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頓時臉色一變,咬牙切齒。
“死太監,你敢耍詐?”
無花滿臉不屑,“本督主從來不跟將死之人逞口舌之利。”
這時,地來到茉莉的身旁,伸出左手,按在了那朵玫瑰花之上。
只見一道詭異復雜的圖案,將玫瑰花包裹起來,密不透風。
“有點棘手,我只能將它暫時控制起來,等回去再找老毒怪解決了。”
無奈,茉莉只能點了點頭。
見此,無花臉色凝重,“竟然連玫瑰掌都能壓制,你們到底是誰?”
“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此事過后你們會知道的。”
現在場上還站著的,已經不足百人,而奇怪生物終于全部死光。
一萬多人,除去歸順六國的三千多人以外,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盡皆衣衫染血,這是何等的慘烈?
此時,老叫花子的身旁只剩下那個書生,一身白衣也早已染紅,那是血的顏色。
老叫花子臉上的鮮血早已凝固,臉上好似戴了一個暗紅色的面具,猙獰可怖。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眼睛里流出血淚,聲音嘶啞。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地環顧四周,語氣平淡。
“哦,看來那些廢物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你們這些人了嗎?”
那書生聲音冰冷無比,“你說誰是廢物?”
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有謝不同的意見?”
“死掉的人自然就是垃圾,活著的人才有價值,不是嗎?”
書生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那你也即將成為垃圾。”
說罷,雙足發力,一劍斬向地的腦袋。
地的臉上帶著微笑,一動不動,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螞蟻。
就在劍鋒臨身的那一刻,玄的左手捏住了書生的腦袋,握劍的手腕也被玄捏碎,露出森森百骨。
“跪下。”聽到地的話,書生強忍著手腕處的疼痛,啐了一口。
玄直接將他的膝蓋敲碎,骨頭渣子甚至濺到了老叫花子的臉上。
書生像只死狗一樣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意識已經有些模糊。
地蹲下身子,似乎在詢問。
“你承認我的說法是對的嗎?”
半晌,書生強撐著抬起頭,笑了。
“去你媽的。”
地站起身,“殺了他吧。”
話音剛落,書生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被玄給捏爆了。
看著這一幕,老叫花子悲痛欲絕,雙眼止不住的流出血淚,直接昏了過去。
這時,孟不器和了空引起了地的注意。
“這里竟然還有兩個沒受傷的,真是稀奇。”
“算了,今天已經沒時間了,黃,玄,把這些廢物全部殺光。”
只見,黃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那些歸順六國的江湖人士中間了。
黃的袖袍一揮,出現一大片黑壓壓的蟲子,瞬間籠罩了幾百人。
慘叫聲,哀嚎聲,不絕于耳。
“不要吃我,好疼啊。”
“救命,救命啊,我們已經歸順六國,蘇秦先生為何不救我們?”
片刻,黑壓壓的蟲子離開,那些人只剩下烏黑的骨頭,連全尸也不剩。
就這樣,這三千人全部被黃殺光,一個人都沒剩下。
而高臺上的蘇秦卻一聲不吭,只是臉色有些難看。
玄將最后一個腦袋捏爆之后,就只剩下孟不器和了空還活著了。
廣場外被成群的黑衣人包圍,廣場內又是這樣的一個情況,無論怎么看,好像今天都是必死無疑了。
想到這,孟不器轉過頭。
“了空,該拼命了,我會盡量為你創造機會的。”
“別急,我是有條件的,如果你能活著出去,幫我把蝶兒送到楚國。”
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令牌,遞給了空。
“拿著這塊兒令牌,找到一個叫孫叔傲的人。”
了空搖了搖頭,沒有去接。
“小僧聽蝶兒說起過這件事情。”
“既然是你已經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親自去完成,小僧是不會答應你的。”
“如果想要不食言,那就努力的活下去吧。”
說罷,了空的身體已經被金光覆蓋,一個大佛虛影,出現在其身后。
地的臉上有些驚訝,“修煉的竟然是迦藍寺的三諦往生禪。”
“玄,住手。”
“小和尚,迦藍寺的性癡是你什么人?”
了空微微一愣,“正是小僧的師叔。”
聞言,地沉吟片刻。
“這么說來,渡苦方丈是你的師傅。”
“不錯,正是如此。”
“既然這樣,鄙人給迦藍寺一個面子,小和尚你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廣場外的黑衣人就讓開了一條路。
不過,了空并沒有離開,而是一指孟不器。
“既然前輩與迦藍寺頗有淵源,不知能否放任小僧的朋友也一并離開?”
聞言,地沉默了,一言不發。
半晌,才開了口,語氣有些玩味。
“小和尚,你竟然敢用性癡威脅我?”
“很遺憾的告訴你,不行,雖然少了他一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就是不行。”
“因為,我們覆天,并不怕性癡。”
在場所有人,聽到覆天二字都是一愣。
話一出口,地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一不小心說漏了,不過,問題不大。”
“聽好了,小和尚,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我放你離開只是怕麻煩,并不是怕了迦藍寺,你明白嗎?”
“所以,從現在開始,立刻離開。”
了空剛要說話,卻被一旁的孟不器攔住。
“你走吧,幫我將蝶兒送到楚國。”
了空微微一笑,“沒問題。”
“圓入通。”
說罷,了空的白色僧袍已經被金光覆蓋,身后大佛虛影莊嚴肅穆。
一躍而起,轟向玄的腦袋。
這一手,在場眾人都沒有想到。
玄看著越來越近的拳頭,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轟飛出去。
半晌,玄從一片塵煙中走出,腦袋已經只剩下了一半,露出一些意義不明的齒輪。
孟不器瞇著眼睛,語氣有些驚訝。
“原來他不是人,這是機關術嗎?”
見此情形,地有些氣急敗壞。
“該死,你這個小和尚又給我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