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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一桶金

  一大早,朱友建因為昨晚沒睡好,這時候睡得正香,卻被曹化淳那陰陽聲給吵醒了。看著一臉喜氣沖進來的曹化淳,朱友建一肚子的起床氣,不滿意的道:“喜什么喜!曹化淳,沒看到我正在睡覺嗎!我看你想挨板子了吧!”曹化淳一縮腦袋:“不是,千歲,是剛剛城外來報,說他們做成了!”

  “做成了?什么?玻璃?”朱友建有些驚訝。

  “是啊,千歲,剛剛老沈叫人送來消息,昨天他們又燒了一爐,老鐵匠親自淬火,放了一夜,今天早上起來看,一點事沒有......”

  不等曹化淳說完,朱友建就火急火燎的穿衣穿鞋。“千歲,您、您這是要?”

  “我要出去啊,去看看這第一張玻璃啊!”

  “可是千歲,今兒是十六,咱這么出去,不大好吧?”

  “怕什么,就說咱們要到街上去看看,天黑前就回來。”

  朱友建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他的心已經飛到了城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辛苦這一個多星期的成果。

  一進那小院門,就看見一堆人都圍在一起,不斷地指指點點。朱友建也知道他們在看什么,輕輕咳嗽了一聲,眾人扭頭一看,都急忙讓開一條路,“少爺,請!”朱友建點了點頭,緩步走了過去。

  只見老沈跟老鐵匠兩個站在桌邊,桌上放著的就是剛剛做好的玻璃。“少爺,這次咱們可算是成功了,剛剛我試了試,這回各方面都能達到要求了。你別說,老鐵匠的手藝真不賴,只淬了一遍火,就成了。今天早上起來看,一點問題都沒有。”老沈是這群煉丹師里的頭頭,見識的最多,因此煉丹師們就推舉他來主持。

  老鐵匠跟著道:“少爺,您還別說,這玩意兒,老頭我生平也是頭一次見,前天剛來時我還真不信能成,昨天考慮了一整天,傍晚淬火的時候,我可是真沒什么把握,卻不曾想,就這一遍竟然就真的成了。這玻璃,還真是漂亮啊,既干凈又平整,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朱友建輕輕撫摸著這塊玻璃,拿手敲了敲,第一眼看上去跟自己在后世時,那窗戶上的玻璃沒什么兩樣。可能會有些許瑕疵,但放在大明這里,恐怕這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劃時代的東西了。轉身對眾人道:“好!大家都辛苦了!老曹,今晚給所有人加餐,多買些肉,還有酒,讓大家吃好喝好!另外,給這次參與的每個人發五兩銀子,老沈和老鐵匠十兩!其它的人一兩,總之是見者有份!”

  曹化淳苦著臉答應下來,自己的這位千歲爺真是花錢不要命的主兒,光這一下子,就出去好幾百兩,再加上前期的開銷,算起來都快有五千兩之巨了。隨即朱由檢畫了好些圖形,要老沈照著樣子做些范本,到時候都用玻璃做出來。又叮囑了幾個骨干一番,要他們好好干,自己必然不會虧待他們,也要他們注意保密。這些人雖然不知道朱友建的真實身份,不過看他的樣子和帶的隨從,一個個都不好惹,跟著他有吃有喝,還有銀子賺,自然不會去干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回到宮中,朱友建依舊是十分激動,自己計劃的第一步終于實現了,現在要考慮的就是保密和安全的問題了。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己雖然貴為王爺,可也不能禁絕他人打自己玻璃的主意。更何況如今大明的王爺們雖說過得都不錯,卻也只能算是被圈養起來的豬,沒有什么太大權利。自己的玻璃一旦被人盯上,他未必就能保得住。

  因此朱友建必須找一個合適的代理人,一方面讓這人去幫自己經營這份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他來阻止別人的窺伺。而這個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田弘遇了。

  所以在他下一步的打算中,哪怕自己吃一點虧,讓一些步,也是無所謂的,可以想象,這個玻璃的市場有多大,利潤又有多大,只怕自己再招一千人一萬人來生產,都無法滿足市場需求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吃這點虧。更何況朱友建這貨心中還有后招呢。

  因此他讓駱養性找的那幾個生意人自然就派上用場了,這幾日他一直命自己宮里的太監暗中監視觀察這幾個人,又讓人從外邊搜集他們的信息,通過分析匯總,朱友建終于選出了兩個人,一個是經商破產,欠了一屁股債的山東人,姓李名松閣。

  這個人忠厚老實,破產也是因為相信了別人,最后投進去的錢全部打了水漂,還欠下不少債,老婆也跟人跑了,剩下一雙兒女嗷嗷待哺。在朱友建看來,這種人也好控制,只要他兒女在自己這兒,他必然不會起二心。

  另外一個是小商販出身,雖然沒做過大生意,但他的攤位十分紅火,算賬很快,而且十分準確,還是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名叫張永榆,今年才二十四,家中尚有一對老父母和兩個姐姐,倆姐姐雖然都出嫁了,但日子過得也不怎么好,他時常會接濟姐姐,十分重感情,因此也入了朱友建的眼。

  元宵節后,他先和兩人在城中的一處茶樓分別接觸交談了一番,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又判斷出了一些訊息,這才下定決心用他們兩個。

  張皇后聽聞信王殿下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京城游逛什么,于是就把駱養性找來問話。駱養性得了父親的勸告,再加上這段時間觀察,看出信王只是想做點生意,賺些銀子。

  所以當張皇后問他的時候,他就替朱友建圓了過去,只說信王千歲喜歡在外閑逛,進茶樓聽書聽曲兒,別的倒是什么也沒說。

  不過這件事朱友建倒是知道了,因為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太監,名叫徐應元,這人以前就是服侍莊妃和他的,不過因為年前犯了些錯,被罰去洗了三個月的馬。

  朱友建那天聽曹化淳隨口提了一句,他也想起來史書上確實有這么個人,他雖和魏忠賢關系不錯,但對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是跟他從信王府潛邸出來的老人,除了有些貪財貪功之外,也沒什么大的毛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太監都混到這份兒上了,沒了子孫根,再也不能享受男人的樂趣,貪點錢財也不是不能理解,目標轉移嘛!這樣的人也好控制,抓住他的弱點才能讓他盡心為自己辦事,于是他就去張皇后那將徐應元給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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