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七號賽場第二輪半莊的比賽開始,目前首位是杜夢瑤。”
在ys讀完開場白后,月見花立刻跟上接話道:
“不過因為第一輪半莊的時候,除去蕭虹云選手開始的滿貫之外,其余人沒有很大的打點,所以四位選手間的點數差距沒有那么大。”
“輝夜姬小姐說的沒錯啊,現在首位與四位的點數差只有不到一萬點,今天的比賽究竟會怎么樣還不好說啊。”
ys點著頭,將早就準備好的臺詞說出來。
低頭看一眼現在的比分,月見花轉頭看著ys問:“說起來,這桌的選手你更看好誰?”
“我的話…應該更看好杜夢瑤吧。因為我是跟著七號賽場解說,杜夢瑤選手之前的表現我也知道,她之前的表現和現在完全沒得比。在這短短幾天就能夠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以后的話說不定可以成為麻將界的一大人物呢。”
在經過簡短的思考后,ys將自己的意見說出來,隨后她看著月見花反問道:“不知道輝夜姬小姐有什么想法?”
“我的話比較看好蕭虹云吧,對于白金說的全力解放我比較好奇。”
月見花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有時候ys真的很羨慕月見花,像是這樣可以隨便提出自己意見,真的很舒服。
這邊兩人簡單的聊一段時間后,屏幕上的畫面忽然切換,只見賽場的畫面被放大,而月見花二人的畫面被縮小后放在右下角。
ys伸手切換攝影機的鏡頭,在看到牌山上翻開的牌后,月見花輕輕咦一聲說道:
“這次的寶牌指示牌是五筒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蕭虹云應該會在自己坐莊的時候搞大事情吧。”
“誒?”
意外的看向月見花,ys完全沒想到月見花會這么說。
因為從蕭虹云的表現來看,她雖然有些進攻性,但是絕對不會完全拼盡全力去進攻。像是搞大事情這樣子,在ys看來蕭虹云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
感受到ys疑惑的目光,月見花很平靜的解釋道:
“一方面有自己隊友的鼓舞,另一方面這次寶牌又很容易用到。再加上開局蕭虹云坐莊,東暗刻的場風自風,可以說是擁有很大的天然優勢。”
在說完后,月見花稍微停頓,等到電視前眾人和ys理解下來后,月見花接著解釋道:
“如果我是蕭虹云的話,我肯定會在這個時候全力進攻,在氣勢上打出優勢。這樣即使之后被打掉莊家,自己這邊依舊有足夠的后力來奪取分數。”
有月見花的這般解說,ys明了的點點頭。
月見花不愧是職業選手,能夠將所有的因素考慮在內。并且將這些因素結合起來,思考到所有自己沒有思考到的事情,果然自己和職業選手有很大的差距啊。
“咦?你看這里,蕭虹云的手牌有點奇怪啊。”
月見花仿佛發現什么奇怪的事情,她的語氣非常驚訝的說著。
這個驚訝的語氣讓ys有些詫異,因為很久從來沒有聽到過月見花這么激動過,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屏幕,ys臉上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好奇怪啊,蕭虹云的手牌中只有兩張東?不過有兩張中,而且這個手牌也太好了吧?!”
“三萬四四五五六六七七筒加上六索東東中中,開局七對子聽牌,而且還是赤五筒加兩寶牌的點數。”非常快的將這段話說完,月見花緩口氣接著說道:
“如果w立直的話,蕭虹云很有可能會是莊家倍滿打出兩萬四的點數!”
“如果真的像是輝夜姬小姐所說,那么接下來蕭虹云會拉開非常大的差距啊。不出意外,這次的比賽又將會是天鴿棋牌館隊一騎絕塵吧?”
