角,有一個點心店。”白凈男子無奈地一手扶額,一手給白大指了一個方向。

  ————選手等候3號室———

  “號碼牌已經發給大家了,待會兒念到號碼的就可以開始上場準備了,其他還沒念到號碼的選手,可以先在這休息,或者先到那里挑選一下上場用的武器。”一位大約五六十歲的工作人員拿著喇叭站在椅子上告知著比賽的流程。

  周圍熙攘的少男少女,則是自顧自的聊著天,想來對比賽流程早已熟知,就算是第一次參加比賽的,想來之前也會有同校的學長學姐帶隊并提前叮囑。

  所以全場聽得最認真的反倒只有丁子衿一人,不僅是第一次來參加比賽,而且沒有前輩帶隊。

  武器?馭妖使上場還能帶武器?

  丁子衿好奇地看著等候室的角落,那里有一排排擺得極為整齊的各式武器,刀槍劍戟,樣樣齊全。

  丁子衿以前看的新人斬污杯也沒見過有人帶武器上場,親自和污變獸作戰的,都是馭使自己的妖臣作戰。

  好像也就第三輪的個人賽,才會出現馭妖使帶武器上場的畫面,畢竟個人賽的時候可是要面對污變獸潮的,如果妖怪沒有大范圍的攻擊靈術,那么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向馭妖使發起襲擊。

  所以馭妖使還是得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堅持到妖臣的救援,才能防止過早的淘汰,而考驗馭妖使與妖臣的配合作戰能力也正是第三輪比賽的目的。

  丁子衿也不好意思直接大聲提問,只好繞開熙攘的人群和妖群,走到工作人員身旁小聲詢問:“你好,請問海選賽也可以帶武器嗎?

  “海選賽當然可以帶武器,只是沒什么人會帶就是了。”員工大爺隨口說道,不過看著周圍那群無心聽講的少男少女,眼前虛心好學的丁子衿看起來顯然順眼多了,所以想了想就順便講起了新人斬污杯的由來。

  “新人斬污杯呢,就是模仿道館斬污杯給新人舉辦的比賽,在修士體系還未沒落之前,那時候道館可還連根毛都沒長呢,那時候只有武館,所以那時候的比賽叫做武館斬污杯,修士的比賽嘛,那自然是可以帶武器的。

  只是后來隨著馭妖體系的發明,也逐漸有了馭妖使參加比賽,而隨著修士的沒落,年輕一輩兒都去當馭妖使了,沒人愿意去當一個又苦又累的修士。

  那些原本風頭無兩的武館自然也一個接著一個關閉了,所以這本來為修士設立的比賽,到最后就只剩下馭妖使參加了,所以索性也就改了名字叫道館斬污杯,不過規則倒是沒改,還和以前一樣可以攜帶武器上場。”

  看著這位大爺眼中的懷念之色,丁子衿心里一陣感慨,只覺得這是一位有故事的大爺,或許大爺曾經也是一位徒手生撕虎豹的強大修士,在少年時用自己矯健的身姿在武館斬污杯上給觀眾留下過深刻印象。

  “所以您以前也參加過武館斬污杯嗎?”丁子衿挺直了身板一臉正色地問道。

  “啊?”大爺也被丁子衿的提問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愣了一下之后,摘下工作帽摩挲著自己那顆在燈光映襯下顯得熠熠生輝的光禿禿腦袋,笑著說道:“那倒沒有,只是我以前年輕的時候,也是武館斬污杯的工作人員,那時候我可還有一頭披肩的黑色秀發呢,而且還是我們小區的搖滾樂隊貝斯手呢。”

  “可惜歲月不饒人啊~”大爺感嘆著重新將帽子戴了回去,搖了搖頭背著手嘆息離去。

  只留丁子衿一人在原地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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