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皇朝,臨州。
臨州是整個天下所有讀書人心目中的圣地,因為這里有一座書院。
臨州書院!
臨州有三道,分別是金山道,同仁道,中山道。
臨州書院位于金山道的臨州府,臨州府不大,但是其內除了臨州書院還有眾多大大小小的書院。
臨州書院很大,但是從外面看起來又沒有那種氣勢磅礴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朗朗的讀書聲從半里外就能聽到,莘莘學子們日夜苦讀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
不過這出人頭地對他們來說也太過簡單了些,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想要讀書沒有錢財的支撐是無論如何都讀不了的。
也唯有那些世家大族,士紳富家才有資格去讀書,普通人家頂多是識幾個字就可以了,至于窮人去讀書干嘛?
書院內。
“夫子,白師兄還是沒有找到。”
有些哀傷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一身白衣,年歲在三十上下。
在他的邊上和后面還站了十多人,分別穿著白衣和藍衣。
這些人臉上都帶著愁容和哀意。
他們也沒忍住,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夫子,這么多天了,白師兄他…”
“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起浪,明明是冬季!”
“江水滔滔,就算找到了怕也…”
“夫子,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對,不能就這么算了,要為白師兄報仇!”
他們口中的夫子悠悠的半躺在他們前面的塌上,身上蓋著一張羊毛毯。
他的頭發是銀白色的,樣子看起來雖然很老,但是臉上的皮膚卻沒有任何皺褶,只是有一股滄桑感。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陳,別人叫他也都是以夫子相稱。
陳夫子聽著他們的話,眉頭動了動。
他那些弟子們見到之后立馬停住了嘴里的話,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陳夫子微微睜開了眼睛,漆黑的視線也慢慢變得光亮起來。
“嗯,我知道了。”
他嘴巴動了動,一句話就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來自遠古的低語。
眾人愣了愣,隨后問道。
“那夫子,白師兄就…”
陳夫子轉過身,復又閉上了眼睛。
懶洋洋的話語重新響起。
“盡人事,聽天命。”
漠州,日月皇朝的西北方。
也是日月神教的邊陲之地。
因為與神武國交界的關系,這里長年累月都有大大小小的戰爭。
漠州也是極為貧瘠的一州,雖然地廣但是人稀,物產也少的可憐。
所以這里的民風也極為彪悍,十萬大山中更是有數不盡的悍匪。
好在在半月前,日月神教一道命令下去直接調動了幾萬大軍前去圍剿,如今這大山里也就剩下大魚小魚三兩只了。
甘南道,西漠府。
一群彪形大漢站在街的中間,把一個光頭圍在了里面。
“說,你到底是誰?”
一名獨眼漢子,臉上有兩道猙獰的劃痕,說話的時候惡狠狠的。
其他人也是目露兇光,仿佛眼前這個光頭小子有一句不對就要大打出手。
路人們早就已經見慣不慣了,撇了一眼便無聊的走開了。
在這些大漢的中間,那個光頭小子顯得十分另類。
明明眉清目秀,長著一張好看的臉,但是頭上卻光禿禿的。
油光呈亮。
我,我他喵的是穿越了?
光頭小子看著這些一臉兇神惡煞的大漢,一臉的茫然。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
嗯,這么滑?
他突然一愣,手掌又動了動。
臥槽!
我的頭發呢?
他更加驚愕,穿越也就算了,好歹也是經歷過各類yy小說的荼毒,穿越什么的倒也能接受。
可是,怎么能把自己頭發搞沒了!
那可是花了好幾百大洋才燙的一個錫紙燙啊!
他欲哭無淚。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無視了那一群虎視眈眈的惡漢。
他伸出手,放在眼前晃了晃。
呼,還好,還是自己那一雙手。
他的舉動再一次讓圍著他的那些惡心感到了無視。
“喂,臭小子,你是找死吧!”
“別跟他廢話了,一看就是探子,說不定就是哪座山里的馬賊!”
“不好說,也可能是那邊的。”
“你是說神教?”
“想這么多干嘛,抓起來嚴刑拷打什么都知道了!”
幾位彪形大漢個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起來。
光頭小子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人圍住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那種露出殘忍笑意的大漢,心里不由有些畏懼。
我靠,這是開場節奏?
這是一只綿羊進了狼窩啊!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來就被人莫名其妙的圍住了。
他叫唐山,本來只是一個名為地球的星球上的一人,睡一覺起來,就不知道怎么來到了這里。
看他們這些人的裝束,倒是像原本時空里的古代一樣。
唐山咽了咽口水,訕訕的說:
“幾位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他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里也沒底這些人會不會放過他。
最多不過打一頓吧,他如是想著。
“哼,現在求饒,晚了!”
“弟兄們,動手!”
“啊,別,別打臉!”
叮,西天取經系統綁定成功。
正在挨打的唐山隱隱約約聽到耳邊有這么一個聲音。
系統?
他來不及多想,身上挨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獨眼大漢皺眉的看了他一眼,手一伸,攔住了還要動手的人。
“行了,看他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像是什么探子,走吧。”
“呸,便宜他了。不過我們為什么要打他?”
“我也正想問這個問題呢?”
“不知道,反正剛剛就是想打。”
“算了,走吧。”
幾人搖搖頭,留下鼻青臉腫的唐山躺在地上,大搖大擺的走了。
海州,因為臨海的關系這里的漁業十分發達。
海州府下的一處小漁村里。
幾名小孩正在海邊玩耍,冷冽的海風在冬季吹在臉上像是能把臉皮劃開一樣。
“你們看,那里有個人。”
一個七八歲的兒童忽然指著一個地方叫了起來。
其他人紛紛望過去。
“還真是啊。”
“那人好怪,快看他的頭發。”
只見那人一身襤褸,頭發半黑半白,一只腳穿著鞋一只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