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祖可知血如意作何用?”劍無涯沒有回答劍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劍魂!”劍祖想也不想就道。
這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了,血如意蘊含血腥之氣,據傳是一場屠城戰爭后無數鮮血匯聚后,經過多年天地靈氣孕育而成,擁有著無比濃厚的殺戮之氣。
若是可以,劍祖其實并不愿意看到魔劍出世。
畢竟心劍的劍魂只是小小的九龍石,而魔劍的劍魂卻是這等兇器,只怕魔劍在兵器一項上再無敵手,這是道消魔漲之征兆。
只是先前他已經奪了心劍,若是再阻止劍無涯鑄魔劍,別說早已虎視眈眈的天下人,劍無涯只怕就要盡起鑄劍城大軍和他拼命了。
當然并非他怕了,而是心中有愧。
“不錯,血如意的確是用來作魔劍劍魂!”劍無涯點點頭。
又道“不過…雖然如今已經有了劍魂,劍魄也已備好,卻還需要一樣重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聽到劍無涯說到重點,劍祖追問道。
“牽引!”
“牽引?”
“將魔劍從劍爐中牽引出來的東西!”劍無涯目光一凝,沉聲道“魔劍與心劍不同,一劍一旦鑄成便會自己飛出,魔劍卻需要牽引…”
“因為魔劍無形,或者說他本身就是與心劍合為一體的,只是劍靈仍在鑄劍爐中,需要心劍的牽引方可出世!”
聞言,劍祖忍不住瞥了一眼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心劍一眼,倒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層秘聞。
同時也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即將出世的魔劍上,這出酒席也變得索然無味了,對于這段時間嘗夠了女食神的手藝的應順天一行來說,酒席上所謂的美味佳肴卻是索然無味了。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魔劍即將出世的消息不脛而走,各方勢力紛紛云集,這就是江湖的常態,許多人不會算自己實力如何,此行會不會有危險,只想著不能錯過這一武林盛會。
死心門,少林,峨眉,武當,華山…許多門派在三天內先后趕到。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世界的少林武當充其量只能算一方勢力,卻達不到泰山北斗的地步。
少林還好,好歹這一代有個大宗師,武當就差了一些了。
在這個世界,明面上最大的幾個勢力是死心門,鑄劍城,天機門,海鯊宮。
“最近城內可熱鬧了,江湖上至少八成的勢力都來了,聽說還有好幾個勢力打起來了,死了少說數百人…”珍珍姑娘一臉興趣勃勃的樣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應順天這幾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練劍,直到最近功力又有所增長,提升到了先天三重才出關,倒是不知道這些。聽到這番話,本能地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哪幾個勢力?”應順天追問道。
魔劍出世之期越來越近,在這關頭卻發生了這檔子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珍珍姑娘起初也只是想分享一下自己得到的勁爆消息,沒想到應順天真的感興趣,不由得大為驚喜,立馬又繼續嘰嘰喳喳說了起來,直到口渴了方才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而應順天也從中知悉了前因后果。
原來,問題并不像珍珍說的那樣,并非她夸大,而是說的輕了。
豈止是幾個勢力,在來鑄劍城的所有勢力中有九成以上都牽連了進去,如武當某某某長老和少林某執事起了沖突,峨眉某弟子殺了華山弟子,還有的是大派弟子欺壓游俠,此類的事情層出不絕…
表面上看,他們都是因為欲爭奪“魔劍”的原因起了沖突,但應順天卻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劍祖呢?”應順天忽然問道。
“天機門作為朝廷認可的勢力,劍祖已經出面去調停了!”珍珍姑娘答道。
應順天恍然,要知道此刻鑄劍城內的勢力幾乎代表了大周各境的地頭蛇,一旦鬧得不可收拾,只怕會演變成門派之爭,到時連無辜百姓都會受牽連。
或許,劍祖已經猜出了幕后黑手是誰也說不定!
“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不對勁?”楊婷玉忽然問道。
起初她也不以為意,直到昨天劍祖臉色凝重的出去,她才發現奇怪的地方。
如…起沖突的門派大多是相臨的門派,就像是刻意挑選,以方便今后兩派打起來的時候更加方便。
應順天點點頭,臉上忽然露出莫名的笑意“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關頭打起來了,說是為了魔劍未免太過牽強了些!”
“魔劍還沒出世呢,就算要打也應該等到魔劍出世才對!”
在他看來,正因為是為了魔劍,各方勢力此刻才不應該起沖突,而是盡量忍著。
畢竟此刻的鑄劍城可以說是風云匯聚,現在自損實力不是便宜他人嗎?
“倒是有幾分智力,難怪能年紀輕輕便名揚天下!”一道清麗脫俗的聲音傳來,門口走入一個穿著道袍的女人。
“師傅!”珍珍姑娘原本還在為應順天二人提出的“陰謀論”絞盡腦汁,一見這女子便瞬間拋到腦后,一臉驚喜的迎了上去,撲到女子懷里。
“嗚嗚嗚,師傅我好想你,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珍珍姑娘一臉委屈的訴說著心頭的苦悶,讓人很難相信前一刻她還歡呼雀躍的訴說著城內的情況。
這女子竟是前段時間在鑄劍城露過面的寂滅師太,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還是珍珍姑娘的師傅。
楊婷玉怔住了,她可從沒聽珍珍姑娘提起過還有另一個師傅。
應順天也是一臉無語,你到底有幾個師傅啊!
“就你這古靈精怪的性子,你不欺負人家就算了,誰能欺負得了你!”知徒莫若師,寂滅師太豈會被她騙了去。
“師傅你不疼我了,嗚嗚嗚…”珍珍姑娘撒嬌著…
“你的朋友可是在看著呢…”寂滅師太提醒道。
“呀!”珍珍姑娘臉一紅,見到師傅習慣性的重復以往的舉動,倒是忽略了應順天他們還在,急忙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