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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文和亂天下

  呂布的平靜的等待,并沒有讓他等到漁翁得利,反而是將它陷入了泥潭之中。

  戰場上西涼軍已經完全停止了戰爭,而另外一邊的中央軍也停住了,皇甫嵩正面色極為驚恐的看著遠處被士兵所“護送”的漢帝劉協。

  漢帝劉協現在也是被周圍殘暴的西涼兵嚇得面無血色,全身顫抖的看著對方那副閃著寒光的刀刃,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皇甫老將軍,陛下有旨!王允謀害相國,按律當誅!至于叛黨呂布,請老將軍和李將軍共同領兵前去將此賊擒來!”

  郭汜騎在戰馬上看著身旁的士兵已經牢牢的將漢帝劉協控制住,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對著那遠處局促不安的皇甫嵩說道。

  賈詡在不遠處看著郭汜,再看著那面色沒有半點血色的漢帝劉協,悄悄的將自己的身子引入軍隊之中,盡量隱藏自己的蹤跡。

  郭汜這次所說的話,當然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賈詡這位謀士所提出的,只不過賈詡為了保全自己,并沒有主動施行,畢竟現在的賈詡可不想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皇甫嵩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看著被刀刃架在脖子上的漢帝劉協,面色不甘的咬牙切齒著,悄悄的將目光望向了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苦笑一聲,名與命,現在他必須選一個,若是他想保全性命,就必須讓皇甫嵩進攻,到時候若是漢帝劉協被殺,王允所經營的名氣將會不保。

  而若是現在的王允,選擇失去自己的性命,保全漢帝劉協,卻依舊能獲得天下人的稱贊,獲得一個好名聲。

  王允低著腦袋,看著自己那蒼老的皮膚,想了想自己年紀這么大了,就算再活下去,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

  “哈哈,你們這群亂成賊子,你們要我王允的命,就直說,我命給你們,你們可莫要傷害陛下!”

  王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抬著腦袋,昂起胸膛,大義凜然的在皇甫嵩手下軍隊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向西涼軍的面前。

  李榷看著王允那面不改色,向著自己無所畏懼走來的樣子,頓時心中突然出現忌憚的感覺,拿握著長刀的手,不由握緊了幾分。

  王允來到李榷不遠處,周圍的西涼軍見此情形都下意識的退后了幾步,目光驚恐的王允。

  “臣無力中興漢室,保全陛下,今拜別陛下,望陛下珍重!”

  而王允決然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敵人控制住的漢帝劉協,那老邁的身體艱難的彎了下來,重重的向著漢帝劉協行了最后的君臣之禮。

  鋒利的劍刃伴隨著一陣破鞘之聲,帶著寒光閃過李榷的眼睛,李榷下意識拿手擋住,低著頭看著手拿長劍的王允。

  “你這亂臣賊子,老夫定然在黃泉路上等你!哈哈!哈哈!”

  王允爆發出狂妄的笑容,眼神帶著戲謔的看著李榷,手起劍落,鮮血直接灑向了李榷那驚恐的臉上。

  李傕輕輕伸出手來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麻木的看著面前的王允重重倒下,咬牙切齒的跪著身旁的士兵吼道:“把這該死的老匹夫,給我碎尸萬段!”

  隨著李傕的命令,猶豫再三的西涼軍士兵最終拿著武器,直接將倒在地上的砍成了肉泥。

  漢帝劉協見到這樣的情形,早已經被面前的血腥的場面嚇得暈厥過去,而西涼諸將倒是笑容滿面。

  當初向王允投降這家伙,卻要將自己這邊趕盡殺絕,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子師!哎!”

  皇甫嵩低著腦袋,看著那以身殉國的王允,眼角劃過一絲淚水,無奈的嘆氣感嘆道。

  現在的他雖然也想將這群伎倆最后除掉,但是現在的他卻無能為力,畢竟漢帝劉協可在對方手上,自己若是動手,才是將漢室向著火坑里面推。

  而如今只有積蓄力量,順應這些最后或許以后才有機會消滅他們,就像當年除掉董卓一樣。

  “皇甫嵩!陛下不是有命令我兩軍聯合起來對付呂布的軍隊!”

