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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沖突(下)

  (第三更,稍后會有第四更的,請大家耐心等待,多多支持高歌,謝謝!)

  魏良卿見到這種情景,心中已經有些慌了,雖說自己的叔叔是魏忠賢,但這時候看來信王也并不好惹,若是現在真的打起來,只怕吃虧的將會是自己。萬一自己真的被打死了,就算自己叔叔到時候把信王拿下,給自己報了仇,那又有什么用?小命可是自己的,萬金不換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自己有命在,田府小姐那早晚還不是自己的。魏良卿心中盤算了一番,很快就變換了臉色,賠著笑說道:“信王殿下,是微臣魯莽了,微臣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恕罪,臣這就告退,還請殿下見諒。”

  朱友建微微一笑:“呵呵,肅寧伯,剛才是誰在這里狂叫亂吠,不僅罵了本王的人,還打了本王的內侍,倒是大膽的很啊!”

  魏良卿一臉賤笑:“誤會,都是誤會,殿下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與微臣計較了。”

  看到魏良卿服軟,朱友建知道這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但自己還真的能與他翻臉不成?真鬧到哪一步,自己豈不是要與魏忠賢不死不休了?

  既然得到了臺階,順勢下去就是,自己何必要拿玉器去碰魏忠賢這塊石頭?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告訴我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自己只用再等兩年就足夠了,何必急于這一時?

  “肅寧伯,可還記得本王濟南賑災后,皇上賜給本王的圣旨否?”這一問倒還真把魏良卿給問住了,他不過是靠著魏忠賢的封蔭才坐上左都督、肅寧伯的位子,不然還在老家種地呢,哪里有什么真才實學?

  慶功宴那天,他借故根本就沒有出席,對于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一無所知。朱友建這么問還真把他給難為住了。

  只見魏良卿撓撓頭,陪著笑卻不敢答話,朱友建哪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肅寧伯,皇上已經下了圣旨,今年要給本王選妃賜婚,這位田秀英田小姐乃是本王的紅顏知己,本王也已打算向皇兄請旨,選田小姐為本王的王妃,肅寧伯,你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魏良卿要是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就真的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朱友建一面搬出天啟帝的圣旨,一面將孫娜恩置于保護之下,就是要告訴魏良卿,再敢打她的主意,就相當于抗旨,這可是死罪,而且還可以說加上一條調戲王妃的大罪,就是魏忠賢也不敢這么干。

  在小命和美色之間,魏良卿還是選擇自己的命,畢竟天底下的美女多的是,又不少這一個,有命在才可以多多的品嘗各樣美女不是嗎?

  “是是,殿下說得極是,微臣一定謹記在心,絕不敢造次。若是殿下無事,那微臣就告退了。”魏良卿急忙點頭答應。朱友建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嗯。”揮手命人退開,騰出一條路,讓魏良卿滾蛋。

  等人走遠了,朱友建才對黃得功道:“虎山,把人都帶回去吧,這次表現不錯,給大伙加餐。嗯,對了,地上躺著的那幾個百姓,你們送到醫館去,每人再給五兩銀子補償。”黃得功應了一聲,命人抬上那幾個人便離開了。

  這邊朱友建又看了看方正化,安撫道:“方伴伴,這次的事要多虧了你,本王要感謝你。”

  方正化急忙跪了下來:“殿下待奴婢如家人,奴婢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朱友建將他扶起來,笑著道:“好了好了,方伴伴,不管怎么說,你這次都是立了大功,必須重賞,你先去看看傷,等回去了我再行封賞。”

  “不礙事不礙事,殿下,奴婢這點小傷不要緊的。”

  “那也得去看看,這里不用你候著了,一會兒曹伴伴他們就來了,你回去休息吧。”

  方正化這才答應一聲,轉身告退了。朱友建自然是要進去好好安撫一下孫娜恩了,要是讓她留下陰影了,那朱友建以后找誰說理去?就是打死魏良卿也不行啊。

  女孩兒這會兒也知道了魏良卿已經撤走,一見朱友建進來,立刻就沖上去問道:“歐巴,沒事了嗎?”朱友建笑著點了點頭:“嗯,沒事了。”

  “那以后會不會給歐巴帶來什么麻煩啊?”孫娜恩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

  朱友建將她一把攬入懷中:“能有什么麻煩?若是魏忠賢看我不順眼,這一件事不過是給了他多一個看我不順眼的理由。若是他不將我放在眼中,這不過算是信王殿下與他侄子的一次為女人的爭風吃醋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句話朱友建倒是說的不錯,天啟帝登基六年,至今尚沒有一個子嗣,當然,被他和客氏害死的不算。他們兩個希望的是天啟帝能寵幸的是他們選送的妃子,而不是張皇后等人,不然你以為張皇后怎么會生出一個死胎來?

  無嗣就代表著萬一天啟帝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就只有朱友建這么一個,這才是魏忠賢所擔憂的事情。一旦朱友建封藩就國,不在京城中了,或者是天啟帝有了子嗣,那魏忠賢才能夠安心。

  所以說,朱友建與魏忠賢的矛盾,是無法靠言語和行動去調和的,既然是這樣,魏良卿的這件事對魏忠賢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了。

  況且魏良卿在言語上又不尊重朱友建,若是真拿出去說了,只怕他還要吃虧,所以魏忠賢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拿到臺面上來說。至于魏良卿那邊,就說不好了,但朱友建的這一番敲打,至少他會收斂一陣子。等到了選妃的時候,他就算想起什么么蛾子,只怕也不可能了。

  不過此時的魏忠賢還真的顧不上這件小事了,即便聽手下說起之后,也不過是笑了笑。對于信王和自己侄子為一個商賈之女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在他看來,信王不過也是個貪財好色的親王,濟南賑災一事能辦的如此漂亮,必然是有高人指點。至于這個人是誰,雖然他并沒有調查出來,但也不重要了,因為怎么看那個人都無法左右朱友建,而且很明顯的看出朱友建不過是沖著德王府的財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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