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祭司?
洛蘭眉頭一皺,布松婆婆這個時候來找他是為了什么?
洛蘭認識的紅衣祭司也就只有布松婆婆一人了,盡管布松婆婆說過,紅衣祭司無處不在,可是洛蘭見過的畢竟只有布松婆婆。
“請進來。”
畢竟布松婆婆也算得上是洛蘭的半個朋友,閉門不見是不禮貌的。
雖然洛蘭不愿意和布松婆婆見面,但是布松婆婆都已經來了,也只能請進來了。
洛蘭之所以不想見布松婆婆,并不是因為討厭布松婆婆,而是因為布松婆婆每一次來找他,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對于洛蘭來說,布松婆婆就像是帶來災難的掃把星,只要布松婆婆一出現,洛蘭就會倒霉。
侍衛帶著洛蘭的命令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功夫布松婆婆就出現了,沒有任何意外,整個君臨城唯一的紅衣祭司,只有布松婆婆一個人。
“殿下在剪頭發啊,看起來剪的很不錯,非常適合你哦。”
一看到洛蘭,布松婆婆立刻就表現出一副風情萬種的模樣。
理發師托尼看到布松婆婆都情不自禁的分了一下神,吞口水的聲音非常清晰,手上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但是理發師托尼很快又緩過神來了,連忙低下頭不再去看布松婆婆,生怕自己再被布松婆婆干擾。
現在他可是再給波佩克特王國的三王子剪頭發,要是一不小心沒剪好,誰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但是他還是時不時地偷偷瞟布松婆婆一眼。
盡管布松婆婆帶著白色的面具看不到臉,但是那妖嬈多姿的身材,再加上風情萬種的舉止,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渾身酥軟、走不動道了。
“說吧,你來找我又有什么倒霉的事?”
洛蘭白了布松婆婆一眼,他可不吃這一套,特別是在知道布松婆婆早就已經上了年紀之后。
要知道,布松婆婆的年齡很有可能已經超過了兩百歲,就算是當洛蘭的奶奶都綽綽有余了。
雖然洛蘭不明白布松婆婆是怎么讓自己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像個年輕女人一樣,但是在這個連魔法和巨龍都存在的混亂世界,永葆青春或許只是一種雕蟲小技。
“哎呀,你看你,怎么做什么事都這么迫不及待呢。”
布松婆婆靠近洛蘭,用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故作羞澀地說著讓人容易誤會的話。
果然,從鏡子里反映的理發師托尼的臉可以看出來,他確實誤會了。
就好像布松婆婆和洛蘭之間真的發生過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一樣,帶著奇怪的笑容,又在盡力克制,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說正事,別在這里添油加醋說些有的沒的,我可沒有時間陪你聊天。”
洛蘭當然不會去解釋,他也沒有必要和任何人解釋。
“穿上衣服就不認人。”
布松婆婆裝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洛蘭似乎都能看到她委屈的表情和眼眶中的淚水了。
“你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能不能靠譜點。”
洛蘭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對待敵人都有一百種方法讓敵人混不下,可是布松婆婆不是他的敵人,而且布松婆婆還幫助過他,他總不能因為布松婆婆的幾句話,就對布松婆婆惡言相向吧。
“好啦,不調戲你了。”
布松婆婆總算是恢復正常了,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想讓你帶上我。”
布松婆婆終于說出了她這次來找洛蘭的目地了,很直接,沒有多余的客套。
“哦?做什么事帶上你?”
洛蘭其實已經大概能夠猜出布松婆婆說的事什么事情了,只不過他還需要最后確認一下,以免到時候好處烏龍事件,那可就尷尬了。
布松婆婆瞟了一眼理發師托尼,看樣子這件事不能夠讓外人知道。
但是洛蘭的頭發都已經剪到一半了,總不可能半途而廢,頂著一頭亂糟糟的半成品和布松婆婆商量問題。
“你今天和國王陛下商量的事情,不對,算不上商量,只是國王陛下給你下達了命令。”
果然,布松婆婆說的就是這件事,和洛蘭猜得一樣。
布松婆婆畢竟是個占卜師,她能夠通過占卜水晶預知過去未來。
盡管如此,她也不可能刻意去占卜洛蘭今天和尤瑟國王討論的內容。
現在布松婆婆卻知道了這件事,那么就只能說明這件事并不只是看起來那么簡單,而是事關重大。
“為什么?”
洛蘭試探性地詢問。
雖然帶上布松婆婆并不是不可以,但在做這一切之前,洛蘭總歸是要了解原因的。
如果是洛蘭邀請布松婆婆一起同行,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現在確實布松婆婆主動請纓,那么洛蘭就需要了解這其中的原由了。
這就好像是上課的時候老師叫你出去,老師是知道為什么要叫你的,或許是和你談話,也或許是讓你做一些事情。
但是如果你是自己想要離開課堂,那么老實就一定會問你為什么。你到底是去上衛生間,還是有別的事情不得不離開。
“只有我能夠幫到你。”
布松婆婆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了,雖然她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經充滿誘惑力了,紅色的長裙包裹著魅力無限的身體,一舉一動都攝人心魂。
“這注定不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旅行,你需要我,而我能夠幫助你。”
布松婆婆很誠懇,看起來并不像是在撒謊。
“很危險,你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洛蘭看似實在擔心布松婆婆的安全,實際上卻又是一個疑問。
國王試煉非常危險,你為什么無緣無故地冒險幫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洛蘭總覺得布松婆婆應該有什么企圖,只不過布松婆婆帶著面具,洛蘭對付女人的那一套在布松婆婆的身上不管用。
“是火焰之神的指引,火焰之神讓我追隨你,陪你一起去。只有我才能夠幫到你。”
布松婆婆的目光很堅定。
洛蘭和布松婆婆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洛蘭是在審視,而布松婆婆卻是誠懇。
“你說實話了嗎?”
洛蘭繼續咄咄逼人地追問,他其實已經相信布松婆婆的話了,但是多問一句又不會掉塊肉,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我沒有撒謊,從一開始到現在,我說的都是實話。”
布松婆婆的目光沒有任何閃爍。
如果是撒謊,布松婆婆在面對洛蘭這么炯炯有神的審視時,一定會心虛的,心虛是會表現出來的,通過眼神,以及小動作。
理發師托尼全程都在專心致志地幫洛蘭剪頭發,他聽到了布松婆婆和洛蘭的對話,可是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他是沒有資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