  李傕見皇甫嵩面容低沉默不作聲,此時咳嗽幾聲,面色陰冷的說道。

  皇甫嵩無奈的點了點頭,只能和西良軍暫時合并一處,向著遠處的并州大營而去。

  李榷帶著西涼軍和對方的中央軍聯合向著并州軍營而去,默默的看著皇甫嵩,李榷打算這次平定了呂布以后,再將這老家伙的兵權收歸己用,到時候長安城就歸自己說了算。

  呂布也發現了浩浩蕩蕩的沖向自己這邊的軍隊,當他看著對面的軍隊,竟然是西涼軍和中央軍聯手,頓時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逆賊呂布,今陛下下令剿滅爾等叛賊,還不快速速服誅!”

  李榷遠處帶領并州軍等待多時的呂布,頓時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笑容,拿著手中的長刀指著呂布說道。

  呂布此時也被這個消息給弄懵了,將自己目光望向了身后悵然若失的皇甫嵩,整個人也有點不好的感覺。

  “你!?就你這點本事還夠我看的嗎?并州狼騎隨我殺!”

  呂布手握緊了方天畫戟,雖然知道現在形勢不對,但是出于天下第一猛將的驕傲,呂布還是咬了咬,帶著身后的并州軍沖了過去。

  “哼!”

  李榷也不甘示弱,看著自己身后那士氣高漲的西涼軍,趕忙命令西涼軍向著呂布殺了過來。

  由于長安城地勢狹窄,頓時兩方的軍隊交戰成了一團,整個戰場也變得極為混亂起來。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快如閃電,輕輕揮舞之下就帶著一場血雨,霎那間便是十幾個人的人頭落地。

  “將軍,敵人氣勢洶洶,我軍的軍隊人數遠不如對方,照這樣下去恐怕…”

  魏續手握著長刀,也帶著一絲軍隊殺敵滅寇,看著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涌來的敵軍,此時的魏續來到了呂布身旁,嘶聲對著呂布喊道。

  呂布也被不斷圍攏過來的敵軍殺紅了眼睛,聽了魏續的話,也整個人清醒了許多,看著現在不斷呈現敗退的自家軍隊,呂布對魏續做了一個手勢。

  魏續意味深長的看了呂布一眼,頓時咬咬牙點了點頭,然后坐頭來帶著自己這一小支隊伍向著后方離去。

  “呵!”

  呂布冷喝一聲,看著那不斷圍攏過來的敵軍,手中的方天畫戟輕輕一掃,便又是幾人魂斷于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

  呂布原本殺紅眼,不過現在倒是冷靜過來,如今看著戰場外圍冷眼觀看這場戰爭的李榷,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駕!”

  呂布握緊手中的韁繩,看著胯下那神氣萬分的赤兔寶馬,氣勢低沉的大吼一聲,手拿方天畫戟,赤兔馬踏著滿地的血水和尸體,伴著刀光劍影向著李榷沖了過來。

  李榷正注視著呂布,看著呂布騎著神駿如同戰神一般的帶著冷光沖了過來,頓時面色慌張的對著西涼軍喊道:“快過來,給我攔住那家伙,不要讓他過來!”

  “混賬!擋我者死!”

  呂布看著突然圍攏過來,擋住自己道路的西涼軍,青筋在額頭上浮現,雙腳夾攏了赤兔馬,伴隨著呂布的吼聲,和赤兔馬的嘶鳴聲,令戰場上剛剛圍過來的敵軍不寒而栗。

  方天畫戟如同幻影一般,還沒等到西涼軍反應過來,他們就人首分離,成為了呂布的戟下亡魂。

  李榷也被嚇得臉色慘白,看著呂布帶著煞氣從如此多的西涼軍中殺出一條血路,揮舞著方天畫戟殺向自己,整個人變得恐慌不安。

  “無恥奸賊!竟敢和本將作對,今日取你項上人頭也讓天下人知道知道我呂布可不是好欺負的!”

