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十四日早上,所有人吃過早飯后,萬九游也來到門外。
聽到門鈴聲,夏夜看著手中的碗筷有點犯難,正當她想喊海朧月去開門的時候,花咲葵踮起腳尖將夏夜手中碗筷拿走。
莫名其妙的看著花咲葵,而花咲葵則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夏夜:“你在干什么?快點去開門啊。”
“嗯?我還想著讓小月月去開門來著…”
小聲嘀咕著夏夜不明所以的看著花咲葵,本來花咲葵一直粘著自己,所以夏夜也沒有想過讓花咲葵去開門。結果誰知道花咲葵把碗筷拿走讓自己去開門,她是在想什么?
滿臉的疑惑的走去開門,蕭虹云那邊也開始準備打麻將的事情。
坐在麻將桌邊的椅子上,蕭虹云舒適的伸個懶腰,她摸著椅子的把手看向白金:“這個椅子坐著真舒服啊,你別光在旁邊看著啊,去幫我那瓶快樂水來。”
“我…”強行將自己控住,白金在憋著口氣的情況下,她強行轉變自己想要說的話,“憑、憑什么幫你拿?你起來,我替你打,看我怎么把她們打的落花流水。”
“誒~你不行,說話都結結巴巴。快,聽話,給我拿瓶快樂水來,晚上和你打電動好吧。”
蕭虹云說著揮揮手,好像和白金打電動是多么艱難的決定一樣。
然而白金還就吃這套,在蕭虹云說完之后,白金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明天采訪結束后和我去玩moba…RPG也可以。”
“行吧行吧,不影響我肝手游就好。”隨意的敷衍著白金,蕭虹云身體向后倚翹起腿,“快點去幫我拿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什么時候食言過嘛。”
看著面前非常得意的蕭虹云,白金強行按耐住心中無數的話語,隨后她就乖乖的去幫蕭虹云拿快樂水了。
無語的看著坐在對面的蕭虹云,感覺蕭虹云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于是張昕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也沒什么關系啊,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哦,我和她還是隊友,嗯。”
確信的點著頭,蕭虹云不明所以的看著張昕,這個家伙為什么會問出這么簡單的問題?
知道自己的問題有點傻,張昕沒有去和蕭虹云多說什么,她轉頭看向低著頭在那里不斷擺起、推倒麻將的吳雪潔。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吳雪潔下意識的將帽檐拉低。張昕搖著頭,她看著吳雪潔道:“你不用跟她們客氣,有事情你讓她們做就好。”
“嗯…”
小聲的答應下來,吳雪潔伸手將麻將推到麻將機內,隨著整理好的麻將被推上來,麻將機響起理牌的嗡鳴聲。
‘咔噠’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聽到麻將桌嗡鳴的聲音,萬九游高喊的聲音從玄關那邊響起:“我來的正是時候啊!今天我要打誰?”
“你等著被虐吧!今天你別想走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拿快樂水的白金毫不猶豫的喊起來。明明是很久以前的舊賬,這個白金現在又翻出來,真的是不想閑下來。
無奈的搖搖頭,蕭虹云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先打東家吧,畢竟有客人在,算是給你們點優惠?”
張昕眼角輕輕跳動,隨后她滿臉自信的說道:“優惠?行吧,既然你小瞧我,那你就等著被我打爆吧。”
“那個…”感受到兩人目光匯聚過來,吳雪潔雙手拉低帽檐,她聲音非常小的說道:“沒什么…”
“誒呀呀?這個小丫頭是誰,你們從哪里拐來的啊?”
萬九游毫不客氣的坐在空位上,她從吳雪潔手的縫隙中觀察這吳雪潔。
手拂過吳雪潔身后的靠背,夏夜開玩笑的說道:
“不是拐來的,是別人送的。而且這可不是普通的小丫頭,如果你小看她的話,你接下來會被擊飛哦~”
“這么可怕?”隨口反問,萬九游從兜里拿出煙,正當她想要點上的時候,萬九游忽然想起來花咲葵的事情,“小葵呢?不會被你丟了吧?”
“我怎么可能把她丟了。”哭笑不得的否認,夏夜伸手指著廚房那邊道:“洗碗筷呢,你想點就點,在她來之前掐掉就好。”
“那行。你們兩個小家伙怎么說?”
在萬九游這邊詢問的時候,蕭虹云那邊已經開始按骰子準備拿牌了。
得到同意的萬九游點著煙,她很不解的看著左手邊的蕭虹云道:“怎么又是你坐莊?好歹這里有客人,讓她們先坐莊不行?”
“哼哼,我是在讓她們好吧。如果我來坐尾莊,那她們還有機會贏我?”
非常自信的將這段話說出來,同時骰子的旋轉也停止下來。
眾人將牌拿好,蕭虹云看向吳雪潔面前的寶牌指示牌。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白,寶牌是發,對自己而言這個寶牌比較好用,如果運氣好的話倍滿很輕松就能做出來。
手牌的話…看起來有點驚艷啊!
四七萬、九筒、七八九索、東東東北白白發發 混一色輕輕松松,再加上場風自風役牌白發三寶牌。別說輕松做出倍滿,就是三倍滿都有沖擊的可能性!
如果能夠加杠開到自己需要的牌,那么這個牌型說不定還能打到役滿!比如說寶牌指示牌開到個北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嘛,誰規定人不能做夢的?
