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死了嗎?”
洛蘭心中苦笑,眼前一片黑暗,冰冷的寒意仿佛千萬根銀針,順著毛孔鉆進體內。
大雨天被女神約出來爬山,等到了山頂才發現,哪有什么女神,只不過是一個玩笑而已。
失落的洛蘭沒心思看路,一個腳滑,直接從山頂跌落,四肢在滾落中全摔斷了,樹枝貫穿了胸膛,躺在暴雨中,除了疼痛,他只能感覺到身下黏糊糊的溫熱。
“我這一生真是太失敗了。”
從娘胎單身到投胎,說出來洛蘭自己都哭笑不得。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再單身了!
幾秒鐘之后,洛蘭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動靜了,風停了,雨晴了,疼痛消失了,一切都好像清空了。
有一絲光芒照射在眼皮上,暖暖的,很舒服。
“靈魂召喚儀式完成,準備附身,附身完成百分之百。”
“傳承接受。”
“獨有技能,萬物熔爐已傳承。”
“獨有技能,卑劣者已傳承。”
“獨有技能,施恩者已傳承。”
“獨有技能,質變者已傳承。”
沒有任何性別特征的聲音在洛蘭腦海中回蕩,聲音響起然后消失,卻怎么都想不起上一句話是什么了。
“誰啊,死了都不讓人消停。”
洛蘭不耐煩地抱怨,他還不想睜開眼睛,他怕睜開眼睛,那僅存的光芒就消失了。
“你終于醒了。”
淡淡的女聲在洛蘭耳邊響起,帶著哭腔,哽咽的抽泣著,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就像是夢囈。
有人在說話?是天使嗎?
洛蘭睜開了眼睛,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一席黑色制服的少女,看樣貌十七八歲,一雙充滿魅惑的桃花眼中有淚水晶瑩剔透,惹人憐愛。
少女很美,和洛蘭以前見過的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仙女。
白皙如雪的臉蛋上寶石一般嵌著精致的五官,星光般璀璨的雙眼,線條柔和的鼻子,小巧玲瓏的紅唇,完美無瑕。
洛蘭的目光忍不住地向下,婀娜多姿的身材凹凸有致,纖細的腰肢充滿了誘惑,潔白的長腿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魅力動人,純潔和誘惑完美和諧。
她好像自然而然的散發著一種奪目的美,即便是人山人海,洛蘭相信他的目光絕對會第一時間匯聚在少女身上。
洛蘭直接一耳光,狠狠地甩在自己的臉上,清脆的響亮嚇了少女一哆嗦,眼淚都憋回去了。
“好疼,原來不是做夢。”
火辣辣的疼痛,真實的不能再真實,這一切正在發生,不是夢。
“當然不是夢,是我父親喚醒了你。”少女好像對洛蘭的說法很不滿意。
站起來之后,洛蘭仔細地看了一眼周圍,樸素的房間,沒有任何金銀裝飾,木材是這個房間里家具的主要組成,散發著清新的香味,濃濃的復古感。
“這是什么地方?”洛蘭一臉茫然,難道他沒死成了植物人,現在康復了?
“這是我父親的鑄甲店,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家店的店主了。”
少女一定是經歷了什么,否則她的臉色不會這么難看,就連說話的語氣也無精打采。
鑄甲店?店主?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這家店現在是我的了?”
窗外下著暴雨,雨水敲打玻璃的聲音清脆響亮,狂風呼嘯著,如同天神的鼻息,急速而有力。
屋里墻上掛著老舊的木質石英鐘,指針停留在凌晨三點的位置。
夜空一片漆黑,整片天空沒有一點光亮,就像一張漆黑的幕布籠罩著一切。
突然,刺眼的藍紫色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伴隨著轟響的雷鳴,仿佛把這塊幕布撕裂。
洛蘭揉了揉還有些眩暈的腦袋,雙手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是…什么地方?”
陌生,但又說不出的熟悉。
房間算不上大,但作為臥室確實有些過于寬敞。
帶著清香的烏守木雙人床,寬度接近三米的白色衣帽柜,墻上掛著的石英鐘,以及窗前桌上的龍須草。
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甚至連那些沒聽過名字的木材和花草,他都能脫口而出。
但洛蘭十分確定,這個地方,他從未來過。
他只記得當時自己坐在網吧,玩著…連連看,沒錯,那是他最擅長的電子競技游戲,
然后因為疲憊和困意,坐著睡著了,紅馬都沒能讓他度過一個漫長的夜晚。
一覺醒來,他就到了這個地方。
突然,洛蘭的頭又一陣劇痛,大量的信息巨浪一般涌進腦海,記憶、知識、情感…
在這一瞬間,他經歷了另一個人的生活,十八年的時間,在短短幾秒鐘內結束。
他叫梅菲斯·白·霍恩海姆,是盧恩帝國市國立學院一年級的學生,平日里無所事事,在一家事務所打工,幫附近的鄰居尋找丟失的物件、替獨自居住的寡婦接送孩子…
其實他并不缺錢,他有一雙三年沒見過面的父母,每周都會給他寄三十張金紋紙幣。
一張相當于一百塊錢,一個月四周一萬兩千塊,生活過得相當滋潤,而事務所只是他打發時間找的樂子。拉斯維加斯的傍晚是最美的,繽紛多彩的霓虹燈沾染了街道,來來往往的車流人海絡繹不絕,街邊的歌手踩著拍子唱歌跳舞。
而最迷人的,絕對是賭莊。
擁有罪惡城之稱的拉斯維加斯,是人類的放大鏡。
哪怕你窮困潦倒只剩下幾美元,在拉斯維加斯也許能咸魚翻個身;就算你錢多花不完,在拉斯維加斯也許能體會到流浪漢的瀟灑。
這就是拉斯維加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
而此刻在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莊里,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一個中國男子身上。
他今晚已經連續送走了三桌客人,僅僅憑借手中那枚一萬美金的籌碼。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贏了多少,籌碼堆在一旁,他甚至都不用把籌碼推出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輸。
賭莊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在他身邊轉悠,雖然懷疑他在出千,但直到現在,也沒發現任何問題。
白宇悠閑地靠在沙發上,晃了晃手里的高腳杯。杯中還剩半杯紅酒,在頭頂水晶燈的映照下閃耀著紅寶石一般的光。
白宇輕輕的抿了一口,就像在親吻佳人的紅唇,細膩、溫柔。
“小姐,這是最后一局咯。要是拿不走我手里的籌碼,我可就走了。”
白宇輕松地微笑著,好像全場的焦點并不在他身上。
“這可怎么辦才好啊,我可是一局都沒贏過呢。”
這張桌子上最后留下的只有兩個人了,一個是白宇,另一個就是對面這個大膽的中國女人。
“看樣子要讓你失望了,。”
她坐上這張桌根本就不是為了贏錢,而是為了白宇。
“一周三千塊零花錢,有錢人家的孩子。”洛蘭想起自己以前在網吧十五塊包宿的日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洛蘭并沒有像網絡小說里穿越者一樣驚慌失措,他只是眉頭一皺,隨后就陷入了深沉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