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現在可是慌得一批,在他得知如今的劍門關已經被敵人攻克,敵人兵分三路攻打自己,現在的他已經急得焦頭爛額。
“報,敵軍已經攻克雒城!”
“報,敵軍已經攻克霞萌關!”
“報,嚴顏將軍回來了!”
接二連三的消息傳了進來,讓劉璋整個人都變得心慌起來,特別是嚴顏帶著軍隊來到成都更讓他有些擔憂。
是嚴顏特意帶兵前來支援的還是巴郡丟失落敗逃回成都的。
“把嚴顏將軍叫來!”
劉璋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便命令自己手下的護衛將嚴顏叫來。
嚴顏可謂是一臉狼狽的來到了成都的州牧府,整個人灰頭土臉,哪有一方大將的模樣。
本來嚴顏悄悄的帶著軍隊從小路長途跋涉來到了雒城,由于是繞的遠路,來到了雒城下才發現城池已經完全的被敵人占據。
正準備進攻城池將城池奪回來的時候,兩邊的樹林之中竟然隱藏了兩支軍隊,趁著他準備攻城的時候,突然殺出殺的他軍隊,可謂是措手不及。
嚴顏好不容易殺出了敵軍的重圍,帶著數百人無奈的只能向南逃回成都。
“嚴顏將軍辛苦了,不知巴郡?”
劉璋看著對方有些狼狽的模樣,此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他有種不好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強忍住心慌,面色極為緊張的問道。
畢竟巴蜀北方這邊已經完全的被敵人所占據,而成都南方的南中地區南蠻部落又進攻的非常的激烈,甚至劉璋派人調回軍隊也只能調回數千人軍隊。
而劉璋現在想的根本不是抵御敵人,而是準備向著東邊逃竄,畢竟在他看來,如果是留在成都,恐怕遲早會被敵人包圍。
“州牧放心,雖然現在的江州已經被敵人奪去,但是巴東地區還是有我們的人守衛!”
嚴顏也看出了自家主公的心思,此時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終面色極為肯定的說道。
巴郡實在太大,大到可分為巴東和巴西,巴西當然是指江州的一片區域,這片區域靠近蜀郡,地勢相對平坦。
而巴東則在永安那一塊,叢山峻嶺,地勢極為的險峻,主要是用來駐守防備東方的敵人。
劉璋聽到對方所說的話,無奈的皺了皺眉頭,說實話江州的丟失實在讓他頭疼,不過好在巴東沒有丟失。
到時候他便可以集結所有的軍隊,帶著成都的糧食向東進攻江州,等到進攻到江州以后,他就可以看著巴郡的地勢抵擋敵人。
“報!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巴郡已經丟失?”
而就在劉璋準備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去讓南中的軍隊撤回成都自己準備帶著軍隊前往江州而逃時,只見一名士兵急匆匆的來到了府邸之中,語氣匆忙地說道。
什么!
劉璋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目光帶著疑惑的看著一旁,同樣是目瞪口呆的嚴顏。
“老夫留下了將近數千人的軍隊,巴東地勢險峻,怎么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丟失?”
