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軍雖然軍隊的人數和匈奴軍隊的人數差不多,但是在戰斗實力上卻遠遠不如對方。
再加上剛剛和于夫羅反目成仇,相互攻伐,最終實力也得到了損害,如今根本不是匈奴軍隊的對手。
最終楊奉只能無奈下令撤退,畢竟要是在這么打下去的話,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都要賠進去了。
而骨毒侯看的話依然方向快速撤退了白波軍,并沒有帶領手下的軍隊去追擊白波軍。
雖然和白波軍大的難見難分,互有仇怨,但是他們的根本目標并不是白波軍。
甚至派遣另外一支匈奴部隊去攻打上黨郡,也是為了拖延張楊,讓他沒有精力帶兵前去支援于夫羅。
骨毒侯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便是于夫羅和呼廚泉兄弟。
只有將這兩兄弟完全解決掉才能永除后患,自己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奪得匈奴可汗的位置。
“探查到于夫羅他們到底往哪里跑了嗎?”
骨毒侯偏過腦袋,看著騎著戰馬,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探子,眼神之中帶著稍許陰翳,語氣極為陰冷的說道。
那名探子也不敢隱瞞,連忙將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訴了骨毒侯。
骨毒侯聽聞于夫羅兄弟兩人帶著軍隊逃往西北方向,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馬鞭,直接向著西北方向快速而去。
身后的騎兵見狀,也紛紛的騎著戰馬,跟隨在骨毒侯的身后。
于夫羅和呼廚泉兩兄弟已經是精疲力竭,此時讓自己手下的士兵暫時停了下來,找到了一條河流旁邊進行休息。
于夫羅面色凝重,目光陰冷地看著西方,如今的他們如同一只喪家之犬一般的被骨毒侯弄得如此狼狽。
“此仇不報,我愧為人!”
于夫羅重重的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插在了那土地之上,眼神極為陰冷的看著面前那平緩流淌的河流與契機,為不甘心的說道。
呼廚泉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兄長那憤怒的目光,最終遲疑了一下還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剛剛這一場戰爭,可是讓他們手下的軍隊損失比較慘重,原本還有三千騎兵的軍隊,現在就不到兩千人。
而匈奴的骨毒侯手上有數萬的軍隊,自己這邊就不過幾千人的軍隊,哪里是對方的對手。
呼廚泉雖然知道現實是這么殘酷,但是他還是沒有選擇勸說自家的兄長,畢竟在匈奴這方面,兄弟姐妹的血緣關系,說實話并沒有像大漢一般。
畢竟匈奴在禮儀方面,簡直就是如同剛開化的野人一般,繼承父親位子的兒子可以娶到父親所有的妻子和妾。
而死去的兄弟也能互相娶到他們的女人,可以說在文化方面,匈奴可是異常的野蠻。
而于夫羅本來便就是一個強勢的人,雖然如今他和呼廚泉是血緣上的兄弟,但是說實話,他們兩個兄弟之情并不是那么濃烈,反而如同君臣一般。
呼廚泉心中對于自己的兄長既是敬佩又是畏懼,他知道自己若是惹怒了自家的兄長,自家的兄長也絕對不會念及手足之情。
所以本來他的心中還有許多的話語,但是在自家兄長面前他還是閉上了嘴巴,畢竟有些話他心中明白就好,說出來只會讓自家的兄長憤怒。
劉豹倒是牽著自己的戰馬來到了河流旁邊,看著那清澈的河流,如今的他已經解下了身上的鎧甲,面色極為平靜的找來一塊布,沾著河流里面的水,擦拭著自己滿身汗水的身體。
剛剛和那名白波軍士兵的戰斗,可是打得他精疲力竭,汗流浹背,但是他也非常的興奮,畢竟草原上的勇士都是非常好斗的。
而正當他專心致志的用著濕布擦拭著自己的身體,突然他的眼神望向了遠方,他突然好像聽到了遠方傳來陣陣的聲響。
“不好,有敵人!”
劉豹瞳孔緊縮,看著遠處河流對岸突然塵土飛揚,頓時面色變得緊張起來,用著沙啞的語氣對著如今正在休息的軍隊大喊道。
于夫羅此時正在坐在地上唉聲嘆氣,突然聽到了劉豹的聲音,頓時抬起腦袋,看著遠處突然出現的軍隊,此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遠處塵土飛揚,只見騎兵部隊開道,而騎兵部隊后面有著數千人的步兵,而在空中隨風飄揚的旌旗上,大大的寫著一個陳字。
“陳!?莫非是鎮北將軍?”
