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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劫牢

  唐嘯天看得一臉疼惜,雖然他有上百個孫子,但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唐善飛,并不是因為唐善飛長了斗雞眼,與眾不同,因為唐門跟別的門派不一樣,別的門派都是在社會上挑選人才,但唐門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門中弟子都靠自己生,自產自銷有保證,為了保持門丁興旺,所以唐門一直都是鼓勵生育,唐嘯天雖然一把年紀了,為了帶頭表率,依然身先士卒,他見兒子生得慢,不顧自己年事已高,還偷偷地幫著兒子生,事了穿衣去,深藏功與名。

  所以這個唐善飛表面上是他的孫子,其實是他的兒子,這件事只有他和兒媳知道,其他人均不知情,所以唐善飛對于唐老頭來說,也算是老來得子,格外疼惜,所以聽說兒子中了三抓散之毒,才會心急如焚,親自來機場接他。

  現在見兒子被折騰得連親爹都不認識了,心里怎能不疼?

  唐善飛雖然服下解藥,但解藥的藥性也慢,身上依舊奇癢難耐,拼命抓撓,手指甲里全是肉,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

  唐嘯天就看著兩個晚輩道:“拉住他,不要讓他抓了,到邊上坐一會。”

  兩個晚輩應了一聲,一人抓住他一只手,拉到邊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解藥的藥性慢慢就上來了,唐善飛就慢慢變得平靜,雖然奇癢消失,但他身上已經抓爛了,疼痛難忍,痛得呲牙咧嘴,冷汗如雨。

  唐嘯天站在他的面前,雙手負后,雖然心中疼惜,臉上卻是一片冰冷,道:“怎么回事?”

  唐善飛咬牙道:“金小蝶這個賤貨,談了一個男朋友,是丐幫的,他偷襲了我!”

  金小蝶談男朋友的事,剛剛唐嘯天已經知道了,金府的李公公打電話給他,但沒說金小蝶的男朋友是丐幫的人。這時驚道:“丐幫的?那你怎么會中自家的毒?”

  這種自扇耳光的事,對唐善飛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如果是別人問起,他斷不會說的,讓別人以為他是一個狠起來連自己都下毒的人!但爺爺問起來,他卻不敢隱瞞,道:“嚴格來說,是我先偷襲他的,結果他卻徒手接住了我的梨花針,然后又反手偷襲了我!”

  唐嘯天驚道:“徒手接住了你的梨花針,你們相距多遠?”

  唐善飛道:“相距兩米左右!”

  唐嘯天遲疑道:“那此人應該年紀不小了吧?”

  唐善飛道:“年紀不大,跟我差不多,所以我才會大意!”

  唐嘯天驚道:“跟你年紀差不多?丐幫怎么沒聽過這號人物?他叫什么名字?在丐幫身居何職?”

  唐善飛怔道:“我不知道啊!我還沒來得及問!爺爺,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丐幫分明是沒有把我唐門放在眼里啊!”

  唐嘯天冷冷道:“丐幫一向都不把我唐門放在眼里,丐幫早就飄了,飄了幾千年了!”

  唐善飛急道:“那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我可是你的孫子啊,人家在打你的臉啊!”

  唐嘯天道:“我總得調查清楚這個人是誰!”轉頭對兩個晚輩,道:“先把他送回去!”

  一名晚輩就先跑了出去,開車了,另一人稍等了一下,就背起唐善飛向站外走去,唐善飛痛得嗷嗷直叫。

  南谷做了甩手掌柜,原本以為要輕松好一段時間,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他還在睡夢中,手機就響了,拿起一看,一個陌生號碼,便接通了。

  手機里就傳來米副堂主急切的聲音:“堂主,你在哪里?”

  南谷聽他語氣不對,忙道:“出了什么事?”

  米副堂主道:“武鋒和張青青跑了!”

  南谷驚道:“跑了?怎么會跑了?”

  米副堂主道:“被人救走了!”

  南谷陡地坐起,道:“我現在過去!”

  掛完電話,南谷就起床匆匆洗漱一遍,看肖遙子睡得像頭豬,便也沒叫醒他,拿了他的車鑰匙,獨自下樓了。

  開車到了青木堂,太陽剛剛露頭,南谷把車開進大院,米副堂主領著三個香主和十大護堂手正在等他,個個都是一臉陰郁。

  南谷剛下車,眾人就圍了上來,米副堂主便道:“堂主剛把青木堂交在我的手里,就出了這件事,我真的很慚愧!”

  南谷道:“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武鋒的背景!”

  米副堂主道:“堂主就一點不懷疑我?”

  南谷道:“除非你是個傻子,才會干這種事!就好像何堂主死在你家里一樣,只有傻子才會干這種傻事!”

  米副堂道:“多謝堂主信任!”

  南谷四下里看了看,就見院里的草坪上躺著四具尸首,看來都是夜間巡邏的丐幫弟子,便走了過去,他們手里都拿著沖鋒槍,但保險都沒有打開,看來是被偷襲的,南谷彎腰查看了他們腦袋的彈痕,都是被阻擊步槍打死的。

  南谷又令著眾人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門口也有三具尸首,死得慘不忍睹,內臟都被打出來了。南谷蹙了蹙眉頭,就下了地下室,那里關押武鋒的地方,就在前一天,也是關押米副堂的地方。同樣,里面還有兩名弟子,也已經死了,不過這兩名弟子的子彈已經打光了,看來當時經過激烈的槍戰。

  南谷見自己剛上任,就折損了九名無辜手下,看得心如刀絞。這時冷冷道:“有監控嗎?”

  米副堂主點了下頭,道:“有!是四個黑衣人干的,他們對青木堂似乎很熟悉,直奔地下室,沒走一點冤枉路,而且身手都不錯!”

  南谷道:“他們開車來的嗎?”

  米副堂主道:“不是的,他們是從后面山上翻進來的,走的時候也是從山上走的。”

  南谷道:“你們昨天晚上沒人留守嗎?”

  米副堂主一臉慚愧,道:“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有人會劫獄,他們平時都不住在這里,而我昨天晚上去了何大堂的墓前,跟他說了一夜的話,喝了一夜的酒,所以早上我來的最早,這件事責任在我,請堂主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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