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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差一點

  往前大概走了五六里地,忽見前方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南谷頓時精神一振,指著那轎車道:“應該是了吧?”

  等車開得近了,南谷一看車牌照,頓時喜出望外,急道:“停車!”

  肖遙子猛踩了一下剎車,車就停了下來。

  南谷急忙下車,看了下那輛黑色轎車,確實是宣潔的車,但車內卻沒有人,卻在這時,耳旁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呼救聲,因為他站在下風,所以聽得清楚,像是宣潔的聲音。

  南谷心下一沉,急忙轉頭,月光下就見到了那塊棺材一樣的石頭上,上面有幾個人,像是一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不用想,那個女人肯定是宣潔。

  南谷頓覺熱血上頭,一個箭步就從堤壩上沖了下去,同時怒吼一聲:“住手——”

  標哥剛把宣潔撲倒在地,嘴就湊了上來,眼看就要得嘴,就聽到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就見一個男人像一頭獵豹一樣沖了過來,連忙松開了宣潔,站了起來。

  邊上的舔狗也急忙收起貪婪的舌頭。

  宣潔轉頭一看,也看到了南谷,雖然有些模糊,但這個男人已經深深地烙進了她的心里,只看一眼就知道,就是他。

  就在那一瞬間,宣潔淚如泉涌,他終于來了,而且他每次都會在她陷入絕望的時候出現,只要看見他,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會煙消云散。

  雖然現在漲潮了,那塊石頭和沙灘相隔二十幾米,但南谷根本沒有停頓,借著俯沖而下的力道,猛地一跳,竟直接跳上了石頭,連鞋子都沒有濕。

  三頭牲口一下就驚呆了,感覺不是一個人跳了過來,而是一尊兇神從天而降。

  宣潔這時就站了起來,連忙跑到南谷的身邊,像是被人欺負的孩子見到了家長,委屈的淚水泉涌不息。

  南谷道:“有沒有失身?”

  宣潔搖頭哭道:“沒有!但他們欺負我!”

  標哥咽了口口水,硬笑一聲,道:“我們沒有欺負她,我們就是怕她想不開,準備過來挽救她的!你是她的男朋友吧?既然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就走了,再見!”

  南谷冷冷道:“想走?晚了!”

  標哥便道:“別以為你跑得快,我們就會怕你,我告訴你,信不信我們三人揍你一頓?”

  話音剛落,南谷一腳已經踢出,踢向他的襠部,標哥雖然是全村最靚的仔,但速度卻不是最快的,夾腿都來不及。

  “砰!”

  標哥仿佛聽見了蛋碎的聲音,慘叫一聲,兩眼一翻,不過他還是足夠堅持,竟然沒有暈厥,這時捂住襠部,臉上爬滿痛苦,哀嚎不已。

  邊上兩個馬仔一下就驚呆了。

  那只舔狗急道:“你…你怎么能打人呢?我們要報警…”

  南谷大概不想聽他廢話,一拳又揮了過來,對準他的嘴巴,舔狗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聽“砰”地一聲,一嘴雪白的狗牙竟被打落一半,嘴唇也變得血肉模糊,痛得他捂嘴嗷嗷直叫。

  邊上的長頭發看得神魂俱顫,感覺這家伙實在太兇猛了,不要說他們有三個人,就是有三十個人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轉身就打算向海里跳。

  結果雙腳剛離地,卻被南谷伸手又抓了回來,迅速補上一拳,依舊是嘴上,這個長頭發就變得跟那只舔狗一樣,牙齒被打落一半,嘴上鮮血淋漓。雖然相比標哥,他們是幸運的,起碼以后還可以堂堂正正做男人,但也只是沒有牙的男人,這以后怎么討老婆啊?

  南谷又連續踢出三腳,正中三人胸口,三人慘叫一聲,全部落入海中,一邊哭喊,一邊向岸邊游去,連滾帶爬。

  南谷這時才轉身,雙手扶住宣潔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宣潔委屈得像個孩子,一下撲進他的懷里,嗚嗚哭個不止,剛剛那一幕實在把她嚇壞了,到現在兩腿都忍不住顫抖。

  南谷就緊緊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別怕別怕,沒事了!”

  肖遙子坐在車上,一看大師兄和宣潔抱在一起,就知道沒他的事了,再留下容易遭人嫌棄,便猛踩了一下油門,就跑了。

  由于他的發動機聲音很大,雖然是逆風,南谷也聽得清楚,這時轉頭一看,見肖遙子跑了,急忙叫道:“喂,喂,喂…”

  但肖遙子卻聽不見,轉眼消失無蹤。

  南谷罵了一句:“畜生!”

  宣潔這時推開了南谷,抹了一把眼淚,道:“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南谷道:“我是擔心你啊,除了我之外,何采姿也很擔心你,她都急死了!”

  宣潔道:“才不信,你們都巴不得我消失吧?這樣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南谷嘆了一口氣,道:“宣潔,你真的誤會何采姿了,你知道今天對何采姿來說,是多么黑暗的一天嗎?”

  宣潔怔道:“怎么了?”

  南谷道:“你知道何采姿早上為什么要找我嗎?為什么會情緒失控撲進我的懷里嗎?”

  宣潔就隱隱覺得,事情沒有她想象得那么簡單,便道:“發生什么事了?”

  南谷道:“何采姿的弟弟被人綁架了!”

  宣潔驚道:“什么?采林被人綁架了?那…那怎么辦?能救出來嗎?”

  南谷道:“我剛剛救出來,然后何采姿又告訴我,說你失蹤了,我又急忙找過來,所以說,對何采姿來說,今天真的難熬了,弟弟被人綁架了,而她一直都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妹妹又失蹤了,今天一天都是以淚洗面,頭發都白了一半!”

  宣潔急道:“頭發都白了?”

  南谷道:“可不是嘛!打擊太大了!”

  宣潔又急哭了,道:“那董事長怎么不跟我說啊?”

  南谷道:“你沒機會給她說啊!她想說,你已經跑了!”

  宣潔就感無比內疚,便流著淚道:“我對不起董事長,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我不但沒有幫助她,反而棄她而去,我對不起她…”

  南谷便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自責了,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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