“不好說,這里還是要看蕭虹云選手的選擇。或許蕭虹云選手會求穩,不在開局w立直也說不定,畢竟這個牌想要直擊點人的話會非常簡單。”
月見花揣測完蕭虹云的想法,她在稍微停頓下后繼續說道:“而且這個六索可以換成筒牌,這樣的話之后立直、自摸、兩張里寶牌,蕭虹云的點數可以打出莊家三倍滿。”
“也就是說蕭虹云這局會很強勢啊,明明上局半莊還被壓得很厲害。”
ys有些感嘆的說著,隨后她不過是稍微分個神,旁邊的月見花立刻意外的說道:“這是什么?!起掉六筒?為什么會是這樣的打法,咦?或許是因為這樣子也說不定…”
“嗯?怎么回事呢?還請輝夜姬小姐為我們解釋。”
“原因很簡單,蕭虹云這邊起手近乎是混一色的七對子,其余選手摸到的牌大多數為索牌、萬牌。在筒牌極少且非常散亂的情況下,有的人很有可能就會選擇去做染手。那么筒牌寶牌就是非常難以處理的點,于是就會選擇在開局的時候起手將六筒打掉。”
為ys和電視機前的觀眾解釋完后,月見花立刻切換攝影機鏡頭。
只見瑞秋月的配牌是近乎清一色的牌型,而蕭虹云碰的六筒正是瑞秋月的棄牌。
再結合月見花的推測,ys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
雖然這樣的推測月見花之前也做到過,但能夠連續做到這樣精準的推測,不得不說月見花這個職業選手之名實至名歸。
“不出所料的碰牌,不知道蕭虹云選手接下來的思路會是什么。輝夜姬小姐能為我們解說下嗎?”
ys疑惑的看著蕭虹云,難道蕭虹云想要打混一色對對和?不過也可以啊,混一色、對對和、場風自風役牌中,這樣也會有非常大的點數。
要知道蕭虹云碰六筒,再加上她手中的赤寶牌,這已經決定蕭虹云這邊最少也是倍滿的打點了。
看著蕭虹云的手牌,月見花沉默起來,她沒有立刻做出推測,反而是在思考過后,用非常緊張的語氣說道:
“蕭虹云真的想要搞大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蕭虹云極有可能會將中或四筒給打掉。”
“咦?碰完牌后打四筒,蕭虹云是想要干什么?”
疑惑的轉頭看向月見花,仿佛早有準備,月見花跟著解說道:
“蕭虹云這里是想要打場風自風混一色、十二落抬對對和、再加上三連刻,最后還要算上上寶牌赤寶牌…”
“這個番數…蕭虹云是想要打出來累計役滿!?這也太貪了吧,在這樣的局面下,還想要十二落抬對對和?甚至還要三連刻?!”
ys滿是震驚的說著,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十二落抬要四副露,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誰會把三連刻的牌放出來?放出來就是在找死!以這些選手的實力來看,她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月見花摸著下巴點點頭,確實會是這樣的情況,不過在看到蕭虹云手中的兩張東后,月見花露出會心的微笑:
“不,這里不一定要用十二落抬。哪怕是沒有十二落抬,我所說的番數也已經達到十三番。如果說為保證自己的點數,這里蕭虹云還有可能會嶺上開花。”
“嶺上開花?會有這個可能性嗎?不說能不能嶺上開花,光是能不能碰到東都不一定啊。”
ys很是擔憂的說著,這局的主角將會是蕭虹云,哪怕別人的手牌再怎么驚艷,但是累計役滿的牌型絕對是主角。
尤其是即將打出累積役滿的人是月見花看好的人,在這個時候ys絕對不可能會逆著月見花去談及別人。
而月見花也沒有去解說別人牌的意思,反正蕭虹云是花咲葵那支隊伍,不管花咲葵有沒有出場,月見花都會偏向花咲葵的隊伍。
沒有錯,月見花就是宇宙第一花咲葵吹,哪怕花咲葵的隊友只是隨意的打牌,月見花都能夠給吹出花來。
很平靜的緩口氣,月見花也明白自己只是解說蕭虹云手牌不對,于是在連續跟著摸牌的順序切換鏡頭后,月見花開始說起瑞秋月的手牌:
“如果說有誰會給蕭虹云送牌的話,我認為瑞秋月選手送牌的可能性最大。在已經確定要打清一色的情況下,不管摸到什么筒牌瑞秋月都要打出去。”
“那么其他家送出這些牌的可能性呢?”
ys緊跟著詢問起來,她在撓撓頭后,用手點著屏幕上林蕓茗的手牌后說道:“林蕓茗看起來像是要做純幺九的樣子,她送出牌的可能性呢?”
