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雷利下的禁止反倒救了我一命。...忍著胸口的劇痛,陸石拿著烈酒和藥包,往鎮外飛奔。
跑到破廟之后,入門一看,雷利還在那里盤膝打坐。
只不過臉上黑氣蔓延,周身一片黑血,儼然是一副劇毒攻心,命不久矣的癥狀。
“你要的東西拿來了,趕快幫我解除禁制。”陸石一邊說著,一邊將東西放在雷利的面前。
雷利艱難起身,聞了聞藥材和烈酒,檢查到沒有問題之后說道:“很好。”
突然,大手一揮。陸石感覺天玄地轉,然后發現自己又躺在了地上不能動彈,而胸口的疼痛越發劇烈。
這時雷利瘋狂笑道:“小子,算你倒霉,張老三說的沒錯。
我怎么會放過你!萬一以后你修為有成再找我報復怎么辦?
當然是斬草除根啊!”說完也不再管他,趕忙拿起藥材烈酒配制解藥。
這孫子果然不講信用...不過我這算不算脫了狼窩,又自動送入虎口。...疼痛越發的劇烈,意識也漸漸模糊,陸石不由得在心中悲嘆道。
或許是因為必死無疑,陸石不由得在心中調侃起自己。
剛穿越不久就要掛了,怎么人家其他人穿越后都是出任CEO,贏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到我這就這么悲催了。
早知如此應該把張老三的錢全部花掉,把回味樓的菜全吃一遍...自己不愧是大吃貨帝國過來的,臨死之前竟然想的是吃...
心口的疼痛越發強烈,一股窒息的感覺讓陸石頭腦發昏,意識渙散。
可就在陸石彌留之際,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從左臂傳來。
清涼之氣迅速游走全身,胸口上的疼痛竟然漸漸減輕,陸石也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能動了。
不過陸石沒有馬上起身,而是保持原來的姿勢,裝作剛才快要死亡的樣子,大腦陷入瘋狂的思考。
嗯,應該是之前燭臺碎裂后剩下的那根針救了自己,之前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個寶貝。
所以走的時候把它撿起來,一直綁在了左臂內側。
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不過眼下情況危急仍在...現在雷利正在專心調制解藥,他自信法決不會有誤,所以不再管我。
但如果冒然起身逃離,恐怕他會第一時間殺掉我...想起昨日自己在門外正準備逃跑時身后傳來的恐怖吸力,要是逃的話那番情景應該會再次上演,死路一條。
不行,不能逃,那就...只能趁著他現在沒有防備的時候殊死一搏了...不過昨天雷利說他是修士,凡俗刀劍難傷...凡俗...陸石斜眼看了一眼左臂內側的長針。
長針漆黑如墨,一縷幽光一閃而逝,這東西應該不是凡俗之物吧...之前吃生魚時候本來想做烤魚,曾用這長針將魚串起來。
毫不費力的刺穿魚身,倒是確認了此針比較尖銳...不過機會只有一次...
陸石再次看向雷利,發現他好像已經將解藥調配完畢。
先將一壇烈酒拿起自頭頂澆灌全身,將空壇扔在了一邊。
再將調配好的藥劑投入另一個酒壇中,艱難的將酒壇舉起,正準備飲用。
雖然又吐了口污血,但臉上已經洋溢起劫后余生興奮地笑容。
此時雷利已將酒壇端起飲用,由于酒壇碩大,因此飲用時酒壇將雷利的臉全部遮蓋住了。
他的視線被擋住了...就是現在!
說時遲那時快,陸石驟然起身,同時抽出暗藏在左臂內側的長針,向雷利心口扎去。
其實咽喉是更好的選擇,因為更脆弱,心臟還有胸骨的保護,不過因為心口范圍更大,咽喉的話...陸石實在沒把握能一擊擊中,所以只能扎向心口。
陸石前所未有的緊張,這奔跑的兩米距離是如此的漫長,如此的險阻,仿佛從死的邊緣跨到了生的邊緣!
陸石沖到了雷利的身邊,奮力的將長針扎向他的心口。
噗嗤~讓他沒想到的是,長針刺入的雷利的胸口竟然像刺入了豆腐一般,如此順暢。
難道他之前唬我,根本沒有什么護體靈氣?
強大的慣性讓陸石將雷利壓倒在地,酒壇摔落在了一邊,陸石騎在雷利的身上。
拔出雷利胸口的長針再次扎入,一下、兩下、三下!
我只想活下去!
陸石狀若瘋魔,不斷地刺向雷利的心口、咽喉以及面部一切陸石看得見的地方。
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也仿佛在遮掩著心中的恐懼。
不知道扎了多少下之后,陸石終于冷靜了下來,再看雷利已經血肉模糊。
嘔~嘔~陸石跪倒在一旁不斷地嘔吐,渾身打著冷戰。
休息了一會,陸石終于從殺人的恐懼中恢復了過來,身體不再顫抖,起身走向雷利。
雷利身上搜出幾個空的藥瓶后,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看來他之前跟張老三的廝殺使得全部家當都消耗一空了。
搜刮了其他幾具尸體,除了多了一些碎銀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陸石想了想,撿起了地上散落的刀劍,走到廟外,挖了個大大的土坑。
人死如燈滅,一切恩怨也都了結了,還是入土為安的好。
忙活了半天,太陽早已落下。
再回到廟中,走到了屋內的佛像旁,拿起了那個爭斗的源泉...太上玄天宗的入門令牌。
“張老三說,只要手持令牌,今晚自會有人接應,也不知真假。”陸石嘀咕道。
自雷利事件之后,陸石對他們二人說的話不太敢完全相信。
不過反正天已經黑了,今晚就再在這里住一晚,如果今晚沒人來...反正張老三的錢袋里還有足夠的金錢,應該能夠維持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生活。
一邊無聊的等待,一邊看了看手中的長針。
這針絕對不凡,現在回想起來,雷利的護體靈氣不管是真是假,此物竟如同刺入雷利的血肉之軀,猶如豆腐般的順暢。
這豈止是比較尖銳,簡直是神兵利器啊!
摸了摸長針,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針比之前...粗了一些…
陸石擔心一會來人發現此物,動了邪念,畢竟懷璧其罪。便先將長針繼續綁在了左臂內側,打算以后再做研究。
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令牌大約半尺多的長度,手掌寬度,材料似金非金,似木非木。
一面刻著“太上玄天宗”,而另外一邊刻了一個大大的“七”字。
這“七”字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么...摩挲著令牌,陸石發現這“七”字竟能按下去,用力一按,竟然是個機關竅門,令牌底部彈開。
這令牌里面竟然別有洞天,不過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里面竟然空無一物。
陸石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發現眼前月光一暗,院中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人,看著他,說:“就是你點燃了萬里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