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門掌門估計到死都沒想到,殺自己的報酬,只是一塊干饃。
他自以為行事隱秘,卻沒有想到抓捕的那些凡俗,會碰到修士,并且這名修士,愿意幫他們。
不過他若是將自己的兒子修煉魔功事情,上報給上級靈獸宗,估計靈獸宗也不會為了他兒子耗費資源,幫他拔出魔性,最終結局也只能是猛虎門掌門大義滅親。
“說起來猛虎門把這件事情完全掩蓋,沒有匯報。下邊聯絡的山匪也只是知道人被抓走修行,這東北之地,魔門經常抓人強迫一些資質不錯的人入宗,光靠這個,根本不會有人猜測到是猛虎門所為。
而且那些山匪,也已經全部被我殺掉,就算涉及到此事的凡俗還活著,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情。有心人就算調查,估計也只會是猜測魔門草菅人命,祭煉什么邪惡的法寶。
那么猛虎門他們對外界來說,還是一個正經的正道宗門。現在被人全滅,只要我留下一些線索,一定會有正道人士追查我。沒準就會因此引來判官,就算他不來,只要我繼續‘作惡’,早晚能碰到他!”陸石一邊默默的恢復傷勢,一邊低聲自語。
將事情捋清楚,制定好計劃后,陸石吐出一口濁氣,將猛虎門掌門的殘魂順帶吐了出來。猛虎門掌門其中大部分的記憶碎片已經被陸石清除,若是有人來探查,只能得到一個自稱九幽組織的人,收了報酬來殺他。而那人的樣貌,也只是陸石變換紅衣男子的形象。
此時天已微亮,且陸石有傷在身,若是有人聽到動靜趕來,恐怕會有危險。
謹慎的再將現場摸查了一遍,確保沒有留下有關自己本身身份的痕跡,留下一個火焰標記之后,陸石離開了猛虎門。
陸石擔心自己的安全,接連踏出御空筋斗步,不斷的低空飛行趕路。
身形不斷變化,找了條河流鉆了進去,在河底不斷的閉氣游動。
鉆出河流之時,已經將紅衣換成了一身普通的麻衣,沒有改變身高體態,僅僅將樣貌變換成一個普通的臉龐。
運轉靈力,將身體上的衣服烘干,陸石走入了民和鎮。沿著熟悉的街道,進入了一鍋煮酒樓。
“客官您是準備打尖、還是住店?”小二看到陸石一身粗布麻衣,心里雖然有些嫌棄,不過仍舊微笑著說道。
“一壺好酒,兩斤牛肉。”陸石掏出一些碎銀扔了在了桌上。
“好的客官,稍等片刻。”小二說完拿起碎銀,匆匆離開。
不一會,端著一壺酒,兩盤醬牛肉走了上來。
陸石將就放在一邊,夾起牛肉默默的吃了起來。陸石并沒有打算主動去尋找娃兒,而是準備在這里住幾天,看看娃兒有沒有過來,三天之后有沒有離開。
娃兒的村長昨天說過,今日一早他們就會離開村子,陸石不知道娃兒什么時候趕來,所以吃的比較慢,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在大廳觀察。
兩盤牛肉,慢條斯理的整整吃了一個時辰。
酒樓的小二看著一撥又一波的客人來來走走,那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仍舊在哪慢條斯理的吃牛肉。
而那個漢子點了一壺酒,卻一滴都沒有和,不由得有些奇怪,走了過去,搭話問道:“客官...您為何只吃肉,不飲酒啊?”
陸石瞥了他一眼說道:“因為外面的狗在叫。”
“狗在叫?這飲不飲酒與狗叫有何干系?”小二狐疑的問道。
“那我飲不飲酒又與你有何干系?”陸石反問道。
小二頓時吃癟,本想和對方對罵,不過看到對方魁梧的身材,又將嘴邊的話語吞了回去,只能在心里說說。
扭頭準備離開,又聽到那人繼續說道。
“再來兩盤牛肉。”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無奈的答應了一聲,回過身,正好接住了對方扔過來的銀兩,臉上又掛起了微笑。
又吃了一會,陸石看到一個穿著紅衣、背著花布包的少女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淚痕,正是娃兒。
沒有打算和對方相認,默默的繼續吃著牛肉。
“客官,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小二看到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急忙上前問道。
“我...我要住店...多...多少錢?”娃兒似乎不太習慣和陌生人說話,導致話語有些結巴。
娃兒說完之后,又補了一句:“要最便宜的房間。”
小二立刻說道:“下等客房,一兩銀子一晚。”
“什么?一兩銀子!”娃兒瞪大眼珠低聲呼道。
一兩銀子,足夠她生活一個多月了。
“還有...還有再便宜一點的么?”娃兒唯唯諾諾的說道。
“不好意思客官,我們這一鍋煮可不是一般的客棧,最便宜的房間,也最少要一兩銀子一晚。”小二耐心的說道,若不是看著對方容貌長得不做,早就攆人了,沒錢住什么店。
娃兒聞言有些遲疑,不過又想到若是不住在這里,大人有可能找不到自己,咬了咬牙,說道:“好的,那就來一間,先...先開一晚。”
雖然大人說是三天后才來,但若是萬一早來了呢,就可以省下二兩銀子了。...娃兒在心里想到,隨后從花布包里掏出了銀子,遞給了對方。
“那客官要吃點什么么?”小二繼續問道,“我們這的菜,可是遠近聞名。”
“不...不用了,我自己帶了干糧。”娃兒擺了擺手說道。
“好的客官,您隨我來。”小二說完,領著對方往樓上走去。
陸石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的有些感慨...這孩子,自己之前怕對方沒錢,已經給了她足夠的銀兩,沒想到還這么節儉。
又繼續慢慢的吃起了牛肉,等到下午,陸石也沒有看到娃兒走出房門。
“小二,給我準備間上房。”陸石說完,扔給正在打哈欠小二,一個銀元寶。
“好嘞,客官,您隨我來。”小二接過銀子,急忙說道,同時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這位客官出手倒是挺闊綽,就是吃飯太過墨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