嚴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少了,下意識的以為這個消息是假消息,畢竟他可不認為敵人有這么快的能力攻打下巴郡。
那名士兵看著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只能無奈地將事情的經過跟兩人說了。
原來魏延派人到處散播消息說成都已經丟失,劉璋已經投降,搞得巴東人心慌慌,而就在這個時候被打壓的巴東的世家大族趁勢而起。
世家大族悄悄的派人聯系魏延,魏延則派兵趁機進入巴東,世家大族則幫助魏延的軍隊打開城門,而巴東所留下的士兵早就沒有了戰意,根本攔不住魏延的軍隊,最終經過兩方的里應外合將整個巴東奪了下來。
嚴顏聽到了這個消息,整個人沉默了,如今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巴東竟然丟的如此狼狽。
劉璋現在也完全是荒了神,如今自己三面受敵,成都基本上都要被敵人包圍起來,而現在他開始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
“快把公衡先生叫過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劉璋只能把希望寄予給黃權,希望他能有方法面對這樣的困境。
長安城,陳儀看著眼前的書信,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雖然現在他人在長安,但是卻密切關注著巴蜀地區的東西。
巴蜀地區說實話易守難攻,但是糧食的產量也不容小覷,非常之多,被譽為名副其實的天府之國。
攻打下巴蜀可以說其中的意義非凡。
陳儀不但多了一個糧倉,更多了一份退路。
進可以和天下諸侯爭奪整個天下,若是自己在關中地區不幸戰敗也可以退守成都,按照當初諸葛亮所說的三分天下,成一方霸業。
總之攻打下巴蜀對于整個陳儀的勢力都是一個大好事,可以說只要軍隊完全攻打下益州,陳儀便可以穩坐天下第一諸侯的位置。
就算是后來坐擁河北的袁紹,陳儀也有勇氣和對方一戰。
畢竟黃巾之亂,最為嚴重的地區便是河北以及中原,那場戰亂基本上是將河北和中原百年的積蓄化為烏有,而河北和中原的實力便減弱。
當然陳儀手下的司隸也經過戰亂,同樣是衰敗,但是現在有并州百姓和流民的填入,再加上幾年的休養生息完全可以慢慢恢復過來。
現在再加上一個很少經歷戰亂,實力保存完整繁華的益州,陳儀的的實力可不比袁紹的差到那里去。
“將軍,外面鄭先生求見!”
而就在這時只見一名士兵悄悄的來到了陳儀房間,看著自家主公臉上帶著一絲平靜笑容的模樣,士兵面色極為淡然的說道。
陳儀聽到了這名士兵所說的話,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不過很快他的眼神就恢復了正常。
看樣子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如今自己派遣軍隊前去攻打巴蜀的消息,應該被對方得知了,要不然對方也不會沒事跑來找自己。
“讓他進來吧!”
陳儀稍作猶豫便面色極為淡然的對著一旁的士兵說道,畢竟這些事情并不需要太多的隱瞞,對方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鄭度面色凝重的緩緩的走了進來,此時看著坐在位子上面色帶著笑容的盯著自己的陳儀,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憤怒之色,不過此時他依舊是保持著基本的理智。
“陳將軍,如今我家主公都愿意歸降于你,你為何還要帶著手下的軍隊去巴蜀地區,讓巴蜀的百姓受苦!”
鄭度并沒有太多的恭維的話,而是直接一頂大帽子扣在了面前的陳儀的頭上。
陳儀看著對方那怒氣沖沖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表情,目光卻依舊是平靜如常。
“先生,你還是消消氣吧,你們所做的事情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可知道劉胄為何突然出兵攻打南中嗎?”
陳儀看著對方這憤怒的模樣,語氣極為平靜,如常的對著對方說道。
鄭度原本還以為如今的南蠻是突然出兵,在看著對方的表情,現在他總算明白了,原來在所有的事情之中都有著對方的影子。
想到這些的鄭度,此時倒是完全的冷靜下來,他也明白了,對方想要真正的吞并益州的心思。
擁有這樣的心思,想要完全的勸阻對方停止進攻,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我家的州牧落入你們的手中,你們會怎樣對付我家州牧?”
鄭度現在整個人已經完全放棄繼續勸說的事情,而是睜大了眼睛,目光凝重的看著陳儀詢問道。
他知道對方現在已經有攻打益州的決心,接下來自己所要了解的事情,就是看看對方到底想要怎么處理自己家的主公。
“你家主公,這個你可以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家主公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我會給他過上富家公子般的生活,不過先生你打算怎么辦?”
