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而又錯落的府邸,王宸倒是沒有想到漢帝劉協把原本屬于王允的府邸賞給了自己。
王允的府邸是當初董卓賞賜給對方的,可以說這座府邸在長安城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豪宅。
這種房子就算是你有錢也不一定買的著。
只不過自從王允被李榷和郭汜殺害以后,這座府邸就完全的空了起來,不過最后還是落入了陳儀手中。
而漢帝劉協這樣舉動卻是包含著深意。
無非是希望陳儀能像司徒王允忠誠,畢竟保持著當年的那顆忠誠之心。
陳儀雖然清楚,卻只是呵呵一笑,這小皇帝雖然說聰慧,但是在這亂世中還是顯得過于稚嫩,若是生在一個安定之世,或許能夠成為一名有所作為的君王吧。
陳儀現在的忠誠不是對于一家一姓的忠誠,而是對于天下,對于國家,對于民族的忠誠。
而所謂的漢室只不過是政治的產物,在陳儀看來他應該存在的時候他就可以存在,若是他沒有存在的必要,他也不建議將其銷毀。
陳儀所在府邸的大堂之中,此時文武會聚,可謂是英才齊聚。
而現在的陳儀也因為救駕有功,被封為車騎將軍,這個位置雖然說并不是當今朝堂武將官職的最巔峰的位置,畢竟在他之上還有大將軍大司馬這一類的職務。
但是上面幾個官職可以說是依舊處于空缺狀態,也就意味著現在的陳儀屬于當今朝堂上武將的第一人。
陳儀倒是挺高興了,如今自己的官職越高的話,自己的影響力也就會越大,現在這個時代不就是拼一個影響力嗎?
而自己手下的武將原本屬于校尉的,全部都封為了中郎將,而跟隨最早的張遼和黃忠,也被冊封為了鎮西將軍和平西將軍。
畢竟兩人的官職首先在自己的手下武將之中位置就為最高,張遼原先的地位就是騎都尉,而黃忠則是中郎將,現在升為將軍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陳儀并沒有將自己所有的武將全部的召集過來,雖然下一步對付的對手是西涼的馬騰,但是并州現在可是陳儀看重的地方,必須要把守好。
當然守衛這方面還是交給了張遼,畢竟張遼的實力擺在那里,而且在自己的軍中的官職也算是最為厲害的,而且在歷史上本來他就是靠著自己手下的軍隊抵御過孫權的進攻。
可以說張遼的實力,以及作為當地人對于自己這塊地方的了解,足夠讓他成為這次并州的守將。
至于謀士方面,陳儀給他留下了李儒來輔佐對方守衛并州。
李儒可以說是陳儀現在唯一一個只能隱藏在暗中的謀士,畢竟當今的漢室的天子和他手下的這群遺老可是對李儒痛恨的要命。
要不是李儒幫助董卓進入了洛陽,把持了朝政,天子的威望怎么可能變得如此不堪?
