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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有錢真好,可以換命。

  吳可回過神來,一笑,“反正不是我們這些人了。錢又不是我們賺的,我們這么關心干嗎?”

  “對呀,歡哥呢?隨便寫本破書都能1億8000萬,還不得好好請客一下。”岳昀鵬叫喚道。

  “不用叫,林姨的美食端出來,他就會自動出現的。”馬昭鳳說道。

  果不其然,林環的夜宵一做好,項歡就來了。

  一點都不像是個剛剛空手套白狼,賺了1億8000萬的樣子,穿得如此簡單,一身運動服加跑鞋,連個飾品都沒有,算上內褲,行頭總共也不超過800塊。

  岳昀鵬感嘆,這就是繩命吶!

  可口可樂大瓶裝的錢已經進入了云訊集團拍賣的中間商帳號了,1億8000萬,中標后秒轉。

  項歡把噼哩噼哩拍賣的聊天帳號,讓岳昀鵬登陸上去,加了對方為好友,開始聊天。

  項歡的帳號全啟的是全黑模式,就是拒絕任何陌生人加好友。

  可收件方式,收件地址,對方一直沒有發給項歡的噼哩噼哩拍賣帳號。

  等到一行人吃完夜宵了,守了好一會兒,終于守到了對方發過來的信息。

  “怎么回事?東海路1號金海灣小區1號別墅。”岳昀鵬念道,“這不是我們這里嗎?”

  除了賺了一大筆還美餐一頓,最是愜意的項歡。

  眾人都驚了。

  “項歡,不會是你自導自演的吧?”馬昭鳳問道,“不對,你沒那么錢呀?1個億的保釋金回來了?”

  “本尊缺錢,但不缺腦子,何必呢?!”項歡喝著可樂,“啊,這人誰啊,名字起得很對本尊胃口啊。”

  岳昀鵬連忙給對方發了兩個字,“確定?”

  “確認。”對方過了一會,終于回了。

  “收件人?”岳昀鵬再發。

  系統連續出現了幾次對方正在回復你的消息,然后,停了。

  “到底是誰?”孫悅左看右看,“唉,少了一個人。”

  剛好吳可從后門拿著手機進來了。

  吳可有些歉意地說道,“是我。”

  果然,對方的收件人消息發過來了,“吳可(收)。”

  吳可走到大廳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才看出了這是我爸的直播帳號,但不大敢確認,所以沒跟大家說。”

  “哇,你爸才是真正的隱藏大佬啊。”林雪君咋舌道,心中對著吳可又是多了幾分的醋意。

  “吳姐,來來來,坐坐坐。”岳昀鵬就差直接撲過去抱大腿了,“小悅悅,咱們吳門體育就是強啊。這算是回饋武尊大人直播吧?”

  吳可拿著手機走到了項歡面前,“項歡,不好意思,我剛才臭罵了我爸一頓,可既然他拍下了,錢你就收了吧。這段時間,你幫吳門體育打廣告,我們的盡收入這兩個月也差多增加了4個億。我爸說,這1.8億,是給你的代言費,但你應該不會收,就用這種方式吧。”

  “你拍下也好,《天魔神掌》剛柔并濟,女人也練得。”項歡站了起來,“本尊要先出去一趟,明天給你。”

  “不是《如來神掌》嗎?不過叫《天魔神掌》好像更牛幣的樣子。”岳昀鵬說道。

  “不用,項歡,真的。唉呀,我都快被我爸氣死了。”吳可說道。

  “如果你要是心疼你爸錢的話,本尊可是概不退錢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我去找我爸,我要打人。”吳可說完氣乎乎地出去了。

  “項歡,快去哄哄小吳,他爸肯定是好意。”林環說道。

  “媽!”旁邊的林雪君不樂意了,自己的媽怎么讓項歡哥哥去哄別的女人呢?“我們收拾桌子吧。”

  項歡想了想,“你,你去哄。”

  馬仲人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歡哥,有沒有搞錯。”

  “就你了,哄不好,不準回來。”

  “我?確定。”

  “廢什么話,接下來,你們倆雙修,不搞關系,怎么修?!”