  呂布騎著赤兔馬奔馳著,身上帶著血跡,拿著閃著寒光的方天畫戟,快如閃電的向著李榷刺去。

  吾命休矣!

  李傕瞪大眼睛,看著那不斷放大的方天畫戟,整個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握緊長刀的手心已經是冷汗直流。

  “當!”

  就當李傕覺得自己的命又要交代在這里時,只見眼前突如其來的出現了一桿長槍,直接彈開了呂布刺來的方天畫戟。

  呂布看著方天畫戟被彈了回來,再看著那毫發無損的李榷,頓時帶著憤怒的目光望向了一旁手拿一桿長槍,身披黑甲的年輕戰將。

  “哪里來的鼠輩,竟敢阻擋本將,快點報上名來!”

  呂布惡狠狠的盯著對方,見對方面色不懼的望著自己,咬牙切齒的罵道。

  本來呂布可以趁著機會殺了李傕,完全靠著這種方法震懾整個西涼軍,從而挽回戰場的局勢,卻沒有想到被這個小子攔下來。

  “武威張誘!”

  來人正是張濟的侄子張誘,當然他還有個稱號北地槍王。

  而現在的張誘陰翳著臉,握緊手中的長槍,一臉警惕地看著面色憤怒的呂布,面對呂布他可不敢小心大意,畢竟呂布可是天下第一猛將。

  “殺!”

  呂布不管什么,手中握著方天畫戟,面色陰冷的向著張誘殺了過去。

  張誘見呂布武器是兇猛的殺了過來,硬著頭皮,握緊長槍也向呂布進行著進攻。

  轉瞬之間,兩人交手了將近二十回合,而周圍正在圍觀兩人戰斗的將士們都也驚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天下無敵的呂布,竟然被面前的年輕小將拖住了這么久。

  呂布的現在心里是極為慌張,對方的槍法水平已經超出了呂布的預估,而對方也是拼了命在和呂布打,呂布在看著周圍漸漸圍攏的西涼軍隊,心中早有退意。

  張誘陰沉著臉,用盡自己全部的實力和呂布交手,張誘可不敢不用全力,若是呂布一發威恐怕自己就是一具尸體了。

  “當!”

  呂布彈開張誘手中的長槍,看著不斷圍攏的西涼軍,此時的呂布調轉馬頭向著遠處撤退。

  張誘見到這樣的清醒,頓時緊張的心早已經放松下來,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虎口發麻,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已經被用盡,而且后背早就是汗水浸濕了衣服。

  “李榷,總有一天我呂布定然會殺回來的!”

  遠處傳來呂布不甘心的吼叫聲,有著無雙的武藝和赤兔馬這等良駒,再加上并州軍不弱,現在的呂布帶著少量的并州軍的將領,早已經擺脫了兩軍的圍攻,向著東門處快速逃竄。

  李榷看著呂布逃去,面色好轉了許多,此時猶豫的看著敵軍離去的身影,想著呂布剛剛勇猛的姿態,李榷并沒有敢叫自己手下的軍隊去追擊呂布。

  而東門外,魏續早就帶著呂布的家小在城門外等待,見呂布面色陰冷騎著赤兔馬而來,魏續趕忙迎了上去。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暫時先離開長安吧!”