若不是為了能夠逃離諸侯聯軍的進攻,火燒了洛陽,天子以及漢室怎么可能會遷徙到如今靠近西部的長安,也讓天下進入了大亂。
可以說要是讓天子知道了李儒不僅活著,而且還成為了陳儀的手下,恐怕陳儀和天子之間這樣親密的關系,最終也只能土崩瓦解了。
而陳儀也只能將李儒留下,自己召集荀攸,郭嘉,戲志才,賈詡四個人來到長安,為自己出謀劃策來對付如今的局勢。
當然司馬懿作為郭嘉的徒弟,此時他也跟隨著自己的師父來到了長安。
畢竟司馬懿可是要將自己師父那吃喝嫖賭的一手真本事學到手。
陳儀也看著司馬懿學習郭嘉而無奈,不過他倒是希望對方能夠成為像酒鬼郭嘉一樣的人,不但有所能力解決事情,而且淡泊名利,不追求權力。
并州方面留下了張遼和陳到鎮守,另外李儒,鐘繇,張既,司馬朗,王凌等人處理著政務。
現在的并州這里的方針已經完全弄好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插手其他的事情,留下這些人已經完全足夠處理現在的并州的大小事務。
而陳儀在長安城的壓力其實并不小,如今所要面臨的問題,分內外兩個問題。
內部問題當然是極為重要的,如今雖然較為強大的世家大族已經被人先行解決,但是城中還是有著百關河世家大族的主力,如何平衡這份力量可以說是非常的重要。
在歷史上的曹操當中已經面臨過這樣的問題,不過曹操本來就是極為梟雄的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都是解決的比較的好。
他在面對這個問題,將世家大族分裂成為兩個部分,一部分的世家大族將其收入自己的囊中,另外一方面打壓另外的一部分世家大族。
另外他還用著其他的方法,將世家大族較為優秀的子弟招入自己的主動成為自己的幕僚,從而來限制這群世家大族。
可以說曹操在面對這種事情的解決方法完全可以給陳儀作為參考。
而對外的問題也則是西涼問題,西涼的問題可以說是非常的嚴重。
西涼這塊地方可以說是勢力非常之多,也非常的混亂,當然在這么多的勢力之中,也有許多非常強悍的勢力,最為厲害的勢力便是馬騰和韓遂。
但是這塊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的平靜,以至于當年曹操打敗了河北的地區以后,便直接的選擇了買下,而不是準備攻打西涼的馬騰的人。
在曹操看來這塊地方的發展太過于落后,而且勢力也非常之多,想要解決起來也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可以說這塊地方如同曹操所說的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要不是后來在赤壁之戰之中有凄涼想要從后方攻擊曹操后背的消息,曹操這才將目光望向了這塊土地,想要平定這塊土地解決自己的后背的問題。
而曹操進攻這塊地方也可以說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可以說西涼的地形非常的古怪,這讓曹操在平定西涼的時候花費了比較長的時間。
可以說現在的陳儀也如同歷史上的曹操一樣,現在不得不要將西涼的勢力給消滅。
陳儀需要面對的西涼這群如同野狼的諸侯,畢竟長安城最大的威脅就是這群西涼的諸侯,為了能夠保證長安城的安全,這群西涼的諸侯一定要解決掉。
“探子最近打探了消息,現在的馬騰和韓遂正在交手,我打算趁著敵方兩敗俱傷之際,將其一舉殲滅!”
陳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此時看著自己手下的謀士,目光帶著一絲凝重的對著他們說道。
不過此時他手下的謀士倒是比較淡定,玩手指甲的玩手指甲,喝酒的喝酒。
唯一好一點的就是荀攸,端坐在位置上面色帶著一絲淡然,若是你仔細一看的話,絕對發現這家伙好像是在發呆。
陳儀現在的地位,可比不上當初將漢帝劉協救出來的曹操。
曹操不但掌握了軍隊的權利,而且被封為司空,行尚書令,可以說曹操的位置不但體現在軍隊方面,就連在中央的朝堂的控制力上面也是非常厲害的。
而陳儀倒是沒有曹操封賞的那么多,畢竟現在的漢帝劉協沒有歷史上的那么狼狽,而陳儀也沒有曹操當時那年紀和功績。
陳儀現在真正的掌握的并不是軍隊,而他如今只能靠著軍隊,慢慢的蠶食著朝堂之上的權利,才能漸漸的奪得自己的位置。
在歷史上面有很多的政府便是由軍隊說話的,誰掌握了軍隊大權,誰便有了決定政府的決策。
陳儀現在就是需要經過不斷的戰爭來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從而來左右朝政。
而手下的謀士聽了陳儀的話,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
郭嘉和戲志才兩個人放下了自己嘴巴邊上的酒葫蘆,此時醉眼迷離的盯著陳儀。
賈詡也輕輕的將玩著手指甲的手松開面色帶著冷淡的盯著陳儀。
只有荀攸依舊是沉默無語,面色淡然,如同發呆的一般。
陳儀無奈的看著自己手下的這群謀士,要不是知道他們這群家伙在歷史上面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恐怕陳儀還以為這群人是傻子。
“我覺得,這樣的計劃還是不行的?”