“也并非不可能,只是林蕓茗留下來也沒有用,甚至留下來還會降低自己的打點。如果說是東風牌的話,林蕓茗留下來的可能性會非常大,畢竟東風暗刻都已經成為蕭虹云選手的招牌了。”
“啊、說著蕭虹云選手這邊就摸到了東風呢,她選擇打掉的是四筒。咦?奇怪,蕭虹云選手為什么不選擇打掉六索?打掉四筒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ys非常快的洞悉牌局,并且開始引導月見花說話,讓整個直播的熱度不會降下來。
沒有思考太久,月見花便指出蕭虹云的打法:
“因為六筒是比較靠近中張的牌,所以這個六筒的碰直接斷掉大多數做牌的方式。這里蕭虹云選手選擇打掉四筒,一方面是讓人誤以為自己不做混一色;另一方面也是讓別人知道,兩張四筒打在牌河三張六筒被碰,再加上蕭虹云前面的誤導信息,別人很有可能會打出五筒或七筒。”
“意思是說,蕭虹云這里之所以不棄掉六索,是因為蕭虹云要做出引導,讓別人打出自己所需要的牌是這樣嗎?”
ys很適時的為觀眾做出解釋,畢竟說的太過復雜的話,電視機前的各位基本上是看不懂的吧。
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太過復雜,于是月見花點點頭,她接著用比較簡化的語言說道:
“沒錯,在做出引導后,月見花做牌的速度會加快,畢竟不會有人去認為蕭虹云需要五筒。”
“啊、正在說著,杜夢瑤便將五筒打出來了!沒有任何意外的碰!蕭虹云打出六索,現在!蕭虹云聽牌!只要七筒自摸,蕭虹云就能夠達到累計役滿!”
語速很快的將牌桌上情報講出來,然后ys便轉頭看向月見花:“不知道輝夜姬小姐認為蕭虹云會不會杠呢?如果要是杠的話,又有誰會將牌送出去呢?”
月見花聽到這個問題憂郁起來,在鏡頭跟著摸牌轉動幾次后,當ys想要調動氣氛時,月見花忽然開口說道:
“這個不好說,但要是說可能性的話,我認為蕭虹云極有可能會自摸暗杠東。”
ys神色微愣,隨后她點著頭道:“咦?自摸嘛、這個可能性我確實沒有想到,是我疏忽了。”
“不過你看,瑞秋月的手牌…現在她是一向聽,如果蕭虹云不快點自摸暗杠的話,瑞秋月很有可能會清一色聽牌。這樣對蕭虹云來講非常危險,不僅對家會打出滿貫,而且自己的莊家還會被打掉,這樣蕭虹云就是大虧。”
月見花說著將鏡頭定格在瑞秋月手牌上,此時瑞秋月正好摸牌上手。
三索!自己聽牌了!
瑞秋月嘴角微微揚起,雖然莊家現在兩副露,但是自己這邊聽牌,而且還是三五七的三面聽,如果自己再立直的話…
將危險的想法收回來,瑞秋月最終沒有選擇立直。
莊家兩副露,自己這里如果還選擇立直的話,那自己就不是心大,自己就是傻了。
看著牌河中落下的五萬,杜夢瑤心中非常不安,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自己心中橫沖直撞,那種心悸的感覺真的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看向蕭虹云桌角擺著的五六刻,杜夢瑤認為蕭虹云很有可能會打三連刻的牌型,在四筒出現兩張的情況下,蕭虹云現在應該是需要七筒吧?
看向摸上來的牌,并不是七筒,非常安全的牌。
松口氣經過換牌后,杜夢瑤選擇丟掉安全牌。蕭虹云坐莊的時候兩副露可不能把她當做兩副露,蕭虹云的稱號是什么?東風神——她在配牌結束后,哪怕沒有副露也要將其東暗刻算作副露!
也就是說,蕭虹云現在已經算是三幅露了,不出意外肯定已經聽牌。
再加上蕭虹云如果要做三連刻的話,她現在最有可能聽得牌是筒牌和字牌,也就是說只要打萬牌與索牌就很安全。
不過考慮到上家在做索牌染手,因此最安全的棄牌是打掉萬牌。
看著杜夢瑤棄掉的六萬,蕭虹云伸手將牌山上的牌摸到手中。輕輕搓著牌面,蕭虹云嘴角微微揚起,等那么長時間,終于在第十巡的時候來了嗎?
‘嘩啦’
四張東被推倒,蕭虹云很平靜的說道:“杠。”
掀開寶牌指示牌,這次的寶牌指示牌是一筒,雖然是筒牌,但自己用不到啊。
有些遺憾的搖搖頭,蕭虹云將嶺上牌拿起。
看到蕭虹云將嶺上牌放入手牌中的動作,林蕓茗忍不住說道:“你怎么還能把牌放反的?”
“嗯?很簡單啊。”
將除去嶺上牌外的四張牌推倒,隨后蕭虹云把嶺上牌面朝上按在手牌旁,并且仿佛報菜名般說道:
“場風自風混一色,對對和與三連刻,一赤寶加三寶牌,嶺上開花十四番。莊家累積役滿,每人…一萬六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