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沒有你這么做生意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給你了,貨我拿了,哪里還有買回去的道理。”何一刀對手上的那把破刀更加好奇了,而且從店鋪老板的臉上那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可以看出,店鋪老板好像真的不想賣。
“也不是,我也是沒想到你這一個破小孩兒能掏出這么多的金子。”店鋪老板一臉哀苦。
何一刀臉色突然一變,聲音也有些沉重,“你怎么知道我是個孩子?”
“你不就是帶了個簾帽嘛,有點眼力的人誰看不出來呀。”老板不以為然。
何一刀仍是心中疑惑,自己戴著的簾帽,哪怕是后天大圓滿的高手也很難看出自己是個孩子。倒不是何一刀戴著的簾帽本身有什么特殊之處,而是他自己也在簾帽上做了一些處理。
“無論怎么說,你出價了,我也給錢了。錢貨兩清,咱們各不相欠。”何一刀轉頭就要離開。
“唉,等等。”何一刀又被店鋪老板叫住,他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我給你兩千五百兩,你把這把刀還給我?怎么樣?”
何一刀沒有理他,繼續離開。
“兩千七百兩!”
何一刀邁出去的腳步依舊沒有止步。
“你想不想知道這把刀叫做什么?”身后的店鋪老板大喊一聲。
何一刀停下腳步,因為他對這把刀確實有些好奇,而且也覺得這把刀有些神秘,無論是刀元的變化,還是老板的行為,都表現出這把刀真的有些不同尋常。
何一刀回頭,又回到了柜臺旁。
店鋪老板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繞過柜臺,走到柜臺里的凳子上坐好。他隨手從右手邊拿來一壺茶水,茶水是冷茶,但是依舊有一股淡淡的的茶香。
何一刀便覺得這老板喝的茶水不同尋常,普通的茶水冷了之后哪里還會有清香?
“這是什么茶?”何一刀隨口問。
“涼茶。”店鋪老板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
只見老板從柜臺下面又取出一個瓷杯,到了大半杯茶水,遞給何一刀,“喝嗎?”
“免費的?”何一刀細心的詢問了一聲,他害怕這一杯茶水就把手中的刀給換走了,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店鋪老板自然看出了何一刀的想法,翻了一個白眼,鼻子發出哼哼的聲音,說了一句,“免費的,我不會用一杯茶把你手中的紅魚騙下來的。”
何一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把刀叫紅魚?”
店鋪老板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然后喝了一口,“沒想到你們挑到紅魚。唉,虧大了。不過這也是你的緣分,我也沒辦法強行斷了你這緣分不是?”
何一刀喝了一口茶,只覺得味蕾迎香,齒間留韻,一股清涼的感覺說著咽喉咽下,頓時覺得頭腦清明,“好茶!”
何一刀贊了一聲,把茶杯放下。他越發的覺得這茶不簡單了,而且越發的覺得這家店鋪的老板也不簡單。
店鋪老板哼了一聲,“算你小子有點眼力。”
店鋪老板也沒有與何一刀說這是什么茶,看了一眼何一刀后,他說:“這把刀叫做紅魚,具體是誰打造的不知道,也不是什么聞名天下的神器。”
“那這把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何一刀問。
“你知道這把紅魚的材質是那種礦物嗎?”店鋪老板反問。
何一刀搖頭,他自然不清楚這刀的材質,哪怕自己確實從自己的便宜師父那里得到了很多關于材質的信息。但眼前的刀的材質就是和普通的鋼鐵一樣,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這是一種極其特殊而且極其珍貴的材質,名叫血紅石。”
“血紅石?名字倒是一般,有何特殊之處?”
店鋪老板十分不爽的了一眼何一刀,而且在嘲笑他的無知,“血紅石在普天之下,你恐怕找不到第二塊了,你信不信?”
何一刀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著店鋪老板接下來的話。
“血紅石第一特性就是無比堅硬。”店鋪老板又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雖然血紅石不是世間最硬的礦石,但是,在所有礦石之中算是排得上名號的。”
“血紅石的第二特性就是能夠消磨煞氣。第三呢,就是能夠吸人精血。”
“吸人精血?”何一刀看了看手中的紅魚,想不到這東西有這般詭異的特性。
“你應該知道,人的精血乃是生命之本,也關乎壽元。倘若精血被吸收干凈,那和干尸也就沒什么區別了,倘若被吸收過半,壽元大損也是正常的。這把紅魚看起來黑不溜秋的,跟紅字一點都不沾邊,但是只要讓它吸血,就會變紅。”
“這么說,這紅魚也算得上是邪物了?”何一刀問。
“邪物?什么是邪物?一把劍一把刀,用的好那叫刀劍,用不好呢?那不就是魔器嗎?人分正邪,器物不分。”店鋪老板眼睛望著外面,有些出神。
“既然這件紅魚這么珍貴,你為什么不把它放好,反而隨意丟棄在貨架上呢?”何一刀問。
店鋪老板有些懊惱,“我一開始忘了這把刀放在那里了,一直也沒有想起來,然后就被你找到了。”
“對了,這把刀為何會叫做紅魚?”何一刀問。
店鋪老板突然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你猜猜?”
何一刀搖頭,他自然不知道,“不猜。”
“要不然,你把這刀…”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何一刀還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他拱手告辭。他自然知道接下來這老板又要想著辦法又把紅魚給買回去。
像這么一把,材質特殊,而且極為丑陋的刀,也并不多見啊。說不定以后會有大用處呢?
“你這小子,枉我用這么好茶招待你…”店鋪老板指著何一刀,就想要罵他。
何一刀笑了笑,直接離開,不在與之糾纏。
看著何一刀離開的背影,店鋪老板皺著眉頭,也不像是丟了寶貝的樣子。
空中白云悠悠,來去自由,不留痕跡。偶有白鳥匆匆飛過,就像這世間匆匆的人們。
“緣分這東西,何嘗不是因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