郭嘉此時拿著自己手中的酒葫蘆醉眼迷離的從自己的位置上面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語氣極為得意的說道。
陳儀見郭嘉開口反對,此時并沒有多說話,而是默默的用著目光盯著對方,看著對方能否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馬騰和韓遂兩個人不可能斗得兩敗俱傷,兩人都是凄涼之中最為強大的諸侯,但是主公不要忘記了洗臉,可是有許多其他的小的諸侯若是兩人斗的兩敗俱傷的話,恐怕只會便宜了其他人,而且他們也不會無視主公的存在!”
郭嘉醉眼迷離,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但是他的思路倒是非常的清新。
陳儀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也無奈的點了點頭,郭嘉說的話的確是事實。
韓遂和馬騰兩個人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兩人可不會真的拼命。
歷史上的兩人可是有許多的沖突,但是兩人雖然爆發出了戰爭,但是結果卻是小打小鬧,根本沒有傷及根本。
兩人以這種勢力相互制衡的姿態相互對抗著,這種制衡的形式可以說維持了整個西涼的穩定。
這也是為什么后來后世的人很多人認為馬騰是統一了西涼,是西涼的統治者。
而現在兩個人根本是小打小鬧,不要說什么兩敗俱傷,恐怕陳儀一有什么小動作,兩方絕對會摒棄前嫌,聯合在一起對付自己的。
像當初曹操攻占了長安以后派著軍隊駐守長安,這讓原本正在小打小鬧的馬騰韓遂立馬停止了戰斗,不但消除了以往的恩怨,兩人還竟然結拜成了結義兄弟,共同對付占據長安的曹操。
可以說兩人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之下會有矛盾和沖突,但是在面對強大的敵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統治的敵人的時候,他們會暫時放下當前的矛盾,聯合起來共同對付這個敵人。
“那直接打過去嗎?只不過這樣和對方直接正面教授恐怕會得不償失!”
陳儀臉上帶著苦笑,面色極為沉重的看著自己手下的模式,現在的他可不愿意和對方直接正面交手和對方正面交手,最終的結果恐怕是很難預料。
賈詡卻一直的不斷的瞇著眼睛,此時的他默默的將腦袋撇向陳儀,好像如今他心中已經想好了對付敵人的辦法。
“文和,你可有辦法對付馬騰韓遂等人?”
陳儀發現了賈詡那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此時他的臉上充滿了期待之色目光充滿著期盼的對著賈詡問道。
賈詡可是智謀高超的謀士,在歷史上西涼的問題,作為毒士他也幫助曹操出謀劃策,最終成功的挑撥了馬超和韓遂的關系,成功的幫曹操將西涼的勢力完全的分散了。
“在下有兩條計謀,若是主公聽從了我的計謀,到時候雙管齊下,必能讓韓遂和馬騰乖乖來降!”
賈詡看著自家君主詢問自己問題,此時也不裝作深沉了,臉上帶著一絲陰冷的笑容,面色得意的看著自家的君主,語氣極為自傲的說道。
緊接著賈詡面色極為淡然的將自己的計謀如實的和自家的君主說了出來。
“我明白了!”
陳儀聽了賈詡的話,雖然對于對方的計謀感覺到有些奸詐,不過如今的亂世之中還講什么信義道德。
畢竟亂世之中,只有實力和拳頭才是真正說話的基礎。
而郭嘉和戲志才對于賈詡所說出來的計謀也算比較同意,而荀攸依舊癡癡傻傻的坐在那里,也沒多說什么。
深夜皇宮中,作為皇帝的天子劉協可是睡的很舒服,這幾年來他處處受到逼迫,導致他晚上的睡眠都有些不好,不過如今的他終于重獲自由了,現在就連睡眠都非常的好。
而伏皇后則默默看著漢帝劉協熟睡的模樣,心中卻回想到了自己,父親伏完今天白天偷偷給自己說的話。
看著漢帝劉協的模樣,伏皇后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要將自己父親表達的意思告訴劉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