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直視朱龍的目光。
身上流露出無比自信的氣息。
“兒臣愿開萬年盛世,以家傳天下!”
成寧殿。
距離小年已經過了一天。
朱玉正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漱著。
“殿下,雨公公來了。”
“哦?”
把嘴里的鹽水吐到一旁宮女手里的盆子里,朱玉回了一聲。
“讓他在偏殿等候吧,早膳備好了嗎?”
“回殿下的話,都備好了。”
朱玉點點頭,穿上宮女提著的外衣。
“你先下去吧,本王稍后就到。”
“喏!”
朱玉在銅鏡面前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玉冠,心情看得出來極好。
終于要邁出第一步了,接下來就是面對日月神教了!
對于日月神教他還是不敢放松警惕,如此的一個龐然大物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對付過去的。
東方不敗?
名字一樣,難道只是巧合嗎?
他可是聽說了這東方不敗只是近期才改的名字,好像跟他穿越的時間差不了幾天。
希望是本王想多了吧。
想不通的就不去想,朱玉有個很好的習慣,他覺得該來的都會來,問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沒一會兒,朱玉就從自己的寢宮來到了偏殿里。
偏殿中,一身青色素衣的雨化田正在里面等候。
他一看到朱玉便連忙走了過去。
“殿下!”
“嗯。”
朱玉笑著點頭,然后揮揮手,對幾位宮女道:
“你們下去吧。”
宮女們低頭慢慢退了出去,口中輕聲應“喏”。
等到宮女們都走遠了,朱玉才走到桌邊。
圓形的紅木桌上擺滿了各式的早點。
光是粥就有好幾個類別,糕點有咸有甜,連湯都有好幾碗。
朱玉對此已經見慣不慣了,剛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你也坐吧,對了,可用過早膳?”
他坐下先喝了一口湯,然后問向一邊的雨化田。
雨化田笑著回答:“奴婢站著就行,殿下先用膳吧。”
“唔。”朱玉嘴里吃著清粥,口齒不清的道:
“怎么…一大早就來了?”
昨晚的事情很完美的收了官,本來還打算讓雨化田亮個像的可沒想到根本輪不到他出場。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雨化田還能作為底牌用一次。
可能會收獲意想不到的驚喜。
雨化田聞言收起臉上的笑意,腦海里組織了一下語言。
“殿下,奴婢這些天也沒什么事,奴婢想出宮一趟。”
“出宮?”
“對,出宮!”
“為什么要出宮?”
朱玉微微蹙眉,好端端的出什么宮。
雖然這幾天因為大年的關系,朝中也都開始休沐了,對于退位一事更是要過完年之后才能進行。
可這并不代表沒什么事要做啊。
雨化田注意到朱玉的表情,連忙解釋。
“奴婢只是想去外面找一些適齡的孤兒,畢竟現在宮里的太監太少了,奴婢人手不夠。另一個…”
朱玉點點頭,這個倒是沒錯,也有必要培養一些心腹了,要想成立西廠沒有人手怎么能行。
“那么另一個呢?”
“奴婢想把武學傳授給宮里的太監。”
雨化田說完就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太監不許習武那可是有著明令的。
自己一身高深武學不說,還要再把武學傳授給其他太監,不知道殿下會不會生氣。
他偷偷的去看朱玉的臉色,發現朱玉并沒有表現出怒意才松了口氣。
傳武?
朱玉愣了愣,他還以為什么事呢。
就算雨化田自己不說,他也會提出來的。
在這個武道稱雄的世界,沒有絕強的武力和勢力怎么能鎮壓天下!
“本王也有這個意思,只是本王聽說習武要長年累月才能有高深的實力,短短時間內怕是出不了什么高手。”
得到了同意之后的雨化田膽子大了起來,他胸脯拍的啪啪響。
“殿下就放心吧,這個就交給奴婢了。”
他自信的笑了笑,看得朱玉一臉疑惑。
朱玉倒了忘了這雨化田就是在一夜之間擁有了這一身的修為,這幾天他沒怎么細想,現在想一想這雨化田也有很多秘密啊。
他自己也有秘密,所以朱玉也不會傻到去追根究底,只要雨化田不背叛他,他有什么秘密他也沒什么興趣。
朱玉沉吟了片刻,說道:
“本王準了,你辦事我放心!”
“多謝殿下的信任,奴婢定會盡心盡力為殿下辦好一切!”
“既然要找人就多找一些,本王就不管了。”
“奴婢知道了!”
“好了,沒什么事就下去吧。”
“奴婢告退。”
正午,乾寧殿。
開明帝朱龍生活起居的地方。
正殿之中,一尊巨大的銅爐冒著裊裊的青煙,煙氣宜人,縈繞在大殿之內。
四根巨大的盤龍柱支撐著整個屋子,屋子里很簡單,除了幾張桌椅就只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字畫。
此刻的大殿里只有三人,朱龍,喻泰,以及黃錦忠。
朱龍與喻泰相對而坐,在他們中間是一副棋盤,看棋局已經下了有一段時間了。
黃錦忠沒有再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用著本來的面貌。
他靜靜的站在喻泰的身后,看著兩人對弈。
“喻老沒有什么要跟朕說的嗎?”
朱龍捏起一顆白子,想也沒想就直接放到了棋盤上。
“啪”!
喻泰看著朱龍的落子微微搖頭,拾起一枚黑子按在了棋盤上。
“下棋就跟處事一樣,陛下還是沉不住氣啊。”
朱龍苦笑起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一邊的黃錦忠,張了張嘴又堵在了喉嚨里。
他目光移向喻泰,苦澀的道:
“喻老瞞得朕好苦啊!”
喻泰回頭看了一下黃錦忠,低聲一嘆。
“唉,老夫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黃錦忠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往昔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了眼前。
朱龍看到他的神色也有些痛苦,這件事折磨了他整整十年之久。
“錦忠…”
他低低的喊了一句,然后說道:
“是…是大哥對不起你!”
朱龍說完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黃錦忠的臉。
十年前,是他親手把黃錦忠送到了日月神教的手里。
他每每想起黃錦忠都會做噩夢,他也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這樣做沒錯,神教是無法反抗的。
可終究黃錦忠十年前的死還是成為了他心里無法拔除的一根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黃錦忠已經死了。”
“十年前就死了!”
黃錦忠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