于夫羅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此時腦海之中不斷的思考著,其實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面色帶著緊張的說道。
陳儀帶著軍隊緩緩的到來,看著遠處那河邊散亂卻充滿警惕的于夫羅軍隊,面色之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昨天陳儀就帶著軍隊從太原城快速的出發,想要趁著敵人兩敗俱傷的時候撿個便宜。
不過還沒有等到和他到達河東郡,就得到了探子的消息,陳儀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還是稍微晚了半步,這戰爭如此之快的結束了。
陳儀雖然沒有完成自己的這個計劃,但是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包括自己沒有按時到達戰爭結束的時候,所需要做的所有的應對措施。
“來者,可是陳刺史!”
于夫羅看著遠處的軍隊停在了河對面,此時心中還是充滿疑惑,如今看著遠處的軍隊不知到底是敵是友,于是伸出腦袋帶著試探的詢問道。
陳儀看著于夫羅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再看著他身旁的幾個將領正在召集士兵,準備做好防備,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我正是刺史陳儀,你應該是匈奴王子于夫羅吧!你放心,我這次來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
陳儀聽著于夫羅那有些蹩腳的漢語,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終臉上帶著微笑的對著于夫羅說道。
于夫羅依舊是臉色帶著警惕,畢竟對方這樣說不一定是真的,于夫羅早已經是老油條了,不到關鍵時刻確定對方是自己的朋友,他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松警惕的。
陳儀看著對方依舊面色警惕的模樣,臉上也帶著一絲淡然的笑容,對于對方如此警惕的模樣,他也無可奈何,或許是對方已經在這大漢流亡太久所產生的性格吧。
“我有一件生意不知道,于夫羅王子,可有興趣和我談談嗎?”
陳儀也不啰嗦,直接開門見山的談事情,畢竟這次前來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招攬于夫羅,對付匈奴的軍隊以及白波軍。
畢竟匈奴的軍隊和白波軍都是陳儀眼中的隱患,白波軍是并州的近憂,而匈奴的軍隊則是并州的遠慮。
只有完全將這兩方勢力消滅以后,自己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向北用兵。
到時候自己幫助于夫羅解決掉了匈奴的軍隊,順便扶持他作為匈奴的新可汗,趁機獲得一方外援,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于夫羅聽到面前如此年輕的陳儀說出這樣的話語,頓時心中露出了一絲疑惑,此時抬起自己的腦袋,語氣有些遲疑的說道:“陳刺史,你想和我談什么生意,不妨直說吧!”
“我這次帶兵前來就是幫助漁夫羅王子消滅白波軍和匈奴軍,幫助王子奪回原本屬于你的位置!”
陳儀瞇著眼睛如同一只老狐貍,看到獵物一般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語氣誠懇的對著于夫羅說道。
于夫羅聽到對方所說的話,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震驚的表情,此時的他用目光打量著對方身后的軍隊,最終苦笑的搖了搖頭。
陳儀身后的軍隊最多也就將近萬人,而匈奴的軍隊可是有數萬人,如今光靠對方的這點人數的軍隊恐怕也不是匈奴軍隊的對手。
“呵呵,算了吧!刺史手下的這點兵馬可不夠匈奴軍隊塞牙縫的!”
于夫羅稍作猶豫,最終搖了搖頭,面色帶著苦笑的說道,畢竟對方的實力,他可不認為強于匈奴軍隊。
陳儀看著對方拒絕,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暫時駐扎在河對面,并沒有對于夫羅的軍隊動手。
于夫羅看著對方的軍隊駐扎在河對面,并沒有進攻的姿態,頓時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連忙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監視著對方的動態,以防對方出其不意進攻自己這方。
“主公,剛剛可是進攻的大好機會,到時候我主動出擊,把那個于什么羅的抓住,到時候主公就不用和他合作,直接吞了他的軍隊!”
軍帳中陳儀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閉目養神休息著,而護衛許褚卻一臉著急的在軍帳里面來回走動,不斷發著牢騷抱怨著。
陳儀聽著自己的耳朵旁傳來的響聲,看著那一臉不爽的許褚,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仲康,你還是停下來吧,這于夫羅可不值得我出手,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收拾他,你就好好的休息下,恐怕到時候會有一場惡戰!”
