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朱友建一副殷勤的樣子,樸初瓏也是十分高興,笑吟吟的接過剝好的枇杷,放入嘴中慢慢品嘗。
鄭恩地看著樸初瓏一口就將整個枇杷吃掉的樣子,頓時只覺得自己嘴里已經酸的全是口水了:“姐姐,你不覺得酸么?”
“怎么會?哪里酸了,挺甜的啊。”說著,樸初瓏又剝開一個放進嘴里:“不信你自己嘗嘗。”
眼看著樸初瓏又拿了一個送到自己跟前,鄭恩地急忙搖頭:“算了,我還是不嘗了,我對枇杷有陰影,總感覺吃一個這就能把牙給酸掉了。”
這個時代的枇杷還不像后世那樣有人工培育,不僅果實飽滿,而且還甜。這時代大部分的枇杷都是野生的,即使是進貢給皇帝吃的也很難例外,甚至可以說這些貢品根本不會是最好的。因為就怕皇帝或是娘娘們吃習慣了,像楊貴妃那樣“一騎紅塵妃子笑”,那才是真的麻煩。
所以這枇杷雖然看著不小,但和朱友建在后世吃過的還是不能相比。不過這終究是純天然的,沒有上過化肥,打過農藥,味道還確實跟后世的不太一樣。
再加上朱友建這貨的味覺真的不怎么靈敏,沒把酸的給說成甜的就已經不錯了,所以他認為的好吃跟女孩兒們的認知還真不是一回事。
不過樸初瓏自從懷孕之后,就十分喜歡吃酸的,這枇杷的那點酸味對她來說還真不算什么,最多只是開胃而已,朱友建給她枇杷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看到鄭恩地一臉嫌棄,根本沒想著接手的樣子,朱友建倒是樂呵呵的接過樸初瓏手里的枇杷,對鄭恩地道:“才這一點就覺得酸了?那你要是吃檸檬該怎么辦?”心里反而在想著:“常言都說是‘酸兒辣女’,初瓏這么喜歡吃酸的,難不成到時候并不會像歷史上那樣生個閨女?反而還倒是給我生個兒子?要真是這樣,那小太爺十八歲能當爹不說,頭胎竟然還是個兒子?那到時候這豈不就是大明的正牌太子了?不過小太爺是真的想要個女兒啊,長公主多好!”
“所以我盡量不吃啊,我就吃這個。”就在朱友建開小差的時候,鄭恩地拿起一只芒果,三兩下就把皮剝掉,跟著整只的塞入嘴里嚼著,那大嘴張的,那臉鼓得,全然沒有一絲淑女的風范。
看到鄭恩地的樣子,朱友建頓時覺得兒子也不錯,要是生個閨女跟鄭恩地這樣,胸平嘴大也就算了,吃相難看也能忍,但要也是個小癡漢,那到時候自己才有得頭疼呢。
“姐姐,這么多人呢,注意點吃相。”孫娜恩輕咳一聲提醒道。朱友建看著孫娜恩的樣子,倒是覺得女孩子就應該是這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如沐春風。自己有了女兒,也得往這方面培養。一想到這里,朱友建立刻就決定:等有了閨女,一定得看好,千萬不能讓鄭恩地給帶偏了。
鄭恩地在那里卻是渾然不覺,嘴里塞著芒果一邊咬著,一邊含含糊糊地道:“這里現在又沒有外人,我的樣子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怕什么?”接著就把碩大的芒果核從嘴里掏了出來,那吃相,也真的是沒誰了。
朱友建看著鄭恩地的樣子,心中很想吐槽:你這個樣子放在后世,要是被粉絲們看到了,真的會掉粉的,說不定粉轉黑都不是沒可能。可惜這會兒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會引起公憤的。
倒是一旁的金南珠根本不說話,那些吃的是一個接著一個進了她的肚子,直到輕輕打了一個飽嗝后,她把嘴里的香蕉吃完,又剝開一根,才開口說話:“哥哥,我感覺真的好不錯,自從來到這里,不光無拘無束的,而且還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根本不用太過擔心身材管理的問題。再加上又有歐巴關心保護著我們,什么都不用管,真的簡直不能再爽了!”
“那你得慶幸我們穿越的時間還不錯,要是讓你往前穿個三五百年,光吃飯這一項估計你都受不了。”看到最近因為被自己限制而很少能外出,金南珠的身材也有橫向生長的趨勢,朱友建也是有些無奈。
“啊?那又是為什么啊?”金南珠十分不解。
“因為那時候鐵鍋都還很少,吃飯除了蒸就是煮,一天還只吃兩頓飯,而且像辣椒玉米之類的都還沒傳入中國。”說著,朱友建端起茶杯:“就連咱們現在喝的茶,那時候都是茶湯,是把茶做成糊狀,連茶葉一起喝掉的。”
“啊?”金南珠吃了一驚,搖著手道:“那還是算了,千萬別讓我到那個時候,不然我感覺自己會瘋掉的。”
朱友建呵呵一笑,撇頭看到樸初瓏似乎有些神游物外,便順手攬住她的肩頭,輕聲問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樸初瓏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我們現在過得還挺好,也不知道普美和夏榮她們兩個在哪?究竟有沒有穿越過來?要是也過來了,不知道過得又怎么樣。”
她這么一說,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重,鄭恩地、孫娜恩、金南珠三個也收起了笑容,心中開始擔憂了起來。
朱友建略微一頓,勸慰道:“不要這么不開心,哥哥相信,如果她們也來到了這個時代,生活的一定也不會太差,畢竟我們都有著比這時代的人超前的眼光。想想你們在沒有我的時候,也都能自己生存的很好,她們兩個沒道理比你們差吧?”
樸初瓏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微微點了點頭:“希望真能如此吧。”
“對了,我想起來了,前幾日鴻臚寺送來一份奏折,說是遼東那邊派人護送來了一位朝鮮的郡主,好像說是哪個翁主的女兒,你們要不要見一見她?你們要是不想見,我就跟皇嫂說一聲,請她代為召見一下,然后就安排送她回朝鮮。”朱友建變了話題,想把氣氛活躍起來。
“朝鮮來的郡主?”幾個女孩兒都有些驚訝,猛地聽到跟朝鮮有關的事情,她們還是感覺有些不適應。
朱友建點了點頭:“對啊,叫什么名字我忘記了。我還能記得這份奏折還要多虧遼東前線劉應坤送來的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