  呂布想了想現在長安的處境,自己若是再留在這里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最終咬了咬牙,帶著自己手下的部曲以及自己的家鄉,飛快地向著東面逃竄。

  而長安城,再一次落入西涼軍的手下,第二日,長安城的朝廷內外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李榷,為揚武將軍,錄尚書事。

  郭汜,為揚烈將軍,領司隸校尉部。

  樊稠,張濟等皆為中郎將。

  至于賈詡,經過賈詡自己的爭取得到了左馮翊這個朝堂上看起來的小官。

  而天下方面,李榷挾持漢帝劉協開始大肆封分天下諸侯。

  以袁紹為鎮北將軍,冀州牧。

  公孫瓚為幽州牧,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為渤海太守。

  封曹操為兗州刺史,安東將軍。

  封袁術為豫州刺史,平南將軍。

  而將劉表手下的蒯良封為宛城太守。

  至于其他諸侯的官職大致上是沒變的。

  而誅殺董卓的王允已經被迫自殺,但是李榷并沒有對陳儀和呂布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而是給呂布和陳儀兩人加官進爵。

  封陳儀為衛將軍,并州牧。

  而至于呂布原本衛將軍降為了了平北將軍,但是也獲得了太原太守的地方官職。

  一切都如賈詡安排的一樣,這棋局已經被賈詡這樣的一位謀士給鋪開了。

  太原城外,陳儀倒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根據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終于是將自己的人帶到了如今并州的治所太原。

  長安在這幾天發生大的變故,而陳儀急著趕路,當然不知道最近長安的變故,若是知道了長安的事情陳儀絕對會開心至極。

  畢竟長安的變故按照歷史的發展說明了,漢室的危亡已經掃地,而天下諸侯相互征伐的時代已經來臨。

  陳儀當然是心情極為的愉悅,這一路上可謂是風平浪靜,所謂的白伯君并沒有出現阻攔陳儀等人。

  但是這一路上也遇到過幾個不長眼的山賊,只不過最后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最終白白的丟下了性命,而他們在山寨珍藏的財物,也全部被陳儀拿來充公。

  經過幾次遇到山賊的經歷,如今的陳儀也明白了,為什么曹操總是喜歡帶人去打兗州附近的山賊。

  一方面可以維護當地的治安,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而另外一方面可以訓練手下的軍隊,并且補充軍資,這一舉兩得的好事情,何樂而不為。

  陳儀猶豫了一下,臉上帶著一絲興奮的笑容,帶著自己身后的軍隊緩緩的向著太原城靠近。

  不過陳儀知道進入太原城只能算自己完成了一階段的任務,而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太原城的世家大族。

  而陳儀所需要做的,便是說服這些世家大族能夠安分守己,至于為自己效力或者不效力,陳儀并沒有太多意見,畢竟世家大族只要安安心心的聽話就行。

  “駕!駕!”

  而就在陳儀準備靠近太原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陣陣叫聲,只見一名壯漢正揮舞著馬鞭,騎著胯下的黃彪馬向著太原而來。

  張遼這突如其來壯漢,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警惕之色,揮了揮手,是一身旁的軍隊做好防備的意思。

  “陳將軍,此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你在看他那胯下的馬是難得一見的駿馬,這樣的馬非常的難以馴服,而這家伙竟然能把這馬馴服的服服帖帖,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將軍還是小心為妙!”

  張遼悄悄的將頭伸向一旁的陳儀,面色帶著警惕的看著那壯漢,騎著戰馬緩緩靠近自己這方,語氣小聲的對陳儀提醒道。

  陳儀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了那騎著馬靠近自己的壯漢,看著對方那戰馬魁梧,而自己的馬匹對比起來就有些顯得瘦弱了。

  “這人的馬術真好,比起我來也差不了多少!”

  張遼如今也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騎馬過來的雄姿,看著對方騎著馬越來越近,語氣不由感慨的說道。

  “嗯…”

  陳儀本來也想點頭附和張遼的話語聲,不過突然面前的場景令他實在是稱贊不起來。

  只見那壯漢騎著戰馬剛剛越過自己,正被陳儀的軍隊吸引,悄悄望了過去,只不過接下來沒想到的是,這家伙一不小心連人帶馬的直接被栽倒在地。

  “咳咳!將軍,我只是說看起來不錯…”

  張遼也愣住了,自己剛剛出言夸贊幾句,對方就直接倒在了自己軍隊面前,偏過頭看著陳儀望過來的目光,張遼無奈的咳嗽幾聲,面色尷尬的解釋道。

  陳儀瞇著眼睛,對于張遼的解釋,他有點感覺蒼白無力。

  “哎呦,好疼啊!”