陳儀聽著那許褚來回走動的腳步聲,無奈的抬起了腦袋,平和的對著許褚說道。
許褚睜大自己的眼睛,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主公,看著自家主公如此認真的表情,頓時停下了腳步,連忙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雖然對于自家主公不主動出兵,他感覺到有點無奈,但是想想到時候會有一場惡戰,自己便可以大展拳腳,頓時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
陳儀說實話,心中也有想法,將于夫羅殺害,最終占據匈奴,將匈奴變為自己的領地。
只不過這個想法非常的好,但是實施起來卻非常的困難。
畢竟如今的匈奴沒有固定的城池,游牧民族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要找尋對方的蹤跡,也算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再說匈奴雖然現在看情況比較的弱小,但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現在所實行的制度,和當初西周王朝分封制度有些相同。
在可汗下面有許許多多的部落的首領,他們就相當等于西周王朝的諸侯一般,只不過這匈奴的可汗的權力要比西周的周天子的權力要更加的大。
正是因為這樣的制度,所以羌渠可汗被殺了之后,匈奴之中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而匈奴王子于夫羅和呼廚泉雖然流亡在外,但也沒有真正的權力去控制整個匈奴。
畢竟匈奴各個部落相當,等于一個小的王國,他們都是自主行政的,可汗只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同名。
可汗死了,對他們來說,也并不是一個壞消息,以至于匈奴這幾年,明明骨毒侯聯合他人殺害了自家可汗,但是這群部落卻依舊保持著觀望態度。
就因為這部落松散的原因,所以陳儀以現在的實力長途跋涉去攻打在草原上面的匈奴,說實話是非常困難的。
匈奴部落分散,沒有固定的領地,要逐一擊破大大小小這么多部落也是消耗時間消耗精力的事情。
而且要將這些匈奴同化成自己人,控制他們的領地,也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以現在陳儀要爭霸天下的野心,看來自己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面對這么多的事情。
除非等到以后陳儀真正的如同歷史上曹操一般能夠占據大半天下,或許才會找出時間來,看看能不能將整個匈奴吞并,成為自己民族中的一部分。
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匈奴化敵為友,讓于夫羅回到匈奴繼承他父親可汗的位置,成為草原上新的可汗。
到時候匈奴便會從威脅的敵人成為幫助自己征戰天下的一部分力量,當然這部分力量隨時有可能叛變的風險,不過陳儀自然有自己的主張去面對這樣的事情。
至于現在的于夫羅,他可不急著收拾,畢竟如今有一個人,可是非常想要收拾他們兩兄弟,自己只要等著這兩兄弟,被那家伙打怕了,自然而然就有機會逼迫這倆兄弟和自己合作。
于夫羅面色疑惑的盯著河對面的那駐扎的軍營,心中的可是極為的困惑,畢竟對方的軍隊來到這里,既然并沒有過河的打算,而且在河對面駐扎了半個時辰,這讓他搞不清對方到底是什么心思。
而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只見一名士兵從外面匆匆趕來,傳遞了一個令于夫羅極為震驚的消息。
骨毒侯已經帶著匈奴數萬的軍隊出現在實力外,并飛快的向著于夫羅所駐扎的軍隊快速趕來。
于夫羅此時得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變得慌張起來,突然想到那陳儀離開的時候,臉上帶著那詭異的笑容,現在的他終于明白那年輕的家伙在打著什么如意算盤。
“可惡,這小子怎么可能…”
于夫羅現在可謂是咬牙切齒,不過當今他最大的敵人還是那來勢洶洶的骨毒侯。
骨毒侯實力非常的強勁,而自己現在軍隊的情況,于夫羅他也算是比較了解。
現在自己逃跑恐怕是逃不了多遠,到時候必然會被骨毒侯追上,就算是和對方正面的交手的話,也如同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莫非現在的情況真的只有這樣了嗎?
于夫羅心中可是極為的不甘心,此時的他想到了陳儀所提出的合作,知道自己如今想要獲得一條生路的話,恐怕也只能找那年輕人合作。
“呼廚泉,你先帶著軍隊在這里駐守一下,我趕快過河去找陳刺史商議!”
于夫羅知道自己現在的時間非常緊急,連忙將自己的弟弟招過來,讓他先抵擋一下敵人,自己則飛快的找到船只趕忙渡河。
陳儀的軍帳中,于夫羅這面色鐵青的看著坐在位子上一臉淡然的陳儀,見對方那臉上帶著笑容的模樣,他心里感覺到一陣不舒服,好像這笑容如同在嘲笑自己一般。
“于夫羅王子,你怎么突然就自己過來了?難道那邊的河對岸風景不好嗎?”
陳儀看著來到自己軍帳的于夫羅,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反而心里卻極為的舒爽,看著對方那臉色鐵青的樣子,陳儀還不忘對著于夫羅打趣道。
看風景!
我看你大爺的風景!