神色平靜的將九筒打在牌河之中,現在最好上手一索、北或者九索,上手九索是最壞的情況。
因為蕭虹云可以打混一色、混全帶幺九,這樣子番數還能增加,做役滿的難度會減小很多。
老實說役滿牌型蕭虹云還是很渴望做出來的,從接觸麻將到現在,只有和那個小風打的時候和出過字一色、大四喜的三倍役滿,之后就再也沒有和過役滿牌型。
如今看到機會,蕭虹云的手有點微微顫抖。這局就盡量向著役滿的方向前進吧!
看到蕭虹云起手的打法非常平凡,萬九游不由的眉頭微挑。蕭虹云這小丫頭,手里有東風暗刻現在打法這么平凡?本來還以為她會打速攻連莊,沒想到她真的要謙讓謙讓?
察覺到問題有點不對,按照萬九游和蕭虹云長時間的接觸來看,蕭虹云絕對不是這種性格,她肯定不會真的去做什么謙讓的事情。
總之這邊暫時稍微小心,觀察觀察情況再說。
伸手將手牌中的一筒打在牌河,接下來輪到吳雪潔摸牌。
用被袖子遮住的手掌將牌摸起,吳雪潔在短暫的思考之后,她非常小心的將北打在牌河之中。
看到自己的自風被打掉,張昕在摸起牌后,她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北拍掉。
現在場上已經下掉兩張北,自己手上的北不一定能成對子,不過地獄單吊的話別人放銃的可能性會增加…吧?考慮到場上這些人的實力,她們真的有可能放銃給自己嗎?
猶豫的摸著下巴,同時蕭虹云抬眼看向摸上手的牌。
這張上手的牌是三筒,是張比較難處理的牌。不過手上其余要丟掉的牌是四萬、七萬,這兩張牌如果丟下去,那情況也不是很好。
總之暫時盡量不要讓人發現自己是混一色,既然這樣子的話,先打掉北應該是比較好的選擇。
將北按在牌河中,蕭虹云毫不猶豫的將手拿開。這里如果表現出來猶豫的話,自己的牌型說不定會被猜到。
不是可能被張昕、吳雪潔猜到,蕭虹云擔心的是被萬九游猜到。萬九游這家伙太了解自己,自己會打什么樣的牌型,會留什么樣的牌萬九游都能猜到大概。
如果被萬九游猜到的話,自己接下來會非常難打。
看著上家蕭虹云又是非常普通的棄牌,萬九游心中的疑慮消失。這局蕭虹云真的是想按照普通的打法來做牌,并不是自己多慮,看來想要打掉蕭虹云的莊家沒有難度啊。
想著這些事情的同時,萬九游已經將牌摸到自己面前。這次上手的是中,此牌多留無益,不過也并不需要立刻打出去。自己現在不是莊家,根本不必急著做牌,說不定蕭虹云那家伙需要的是三元牌呢?
留留看的中說不定還能變成役牌,于是萬九游將中扣在手里,她選擇伸手將五筒打掉。
吳雪潔這邊看著萬九游的棄牌,她在將牌摸起后沉吟片刻,最后吳雪潔選擇將中從手牌里拿起打掉。
‘啪’
牌非常迅速的落入牌河之中,這個棄牌的方式有點不對。
就算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蕭虹云很明顯能看出來,吳雪潔的內向、怕生并不是裝出來的,可是這次的棄牌卻與吳雪潔的性格完全不同。
是因為要聽牌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東西?
站在吳雪潔背后的夏夜現在滿頭問號,因為吳雪潔的現在已經聽牌了,聽得是筒牌斷幺平和清一色加赤寶牌,而且還是好幾面聽。雖然只是粗略的看一眼,但是夏夜覺得,這個牌型最少都能夠有四面聽。
而且斷平清一色加赤寶牌,這個牌型粗算下來起碼有九番倍滿,即使立直不一發也能將番數變成三倍滿。
甚至如果有一發加兩張里寶牌,吳雪潔這個牌型都能夠達到役滿的程度,在第二巡就能做出這樣的牌,這完全就是天命啊。
但就是這樣的牌,吳雪潔卻沒有立直,甚至連立直的意思都沒有。夏夜有點看不懂吳雪潔的想法,是因為番數足夠大,所以吳雪潔選擇默聽來方便和牌嗎?
這樣想的話也沒有問題,不過現在是早巡聽牌,以這個向聽數立直的話,吳雪潔很容易點出一發才對。
夏夜這邊做著分析,牌桌上已經經過兩巡,現在吳雪潔連續兩次摸切,別人已經開始注意她了。
感受到別人目光的吳雪潔低下頭,身體微微蜷縮起來,用露在袖子外的手指拽住帽檐。
第三巡的摸切開始,蕭虹云在換牌之后,她將手中的四萬打掉。
從上上巡開始,蕭虹云開始打中張牌,被打掉的分別是二索、七萬,因為蕭虹云起手打掉的是九筒,按照她的打牌方式和性格來看,蕭虹云要做的是可能是萬索牌的混全帶幺九。
如此說來蕭虹云手中應該有役牌或風牌的對子吧,從打點的數量和場上剩下的牌來看,蕭虹云很有可能留著白、發的對子。至于說風牌也并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風牌剩的比較少,有可能的只剩南風。
蕭虹云如果足夠貪的話,她說不定還會將萬牌打掉,隨后留索牌的混一色。為保證能快速點和,蕭虹云還有可能單吊西風。
做出以上的推測,萬九游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四筒打掉。
看到萬九游棄掉的四筒,吳雪潔微微抬起頭,她伸手指著萬九游牌河中的牌說道:
“榮,那個…斷幺九、平和、清一色、赤寶牌,倍滿、一萬六…”說完吳雪潔小心的用手拉低帽檐,她低聲的說道:“那個…很抱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