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淅云到了英蘭國際,剛把車停在對面的馬路邊,就見南谷三人從英蘭國際的大樓里走了出來,雖然南谷戴著口罩,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畢竟他那兩個師弟那么顯眼。
三個上了大樓前的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就朝大院外駛來。
湯淅云就覺得奇怪,這么晚了,他們是要去哪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本來她對這個南谷就充滿好奇,畢竟他的檔案是絕密,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這話一點不假,他越是神秘,她就越想揭開他神秘的面紗,想想自己也不太餓,反正晚上也是無聊,就當去兜兜風,所以稍一思慮,便跟了上去。
本來肖遙子是不打算去偽娘的家里的,但聽說晚上南谷會有危險,又不放心,便又跟著去了,自然他去,肯定是他開車。
江童坐在副駕駛上,南谷坐在后面。來之前,他們又從王隊長的手里拿了三把手槍,三把烏茲輕型沖鋒槍,子彈滿滿。
沒過幾條路,肖遙子就發現后面有人在跟蹤他們,便道:“大師兄,車已經跟上來了,不過奇怪的是,好像就一輛車!”
南谷回頭看了一眼,也覺得奇怪,道:“一輛車就想殺我,我怎么感覺是在歧視我呢?”
肖遙子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太不把人當回事了,哪有這樣殺人的?要把它甩掉嗎?”
南谷道:“不用,既然是一輛車,抓個活口!昨晚沒抓到活口,害我還要低聲下氣地問那個湯警官!”
肖遙子既然認定只有一輛車在跟蹤他,便把精神全部集中在后面的那輛越野車上。
車子一路向北,離開市區,路上的車就明顯少了很多,根據定位上顯示,黃其嵋的家在北邊的玉離江邊,中間要穿越一段山路。
在黑虎幫的總部,徐應熊剛洗完澡,穿著褲衩,正坐在辦公桌旁抽著雪茄,這時手機響了,拿起便接通了。
徐應熊道:“什么情況?”
那頭道:“老大,目標已經離開英蘭國際!”
徐應熊道:“去哪里的?”
那頭道:“去哪里不知道,但目標一路向北,如果方向不變的話,那是町玉山的方向!”
徐應熊怔道:“町玉山?他去那里干嘛?找死嗎?”
那頭道:“那就不知道了!”
徐應熊道:“如果真去町玉山,那就在町玉山干了他!”
那頭應了一聲。
徐應熊道:“此人身手了得,一定要火力壓制住!”
那頭道:“老大放心,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是槍。”
徐應熊點了點頭,就掛了電話。
徐應熊吸了兩口雪茄,又拿起另一部手機,撥通了趙于淺的電話。
趙大公子因為受了傷,鼻梁骨都斷了,沒有臉回家,生怕被人嘲笑,在醫院做完手術,便在醫院住下了。此時雖然夜深人靜,卻沒有一點睡意,畢竟白天受的屈辱實在太大了,生平未遇,郁氣難消,而且臉上痛得也受不了,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那個戴口罩的家伙此時可能正在英蘭國際的床上跟何采姿切磋功夫,心里更是堵得慌。
這時聽到手機鈴聲響聲,就抓了起來,一看是陌生號碼,本來心情就不好,沒好氣道:“誰啊?”
徐應熊沒想到趙大公子竟然對他這般不客氣,心里就有些惱火,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用的是小號,趙大公子不知道這個號碼,心里才釋然,道:“是我,老徐!”
趙大公子果然客氣了很多,道:“徐幫主啊!什么事啊?”
徐應熊道:“你要的那個人已經離開英蘭國際了!”
趙大公子喜得一下就坐了起來,道:“真的?那豈不是可以下手了!”
徐應熊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你就能把一千萬到賬了。”
趙大公子道:“這你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徐應熊道:“那趙公子就靜候佳音吧!”
趙大公子應了一聲,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掛了電話,望著窗外,目露寒光,冷冷道:“小雜碎,讓你死得太便宜了!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英蘭國際。
何采姿和宣潔這時已經洗完澡,因為她們也知道屋里有攝像頭,所以在衛生間就穿好睡衣,此時正躺在床上。
宣潔就指著角落里的攝像頭,道:“董事長,他真的能看到我們嗎?”
何采姿沒好氣道:“你想被他看到啊?”
宣潔嘿嘿一笑,道:“有安全感嘛!”
何采姿卻白了她一眼,道:“我卻沒有一點安全感,這家伙肯定沒安好心!”
宣潔道:“董事長,你肯定對他有什么誤會,我感覺他挺不容易的,為了保護我們,任勞任怨,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差點還把命搭上,卻連工資都不要,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們,他也不會得罪趙于淺,趙于淺也不會花一千萬買他的人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有事?”說時一臉擔憂。
何采姿沉默良久,才道:“他命硬得很,死不了!”
宣潔就望著攝像頭,道:“可惜他能看到我們,我們卻看不到他,但愿他不要死!”
何采姿沒有說話。
南谷三人一路向北,路上的車越來越少,夜也變得越來越安靜,窗外的繁華漸漸被深不見底的夜色取代了,只剩下一排昏黃的路燈。
等進入山路,肖遙子看了下后視鏡,后面那輛越野車依舊在跟著他們,不緊不慢,肖遙子嘆道:“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南谷道:“就在這里吧!”
肖遙子當即領會,猛地踩了下踩車,好車就是不一樣,就聽嘎吱一聲,輪胎在地面上拖出一條黑印,就停了下來。反正不是自己的車,肖遙子一點都不心疼。
湯淅云畢竟只是跟著玩的,心情放松,一點都不緊張,正聽著音樂,吃著零食,沒想到前面的車忽然一個急剎,剎得她措手不及,幸虧她身手敏捷,這時連忙踩下剎車,身體猛地撞在方向盤上又彈了回來,驚出一身冷汗。等她停下的時候,她的車離前面那輛車只剩下幾公分的距離了,心中驚魂難定,罵了一句:“神經病啊!”
南谷車剛停下,就拿著一把沖鋒槍,從左首邊下車了,下車就準備開槍,先把后面車里的人給廢了。而江童則拿著沖鋒槍從右側下車,火力兩邊壓制,絕不讓后面那輛車有開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