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峰上。
邱浩與韓林華二人還沒有離開多久,就從中途折了回來。
幾個呼吸之間,邱浩二人又落在天臺峰的天臺之上,然后看向身后。
突然,一道劍光慢慢映入眼簾,看那道劍光的方向,正是向天臺峰的方向飛來。
沒過多久,那道劍光果然停在了離天臺上不遠的半空中。仔細一看,站在飛劍之上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不過他沒有繼續飛行,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阻攔了一樣。
看此人的服飾,應該是青竹峰的弟子。
這時,天臺峰上原本隱于虛空的陣法突然顯現出來,擋在了那人面前。
邱浩與韓林華二人相視一眼,眼中有些驚奇,也帶著一絲驕傲與欣喜。
沒想到景陽師祖留下來的陣法這么有用。
他二人離開和返回的時候,陣法沒有阻攔,反而有外人要來天臺峰的時候,陣法就會阻攔。
二人隨即御劍而飛,來到了那位青竹峰的師兄年前。二人站在飛劍上,彎腰行禮問道:
“這位師兄,不知來我天臺峰有什么事情?”
來人先是打量了一下天臺峰上的大陣,眼神中也多有羨慕。
那人對邱浩二人回了一個同門之間相互拜見的禮儀,這才說道:“我家峰主讓我來給何師叔送顆種子過來。”
“種子?”韓林華不解,接著問道:“是什么種子?”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青竹峰送來的種子,自然是竹種。”
韓林華更是驚詫,“青竹峰的竹種不是不外送的嗎?”
那人解釋道:“我家峰主說:‘小師弟乃是九峰之中年紀最小的峰主,所以作為師兄,是應該為小師弟準備一些禮物的。但是,師兄這里也沒有什么可送的,就送一顆曾不外贈的種子過來聊表心意吧。’”
邱浩與韓林華二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竟然是青竹峰峰主的意思,最后他們只能叩拜道:“我們暫替師父謝謝田峰主的贈禮,等師父回山,我們會轉告的。”
那人最后也只是說了幾句關于這顆種子栽培的注意事項,就轉身就回去復命了,只不過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若隱若現的大陣。
邱浩與韓林華二人目送著那位青竹峰的師兄離開后,回到了天臺上。
二人相視一笑,都沒有想到剛打算要去青竹峰討幾根竹子,這就有人送竹種過來。
真是剛要睡覺就有人給你送枕頭過來。
就是不知,這顆種子,能栽培出什么種子。
狗村。
一處人家。
房中的老者,和他身旁的孩子,都是普通人。
甚至,在這個村子中大多數的人也都是一些普通人。
修真界之中,也不都是修真者,凡人也是有的,而他們與世俗之中不同就是,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有仙人的存在,而且也常常能夠見到。
何一刀只不過用一縷刀元透過手指,輕而易舉的就將門后的門閂打開了。
“老人家,你不用怕,我們只不過是個過路的外鄉人,是不會傷害你們的。”李蕓熙笑著對老者和已經躲在老者懷中的小孩說道。
李蕓熙有些埋怨的看了何一刀一眼,怪他有些太過魯莽了。
可能是見李蕓熙笑起來比較友善,而且二人也沒有表現出什么壞心思,于是老者也就逐漸放松了警惕,“你們敲我房門干什么?”
何一刀說道:“我們要問你幾個問題。”
老者疑惑,“看二位也是一副貴人相,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一個沒出過村子的老頭,知道的也不多,又能告訴二位些什么?”
何一刀直接問道:“這里叫做狗村?”
老者說道:“沒錯。”
何一刀又問:“可這里為何沒有一條狗?”
老者嘆息一聲,說道:“其實狗村以前是有好多狗的,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那些狗都逐漸消失了。現如今也只有村長家和黃牙子家有狗了。”
何一刀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村子里,為什么家家戶戶都緊閉著窗戶和房門?”
老者聽了這個問題,好像有些激動,額頭之上青筋暴起,臉上不過多時就已經被憋出了一絲緋紅,“唉,此事,說來話長呀…”
只是,老者還沒有說出原因,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而且聽起來,來人還不少。
老者聽到這聲音,臉色一變,慌忙地跑到門前,重新拿起門閂,把門給關的死死的。
只不過,聽著腳步的聲音,這群人好像正是沖著老者這個房屋里來的。
不多時,一群人果真停在了老者的屋前。
啪啪啪!
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老東西,快開門!”
老者渾身一顫,然后跑到那個孩子身邊,將孩子擋在身后。
“吳先生,我們該怎么辦?”老者身后的孩子有些害怕,帶著顫抖的哭腔。
“別怕,別怕。”老者安慰著身后的小男孩,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突然朝著何一刀二人拜了拜,說道:“二位,我知道二人一定不是凡人,所以,我拜托二位,如果等等小老兒遇到了什么危險,還請二位幫助這孩子逃出狗村!”
砰砰砰!
拍門聲已經成了砸門聲,聲音也越來越大了,不過落在何一刀耳朵里卻沒有起任何波瀾。
“老東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給老子開門!”
何一刀平靜地問道:“這孩子是你什么人?”
老者說道:“我是他的教書先生,他的父母就是被外面那群人給逼死了,現如今只剩了他一人,我一時心善所以就把他帶了回來。誰知道這群人又找到了這里…”
這時,外面的人直接開始踹門了。
又是一腳。
“老東西,快開門!”
眼看著那不算太結實的木門就要被踹開了,老者也越發的緊張了。
這時,外面的人罵罵咧咧地又要再來一腳,忽然,一道刀氣劃過,門上的門閂突然斷開。
外面的那人應該是鼓足了勁兒,一腳踹上了沒有門閂的木門!
哐當!
那人一腳踹空,抬起的腳直接跨入房內,一時間又難以收勁兒,整個人直接以種開跨的姿勢坐了下來。
而他的胯部,正好坐在了那高高的門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