  而雄厚的聲音響起,原本那被戰馬栽倒在地的壯漢直接爬了起來,而他身旁的戰馬卻依舊趴著站不起來。

  壯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灰,就好像沒事人一般。

  這家伙皮好厚啊!

  陳儀看著那壯漢如同沒事人一般的想要將戰馬扶起,頓時愣住了,在他印象之中,從戰馬上摔下來,就算不殘廢也會是重傷,甚至從戰馬上直接摔死的人在歷史都有。

  而面前這家伙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的,竟然好像連一點傷都沒有。

  “給我起來!”

  那壯漢看著戰馬躺在地上,始終不能站起來,咬了咬牙,手臂肌肉上青筋暴起,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直接將地上的戰馬狠狠的推了起來。

  陳儀也嚇傻了,這家伙是人形怪物吧!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莫非是三國時期某位猛將不成嗎?

  “如此神力,末將也是聞所未聞!”

  張遼也露出驚嘆的表情,看著那壯漢,眼神中帶著佩服之色,畢竟武將最為佩服強者。

  那壯漢看著自己胯下的馬兒已經起來了,猶豫了一下,突然目光看向了那陳儀軍隊中糧車,快步向著陳儀走了過來。

  張遼見到此情形,頓時握緊了自己腰間的佩劍,面色極為緊張的盯著走過來的壯漢。

  “喂,你們能給我點草料嗎?我馬已經三天沒吃草了!”

  壯漢在眾人警惕的目光之下,在離陳儀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此時的他用手摸著自己那有些圓潤的腦袋,憨厚的對著陳儀說道。

  陳儀聽說對方的馬三天沒有吃草,頓時臉上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看樣子這墜馬是如此原因啊!

  “去拿點草料過來!”

  陳儀也見這家伙天生神力,心中早就有招攬之意,如今聽到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沒做太多的遲疑,連忙對著身旁的士兵下達了命令。

  那壯漢從士兵手中接過了草料,頓時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剛轉身準備離去,突然又回過頭來,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陳儀。

  “咕嚕!”

  就在陳儀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這古怪的動作,那壯漢的肚子突然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陳儀聽到這樣的聲音,看著那壯漢摸著肚子,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可憐巴巴的盯著面前的陳儀。

  “再去,拿點干糧來給這位壯士!”

  陳儀揮了揮手,看著剛剛送完草料的士兵,讓他順便將干糧送給那壯漢。

  過了不久,這士兵就拿著干糧來到了壯漢面前,壯漢看著對方手中的干糧,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咳咳!”

  不過吃到一半,那壯漢就停止了吃東西,而此時那壯漢臉色通紅難看,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的難受。

  這是被噎住了,這家伙來搞笑的嗎?

  陳儀無奈的揮了揮手,看著一旁的士兵,還沒有等到陳儀開口,那士兵就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水袋,面色苦笑的對著陳儀望著。

  將軍是不是要送水?

  陳儀對士兵點了點頭,示意那士兵給那壯漢送了過去。

  那壯漢此時難受的很,看著水來了,頓時迫不及待的接過了水袋,一股腦的將水喝了下去,頓時那難受的感覺消失而去。

  “你這人不錯,我告訴你,我這人最知恩圖報,等下你進入太原城我必然報答你,我是太原城中并州刺史,鎮北將軍麾下的大將,到時候鎮北將軍會重重獎賞你的!”

  那壯漢吃飽以后,此時摸了摸肚子,臉上帶著激動的笑容看著正盯著自己的陳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語氣極為豪放的對著陳儀說道。

  那可感情好,這家伙和并州刺史認識,到時候就可以…等等這并州刺史和鎮北將軍,我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啊?

  陳儀聽了壯漢的話,本來想著這解決太原世家的問題可是有了著落,不過回過神來仔細一想,陳儀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了,這壯漢嘴中說的并州刺史,鎮北將軍不就是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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