  這話說得岳昀鵬和孫悅當場噗呲一聲,笑噴。

  “啊?雙修?”馬昭鳳也聽得滿頭問號。

  “雙修?!”馬仲人兩眼瞪得如銅鈴。

  “快去,不然本尊換岳昀鵬和你雙修。”

  “…我…..我去。”馬仲人一下子投降了,站起來沖向門外,“吳可師妹,師哥來了。”

  馬昭鳳看著自己這不正經的弟弟,還有眼前這個更不正經的武尊大人,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什么亂七八糟的,果然是魔教,什么邪門武功,還真有武俠小說中的雙修啊?!

  不過,此時的馬昭鳳心中,對吳門體育的實力,不由得多打了一顆星。

  “歡哥,你還出去啊?”岳蛟鵬問道。

  “是,怎么了?”

  “歡哥,是這樣,這本《如來神掌》或者叫《天魔神掌》能不能讓我看一眼。”岳昀鵬一臉諂媚的笑。

  “你也想雙修啊?”

  “我這不有人嗎?不違背道德呀。”

  “可以呀,欲看此書,必先碎珠。你身上哪兩顆珠想碎的,你和孫悅商量一下。”歡項應道。

  “嗯…...算了,不看了,我眼珠,彈珠什么珠都不想碎。”

  “你自己放棄的。就兩顆滴珠兒也不敢碎,孫悅,你是怎么看上岳胖子的?”項歡問孫悅道。

  “從心。”孫悅簡單回答。

  “原來夠慫也能抱得美人歸的,哈哈。”項歡出門,笑聲漸遠,

  “美人?項歡是說我嗎?”孫悅感覺驚喜來得太突然。

  其他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孫悅。

  “嗯哼,你理解錯誤了,武尊大人是說你慫,我是美人。”岳昀鵬說道。

  孫悅:“行,我慫,胖子,你不慫,跟我上樓。”

  岳昀鵬:“…是。”

  “哈哈哈哈…”剩下的三個女人歡笑之余反而羨慕這兩人這樣的感情。

  項歡來到了電信工程師李俊家的門口,才看到他家門上對聯還貼著白紙條。

  是李俊家里出白事了嗎?

  家門緊鎖著,燈也沒開,還不算太晚,可能是出門了吧。

  就在項歡想著到里面等他,還是去哪里走一圈再回來時,有個聲音喊他,卻正是居委會的曾大媽。

  “這不是項歡嗎?怎么?你是要找李工…”曾舒曇問道。。

  項歡點頭稱是。

  “唉…你帶林環娘倆去旅游時死的,出車禍,他老婆張迪哭得要死,這里呆不住,和孩子回娘家了。”曾舒曇感嘆道。

  項歡心頭一驚,“什么時候死的?”

  “二十幾天了,上個月十五號晚上,不知道是加班太晚太累了,疲勞駕駛,還是汽車的剎車失靈,開著工具車直接載到了河里。”

  上月十五號,不正是管行茹死的那天嗎?

  商君組,也是商君組干的,管行茹那天在這里聯線君師,最終還是暴露了位置。

  如此狠毒,連一個普通人也不放過?

  “那他的尸體呢?”

  “火化了。”

  “這么快?”

  “交警法醫驗過了,沒有醉駕酒駕,汽車制動裝置有問題,負主要責任。責任認定完,就火化了,尸體一天的保存費可是很嚇人的。

  本來那該死的電訊公司,還不按工傷算,李俊他的工友聯合起來不干了,我們居委會肯定也不能讓這種黑心國企,干出解放前資本家才干的事。

  經過協調,這電訊公司才按工傷待遇規定支付喪葬費、撫恤金。

  還有保險公司,汽車廠商,也賠了一大筆錢。

  錢雖然還沒到,但協議前幾天在居委會里面都簽好了。

  總共賠了百來萬吧,也算是讓他娘倆下半輩子有筆費用。

  唉,可錢有什么用,活生生一個人沒了,還是好人。

  唉,辛苦了這么些年,真不值當。最可憐的還是他的孤兒寡母…”

  說到這個李俊,曾舒曇忍不住又開始抹眼淚了,“李工是個多實誠的孩子,咱社區誰家里電器壞了,網絡電腦壞了,他都搶著幫著修。從來沒要過人一分工錢,配件還讓人自己上網買。唉…”

  聽著曾大媽不停的唉嘆,項歡心緒更加低落。

  張俊這一完全是市井凡人的死,不比管行茹之死帶給他的沖擊小。

  項歡不知道為什么到了現代社會后,會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武朝時尸橫遍野,自己的肝膽都沒顫過一次。

