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說過,神劍注定為天命之人所有!”
老者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有天命,那也是天命在我!”劍無涯冷哼一聲,命人押來多名死囚犯,投入了鑄劍爐。
很快,老者的話便應驗了,沉寂下去的鑄劍爐再次沸騰起來…
劍無涯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不過他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大手一揮“都出去!”
四大劍使及一眾士兵緩緩退出劍冢,劍無涯見狀,大步走近鑄劍爐。
手指劃過手中烈血劍的劍鋒,滴滴鮮血開始涌入沸騰的鑄劍爐中,劍無涯開始期待起來。
老者見他神色微微搖頭,對神劍的執著已經淹沒了他的理智,昔日智勇雙全的城主已經一去不返了。
劍無涯再次失望了,沸騰之后的鑄劍爐最后還是歸于平靜,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
“為什么,為什么…”
鑄劍爐中回響著劍無涯的咆哮。
許久,他喃喃道“一定是投入的活人不夠,所以魔劍的劍魂還未養成…”
距大戰過去已經數天,許多東西卻難再恢復如常了,戰爭帶來毀滅,重建卻需要長久時間。
在冰天雪地中,近百士兵排列整齊,目光聚焦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這個人正是應順天!
大戰結束,之前他策劃好的特種作戰的訓練也開始提上日程。
忽然,應順天看向隊伍的某個方向,眉頭微微一皺。
他往那個方向走了幾步“你們怎么也來了?”
在他身前,陳天玄程昊及上官兄妹正穿著普通士卒的衣服昂首挺胸著。
陳天玄早跟他提起過要加入特種部隊,所以他并不是很意外。
但上官兄妹和程昊,還有陳敬之的另一位義子陳天行四人也來湊熱鬧就出乎意料了。
而且他總覺得,這個陳天行似乎對他抱有敵意。
陳天玄看向其他人,他之前與應順天打過招呼了,顯然不是問他的。
程昊撓了撓后腦勺,憨笑道“爹說你提出的這種作戰方式很新穎,大有可為!”
一旁的上官兄妹也點點頭。
陳天行一如之前的敵視,冷酷的哼了一聲,不說話。
陳天玄無奈的看了眼這位義兄,他倒是知道對方為何對應順天抱有敵意,愛情啊…
想著,他看向遠處騎著小紅馬正在靠近的倩影。
為了她!
他給應順天打了個眼色,后者見狀回頭望去。
楊婷玉,她來了!
應順天不由大感頭疼,自從回來后幾位老將便火急火燎的想要給他們二人操辦婚事,他雖然為了任務已經接受了這門包辦婚姻,但一時之間還是緩不過來,所以才以練兵的名義溜了出來。
這位“玉姐姐”也實在是有些過于直爽了,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就沒點嬌羞之意嗎?
若非傷勢沒有痊愈,只怕她還要參與特種部隊呢!
“你傷還沒好,怎么跑出來了!”
應順天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我沒那么嬌貴!”楊婷玉翻身下馬“你練你的兵不用管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所說的“特種作戰”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是否真的能做到出其不意,奇兵天降!”
說著,她忽然狡黠一笑“要是敢吹牛,當心玉姐姐揍你!”
說完會揮了揮小拳拳。
應順天已經分辨不出她的真實性格是怎么樣的了,時而文靜舒雅,時而又直爽彪炳…
“那要是我贏了呢?”
應順天反問道,他拉長了語氣“是不是…就輪到我揍你了?”
“揍我?”楊婷玉一愣,一開始還不明其意。
但看到他刻意顯露出來的那賤賤的笑容,忽然又讀懂了什么。
“呸,臭小子凈不學好!”
楊婷玉沒好氣的碎了一聲。
“玉姐姐你想到哪去了?”應順天一臉懵“我的意思是像教書先生一樣用板子打你手掌,怎么就不學好了?”
“你…”楊婷玉氣結,被他這么一說反倒是自己思想不純潔了。
“哎喲!”應順天小腿挨了一腳。
這只是訓練前的小插曲,楊婷玉很快找了一處平滑的大石頭坐下,應順天也回到隊伍中。
“在開始訓練之前,我要先告訴你們,什么叫特種作戰!”
雖然自身對這東西也只是一知半解,但絲毫不影響應順天扯著嗓子裝了起來。
“特種作戰,顧名思義就是小股受過特殊訓練的隊伍,以突襲,潛行等方式,刺殺敵方重要將領,破壞敵方重要據點…等,統稱特種作戰!”
應順天將他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雖然其中有各種缺陷,但在場沒有見識過的一眾士卒可看不出來,只覺得很是新穎。
“這不就是刺客嗎?”有人提出疑問。
“可以說是!”應順天點頭,又搖頭“也可以說不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是又不是?”陳天行沉聲道。
不遠處的楊婷玉忽然心中有些怪異,陳天行對她的心思她知道,不過她只當對方是哥哥,再加上從小便知道自身已有婚約,所以不自覺便會避開其他男子。
這其中未免沒有報恩,以身相許的想法。
應叔叔對她們一家有大恩,若非對方舍身相救她們一家早就在多年前死于非命。
試問,她又如何能對恩人之子做出毀約之事?
所以早在應順天還未出現之前,她便暗自下定決心,如果對方永遠不出現或是已經不在人世,她生是應家人,死是應家鬼!
她是個傳統而又偏執的女子,所以應順天每每看到她總會有些愧疚,佳人恩重,他卻存著利用的心思。
應順天聞言也不惱,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位老兄?
雖然不明就里,但還是解釋道“因為特種作戰可以歸結為刺客,卻又不僅僅是刺客!”
“需要刺探軍情的時候它可以是斥候,潛行偽裝的時候也可以是諜者,突襲敵方糧草大營的時候也可以是小股精銳軍隊,正因為變化多端,所以稱之為特種部隊!”
陳天行聞言,不由低頭沉思起來。他雖然因為“愛情”對應順天有幾分敵意,卻不是是非不分不顧大局的人,否則也不會被陳敬之委以重任留守大營了。
他只是不服氣,為什么應順天可以憑借一紙婚約就得到他們幽州軍的明珠?
其中,未嘗沒有考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