陳儀聽到對方的詢問語氣極為平靜的對著對方說道,在他的眼中劉璋可是一個完全沒有野心的人,這樣的人留下來也行。
想當初的劉備攻打下了益州以后處理劉璋的方式也是基本上給了富家公子的生活,只不過在這公子生活之中少不了要被人監視。
畢竟劉璋在益州統治了將近二十多年可以說他的名聲和威望已經在整個益州傳開了,有很多的百官甚至都尊敬劉璋。
或許劉璋此人沒有雄心壯志,也沒有造反的野心,但卻不包括他手下的人沒有這樣的心思。
不過陳儀更好奇的是鄭度,歷史上的他,自從劉備占據了益州以后,他便歸隱山林,再不問世事。
那時候的鄭度可謂已經非常的年邁,所以不愿意再侍奉劉備為主公,從而損壞了自己一輩子所建立的名望。
而現在的鄭度不過才三十出頭此時的他正是人生之中最為壯年的時候,現在他可謂是非常的想要證明自己。
陳儀倒是發現對方看的書都是那些名臣良將的書,很顯然對方想要成為這樣的人,而以他現在的這年紀以及他心中的心思,恐怕想要完全的歸隱山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這就不用將軍你多管了!”
鄭度看了陳儀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此時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語氣極為嚴肅的對著對方說道,最終揮了揮衣袖,緩緩的離開了陳儀的府邸。
陳儀看著對方那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平靜的笑容。
而成都州牧府,黃權正摸著腦袋不斷的在室內來回的走動,而劉璋則面色極為沉重的看著黃權,整個人的心里都變得極為的緊張。
“州牧,現在我們最好的辦法還是召集所有的軍隊全部來到成都,這樣成都便有將近五萬的守軍,再加上如今城池之中所存放的糧食足夠堅守一年有余。”
黃權稍微的思考了一下,此時抬起了自己的腦袋,面色極為凝重的看著劉璋說道。
巴蜀地區極為險峻,可以說運輸糧食非常的困難,無論是向外運輸糧食和向內運輸糧食,同樣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特別是運輸數萬人軍隊所需要的糧食更是難上加難。
歷史上的諸葛亮可是發明了木牛牛馬,才基本上解決了軍隊運輸糧食的問題。
很顯然現在的黃權打算和如今的敵人打持久戰,靠著堅固的成都城池和豐厚的存糧,來和敵人進行戰爭。
當然在此期間要將南中的將近三萬人軍隊調回成都,可以說陳儀這次軍隊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巴蜀地區,而且趁勝追擊快速的打到成都,主要的原因就是由于現在劉璋主力的軍隊基本上在南方對付南蠻,要不然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打到成都。
“既然如此的話,我立馬派人將吳蘭和雷銅喚回來!”
劉璋現在還是年輕人,雖然對于現在的敵人有些恐懼,不過他還是有著想要保住自己父親留下基業的想法,此時的他稍微的猶豫了一下,變密碼的準備派人前去出城將南中的軍隊召集回成都。
“報!敵軍的兩萬兵馬已經到達成都城下,將成都包圍個水泄不通!”
而就在劉璋準備派遣士兵去召回軍隊時,一名士兵匆忙的來到了房間之中,向著眾人稟報了這樣不好的消息。
什么!
劉璋此時也震驚起來,如今的他還沒有派遣手下的軍隊前去求援,對方就已經完全的到來,這基本上已經將召回軍隊的事情堵死。
畢竟一名士兵想要從這數萬人的軍隊之中傳遞出消息,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在下愿意帶兵突圍前去南中召回軍隊!”
嚴顏看著劉璋這面色蒼白的模樣,此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決然之色,語氣沉重地對著劉璋說道。
劉璋看著嚴顏向著自己請命的模樣,正準備派遣他前去突圍之時,只見門外沖進來一位文士。
這文士面色極為沉重的看著劉璋,語氣極為嚴肅的喊道:“州牧,若是現在不投降,恐怕是要將益州百姓陷于水深火熱之中。”
嚴顏和黃權聽到這樣的聲音,頓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極為憤怒起來,偏頭看向那名文士,不是別人,正是益州名士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