  可所謂的人權觀念,不視人命為草芥的觀念又不是現代人才有的。

  或許是和靈兒的分離,讓項歡有了共情吧。

  項歡此時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李俊算得上他在現代社會所結交的一個普通朋友了,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利用,被商君組君師所害,那么這個君師定要讓他血債血償了。

  “張迪娘家在哪?”項歡問道。

  曾大媽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有時候還是會回來打掃,就是每次來,都哭成淚人,唉…”

  “大娘,你明天早上來別墅找林姨,你幫我件事。”項歡說道。

  項歡怕了曾大媽了,還是通過林姨吧。

  “好。”曾舒曇問道,“對了,你找李俊干嗎?家里寬帶壞了嗎?我看你別墅在重新裝修,肯定是裝修工人不小心把光纖搞斷了,那種什么光纖,李俊說別看外面粗,里面細得很,一斷就斷的。”

  “沒壞。”項歡見曾大媽的話閘子又要打開了,連忙要告別,“大娘,路上小心。”

  項歡話出口,才覺得不對,自己怎么一個碎嘴大娘的安危也關心了。

  唯有心堅如鐵,才能成常人欲為而不可為之事。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商君組?商君?他在暗,我在明,他看透了本尊嗎?!

  “對了,唉,你慢點走。小項,大媽有正事要跟你…”曾大媽看著項歡就這樣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曾大媽邊往家的路走,邊自個念叼道,“我就想問問你跟我們家柴蕓到底怎么回事,跑那么快干嗎?早晚不還得是一家人。

  小項啊,明天讓我上門找林環,我得跟林環說說這事…算了,她家那丫頭片子看項歡的眼神也不像個高中生,老不正經了。

  怎么辦好呢?死丫頭,也不跟媽交個心,跟她一提起項歡就跟要她命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曾大媽就上海邊別墅了,被別墅重新裝修完給嚇到了。

  林環給了曾大媽一封信,說是項歡讓她幫忙轉交給李俊家張迪的。

  里面有一張二十萬的支票。

  原本項歡想直接讓馬昭鳳給他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馬昭鳳勸住了他。

  的確,現在看來,李俊的死雖然死得蹊蹺,但卻無法判斷是意外還是和項歡有關,

  項歡和李俊雖然有過數面之緣,也認識張迪,可貿然給張迪一筆巨款,反而會嚇到張迪,讓她認為李俊的死不是意外,來問責項歡。

  項歡怕麻煩,覺得也對,但還是比馬昭鳳認為合適的金額2萬后面多了一個零。

  人命有時候,并不是很值錢的。

  項歡覺得李俊對自己而言,何止五百萬。

  何止本尊所畫的一副畫,所寫的一本書的價值。

  7月15號,馬伯龍接到馬昭鳳的電話,讓他到云訊醫院馬昭鳳在那里的辦公室商議一件事情。

  馬伯龍一到辦公室時,馬仲人也在,還有云訊醫院的院長張治景。

  馬伯龍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急問道,“是父親怎么了嗎?”

  “沒有,大哥,阿姐著急叫你來,說是一件關乎父親的重要事情。”看來馬仲人也還不清楚具體事項。

  “董事長,麻煩讓高經理在外面等吧。”馬昭鳳說道。

  馬伯龍示意高效勝退出辦公室,關好門。

  “好吧,到底什么事情,一定要到這里說?”馬伯龍問道。

  “張院長,你說吧。”

  張治景說道,“是這樣的,馬老董事長的腎臟配型已經找到了。”

  馬訊的雙腎都嚴重受損,完全靠機器維持性血透而活著。

  要想讓他健康地蘇醒過來,首先要給他一副健康的腎臟,然后再做其他想。

  馬伯龍一聽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那趕快做手術吧。”

  張治景看了看馬昭鳳,馬昭鳳示意他繼續說,“但是這個配型是沒有捐贈的。”

  “沒有捐贈,是剛出意外的死者嗎?先做再說,死者家屬需要多少錢,我們給。”馬伯龍說道。

  如果錢能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如果錢能換來一副好身體,多少錢都沒問題。

  這就是馬伯龍的思維,有錢真好,可以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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