于夫羅聽到對方所說的話,整個人都快要炸了,看著那家伙臉上露出恬不知恥的笑容,此時的他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
“刺史說笑了,在下這次前來,便是為了和刺史聊一聊生意,我對刺史所提出的生意非常感興趣!”
于夫羅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強忍著自己心中的不爽,對著面前年輕的陳儀說道。
陳儀看著于夫羅那面色不爽的樣子,輕輕的招了招手,面色苦笑的說道:“可是我現在不想談生意,我感覺周圍的風景挺不錯,要不然于夫羅王子和我觀賞完風景再談生意吧!”
賞風景!?
又是賞風景!?
我去你大爺的賞風景!敵人都快殺到我家面前來了,你現在跟我說賞風景?
于夫羅現在就在爆發的邊緣看著那一臉笑容,面色平靜的陳儀,要不是看著自己有求于他,他身旁又有這么多武將,自己恐怕差點真的動手了。
“王子,你嘴角為什么一直在抽搐?是不是臉上有病,要不然我叫我們軍中的醫匠,給你治治!”
陳儀看著于夫羅那臉黑,嘴角不停抽搐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對著對方說道。
于夫羅現在都快要被整瘋了,現在的他感覺面前的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于夫羅看著對方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此時手里的拳頭咯咯作響。
一旁的許褚聽到了這拳頭的聲音,此時面色冰冷的瞪了一眼于夫羅,嚇得于夫羅一愣。
許褚看著對方發現了自己,輕輕的拿出了一塊厚約差不多有半米的石板,然后在對方的注視下,拳頭狠狠的向著石板捶了過去。
“咚!”
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只見這巨大的石板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的印子。
許褚輕輕地將這個拳頭從這凹陷的印子中拿了出來,揮了揮手直接命令身旁的守衛拿了出去。
于夫羅見到眼前的這情況,頓時滿頭冷汗,此時握緊的拳頭也有些麻木的松開了,再看著那冰冷的目光,于夫羅整個人開始有點畏懼了,生怕這家伙一拳頭轟在自己的身上。
陳儀目光倒是沒有看著于夫羅,而是看著那兩名士兵裝作非常沉重的樣子,將那個用泥巴做的假石板拿出軍帳。
看著那作假的東西送了出去,陳儀才松了口氣,這東西主要是為了給面前的于夫羅看的。
讓于夫羅被自己手下的武將嚇到,殺一殺他的銳氣,這樣才能再接下來的談判之中穩穩的占據上風。
“許褚,你看看你這一拳嚇到我了,害得我現在連賞風景的心情都沒有了,算了吧,和王子談談生意吧!”
陳儀將目光收回,看著那滿頭冷汗,面色被嚇得有些蒼白,連手都在不停顫抖的,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
于夫羅聽到此時對方要談合作,哪里還敢不答應,連忙恭恭敬敬的開始和對方談起了合作。
“這二十年的聯盟條約你要簽,到時候我幫你解決了那骨毒侯,幫你做回了可汗的位置,你和你的繼任者在這所聯盟條約的時間里不能進攻我方,當我軍需要幫助的時候必須提供軍隊!”
陳儀如同勝券在握的模樣,面色得意洋洋的對著于夫羅說道。
于夫羅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悄悄的看著那許褚,握緊拳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連忙慌張的回答道:“我答應了!”
“聽說你草原馬場有著非常多的馬屁,到時候每年送幾千匹馬過來,當然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到時候我會用糧食跟你們換!”
“我答應…了?”
“聽說你們匈奴是不是有許多草原的美女,要不然你看看,再送幾個美女過來!”
“我答應了!”
“我聽說你們匈奴在我們大漢混亂的時候,搶奪了一些河套地區的土地,你們是不是該吐出來呀!”
“我答應…這個能不能考慮一下?”
于夫羅原本整個人都要麻木了,聽到這割讓土地的事情,整個人都變得清醒起來,連忙出口拒絕道。
“咯咯!”
陳儀見對方不愿意,悄悄的將目光望向了許褚,而這時許褚露出了一絲冷笑,拳頭之上發出了陣陣清脆的骨頭響聲。
“我先還一半行不行!”
于夫羅現在可是無能為力啊,畢竟自己現在可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陳儀可不會放棄這樣一次好機會,如今的他無論是戰馬或者土地,還是美女,只要能夠拿過來用的,陳儀就會如同那無良商販一般的,瘋狂的漫天要價。
于夫羅心中暗暗罵著對方,無視你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臉絕望的不斷的不斷的答應對方的條件。
無恥!
對于趁火打劫的陳儀,于夫羅只能用這樣的兩個字來形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