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些地方并沒有什么深意,想歪了的自行面壁去!)
在場的眾人聽到朱友建這么說,也都不知道該去說什么。難不成真去直言相諫,說皇上你這做的不對?可反過來想想,皇上這么做真的不對嗎?是為了他的一己私欲嗎?不是啊!皇上這么做也是為了大明的百姓啊!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難道要為了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藩屬國的死活,去阻止皇上救活大明數百萬子民的舉動?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大明的罪人了?孰是孰非,在場的眾人心中自然也是都有一桿秤的。所以朱友建說完這些之后,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的,全都靜靜地等著朱友建的下文。
“還有,朕的這八千人馬也不是白出動的,大軍調動,這人吃馬嚼的,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占城來朝貢的時候,不是說只要我大明能制止安南對其的進逼,就愿意歲貢數萬石稻米嗎?朕也不多要,雙方的互市正常進行,但歲貢也不能少,每年必須貢給大明八萬石稻米,就充作這八千兵馬的軍餉了。”朱友建這口氣,完全是把占城當作冤大頭來宰了。
接著不等眾人說話,朱友建又向賀逢圣叮囑道:“當然了,朕也不能白要他占城的東西。既然是朝貢,那大明也得有回贈不是?朕每年給他們上等的玻璃五百塊,這份贈禮可不比他們國內爛在庫房里的稻米輕啊。賀卿,這件事你務必要辦妥了。”
賀逢圣雖然有些耳背,但也不是聾子,朱友建說的聲音很大,他又一直豎著耳朵在仔細地聽著,自然也能夠聽明白。
在賀逢圣看來,雖說皇上的有些要求看上去確實有些違背圣人之言,孔孟之道。但也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在為大明著想,賀逢圣也不是那種不懂變通之人,不然朱友建豈不是白看重他了?所以聽到皇上對自己的囑咐,他當即跪下來答道:“請皇上放心,此次出使,臣必定不辱使命!”
朱友建點了點頭,又看向眾人,問道:“諸位卿家,朕這么做可行乎?”
這有什么可不可行的?反正都已經是皇上您一個人乾綱獨斷了,還有我們說話的余地嗎?再說,我們現在也不敢提反對的意見啊!真要是說您這是拿大明天朝上國的威風在欺壓占城這樣的小國,看似我們是在替占城直言進諫,可背后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戳我們脊梁骨呢!怎么?占城人的利益就這么重要?大明百姓們的命就這么不金貴?他們的死活就這么的無所謂?
這些話是不可能被說出口的,但在場的眾人心中卻都是很清楚的。所以即便是朱友建在這件事上做的再不妥,再獨斷專行,他們也都是無法指責的。因為作為一個正常人來看的話,朱友建這么做絕對是沒毛病的。百姓們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高呼“皇上圣明”的。
當然了,若是有些讀四書五經讀傻了的,非要拿圣人之言來說事。或者是某些居心叵測,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在那里煽風點火,說朱友建這么做有違圣人之道,是以大欺小。那朱友建覺得,自己也就可以使出自己“言出法隨”的權利,讓他們嘗嘗自己這個皇帝“ZHUAN政”鐵拳的威力。看看到底是“圣人之言”說得對,還是自己這個皇帝的旨意更有效。
所以在場的眾人全都沒有意見,也不敢有意見,全都躬身拱手答道:“伏惟皇上圣裁!”說來說去,這天下還是姓朱,我們都是替你們老朱家打工的,順帶搞點湯湯水水喝。實在犯不著在這種事情上跟你過不去,萬一祖墳再被拋了,那才沒地兒說理去。
更何況皇上您還回贈了占城五百塊玻璃,這玩意兒在咱們大明都是搶手貨啊!皇上您這么一做,誰還能說半個不?
玻璃這個從朱友建穿越伊始就被他拿出來賺錢的東西,到現在為止依然是他手里最能夠賺錢的一個項目,畢竟真要說起來這玩意兒也算是一個消耗品。誰能保證自家的玻璃用一輩子不帶壞的?再說朱友建做出來的玻璃,質量可是遠不如后世。這幾年以來,別院的玻璃產量已經翻了好幾番,可價格卻是一點都沒往下落,但那些個地主富商對玻璃卻依然是趨之若鶩,熱情一點都不減。
朝中的大臣們其實也都已經知道了玻璃就是皇上別院的產品,但卻沒一個人敢說皇上這是在與民爭利。為什么?別的不說,單單從皇上登基的這大半年來,沒從稅收和國庫中拿一兩銀子去填充自己的內帑,反而還撥出上千萬兩的銀子給戶部,讓整個朝廷都能正常運轉,這就讓他們沒辦法去說這件事,實在是張不開嘴啊!
再者說,這玻璃是皇上造出來的,憑什么就該讓別人來共享,從古至今都沒這個道理啊!所以即使再多的人眼紅玻璃的利潤,卻沒有誰真的敢從皇上的手里邊搶過來。向來都是皇帝搶臣子和百姓們的東西,可還沒聽說過哪個人敢從皇帝手里搶東西的。當然,那些架空皇帝、把持朝政的權臣例外。現在可不是那樣的情況啊,現在整個大明可都是皇上說了算的。
因此在場的大臣們見皇上愿意拿出五百塊玻璃作為贈品,也不好再說什么了。畢竟這一塊普通的玻璃價值可就要一二十兩銀子,那種上等的大塊玻璃,價值可就更高了。何況這還是要出口到海外,價格再高上幾倍估計也不是沒可能。
見眾人都沒有意見,朱友建就又繼續和眾人把與占城互市的條款中,那些細節的東西以及大明的底線敲定。同時朱友建下了死命令,要郭允厚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給這次互市擠出二十萬兩銀子來,不然互市只怕就是一句空談了。
郭允厚這回實在拗不過了,最后便一兩一兩的跟朱友建計較。砍了半天的價,終于又磨掉了五萬兩,只答應想辦法從戶部拿出十五萬銀子。朱友建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有十五萬總比沒有強不是?他又給了賀逢圣可以便宜行事的權利,這整件事就算這么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