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第一次離開南風城這么遠,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世界,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是非常奢侈的。
不僅路途遙遠需要很多準備,而且還要面對一切未知的風險。山賊強盜只是最普遍的情況,根本都算不上意外了。遇到劫財害命的黑心店家,吃頓飯睡個覺的間隙,腦袋就可能從脖子上離家出走了。還有神出鬼沒、無處不在的邪魔邪獸,以及難以預料的天災。
外出遠行不僅僅是一個麻煩而辛苦的做法,同時也充滿了無法確定的危險。
所以,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很少有人會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不遠遠離去別的城市。就連洛蘭從君臨城到南風城,都必須攜帶御林鐵衛作為護衛,這才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而像格倫的職位,通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實在沒有人可以用了,是不會派他外出遠行的。如果格倫自己想要外出遠行,那么安伯公爵并不會派士兵護送他,沒有人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他能不能活著到達目的地,都只能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而這一次卻不同于以往,這一次格倫是帶著任務去往圖森堡的。而且雖然任務是三王子洛蘭指派的,但是人是安伯公爵派出去的,這是公事,公事公辦,安伯公爵必須給格倫調派一小隊士兵,護送格倫能夠平安抵達圖森堡。
按照洛蘭的吩咐,安伯公爵派到圖森堡的士兵只需要把格倫送到圖森堡就可以了,他們不需要留在圖森堡,完成任務之后立刻返回南風城。
洛蘭之所以這么安排,無非就是不想讓很多人知道圖森堡的事情。當然,并不是三王子洛蘭和圖森堡之間有聯系的這件事,事實上這件事算不上什么大事,隨便敷衍一下就可以蒙混過關。
關鍵是不能讓人知道圖森堡的士兵能夠使用魔法道具,而且他們的目標是成為一支魔法軍團。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了,一定會引起很大的反響。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關注圖森堡,并且會糾纏上洛蘭。
雖然洛蘭很清楚自己都能夠擺平那些事情,可是他還是會覺得很麻煩。他是個非常害怕麻煩的人,特別是那種明明可以避免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會讓他一臉生無可戀。
跟隨格倫一起去往圖森堡的還有喬治,那個總有專有魔法「刻印者」的低調魔法師,洛蘭說服了他,讓他心甘情愿地成為洛蘭的幫手。
除此之外,洛蘭還用信鴉給遠在沖雪城的布萊克送去了一封信。同樣也是讓布萊克去往圖森堡,布萊克的專有魔法「造物者」,能夠創造出魔法道具。
有了喬治的「刻印者」和布萊克的「造物者」,魔法道具的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喬治的專有魔法「刻印者」能夠復制出大量制造魔法道具的材料,而那些材料在布萊克的「造物者」手上,就可以變成強大的魔法道具。
而布萊克的專有魔法「造物者」沒有辦法做出相同的魔法道具,不能把魔法道具批量投入生產。這個問題在喬治出現之后就得到了解決,喬治可以直接使用專有魔法「刻印者」把布萊克制造的魔法道具進行復制,這樣就可以把布萊克制造的魔法道具批量生產了。
魔法軍團很快就能夠組建完成,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一支軍團。
圖森堡城門前,格倫和喬治從馬車上走下來,歐尼斯特·馮瑞斯已經在等他們了。
“兩位帶著這么多士兵闖入我圖森堡的領地,所為何事啊?”
歐尼斯特·馮瑞斯走到格倫和喬治面前,眼睛飛快地掃視一圈,確定場面的情況,以免發生意外的時候,不能夠做出適當的反應。
“我們是三王子殿下派來的,這是三王子殿下給我的信,說是讓一個叫歐尼…”
格倫竟然把歐尼斯特·馮瑞斯的名字給忘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始終也沒有想起來那個人到底叫什么。
無奈之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邊的喬治,祈禱喬治還記得那個拗口的名字。
“歐尼斯特·馮瑞斯,我這里也有一封信,三王子殿下說只要把心給那個叫歐尼斯特·馮瑞斯的人看一眼,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還好喬治的記憶力不錯,洛蘭只說了一遍的名字,他都能夠一字不差地回憶起來。
喬治瞥了格倫一眼,一臉嫌棄,一副“你還能做點什么?”的表情。
歐尼斯特沒說話,直接從格倫手里搶過信封,伸手還想去搶喬治手上的信封,結果卻被喬治躲開了。
“三王子殿下說了,這封信只能碰歐尼斯特·馮瑞斯看,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看的。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可是波佩克特王國的三王子殿下,要是讓他知道你這么不尊重他,你有沒有想過后果?”
喬治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歐尼斯特·馮瑞斯,沒想到還有這么膽大妄為的人,竟然連三王子殿下的信都感搶,真是不要命了。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就是三王子殿下說的那個人,我就是歐尼斯特·馮瑞斯。”
歐尼斯特·馮瑞斯一邊拆開從格倫手里搶過去的信封,一邊解答了喬治的疑惑。
這一下喬治沒有再說什么了,可是他看著歐尼斯特·馮瑞斯的目光始終充滿了疑惑,他還在懷疑歐尼斯特·馮瑞斯。
看完格倫的信之后,歐尼斯特·馮瑞斯又搶過喬治手上的信,這一次喬治沒有躲閃。歐尼斯特·馮瑞斯瀏覽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兩封信就都看完了。
看完之后歐尼斯特·馮瑞斯并沒有把信還給格倫和喬治,而是直接重新疊好,塞進自己的口袋里。
格倫和喬治雖然都很好奇信里到底寫了什么,但是看到歐尼斯特·馮瑞斯完全沒有要給他們看的意思。也就沒有說什么,或許這也是洛蘭的安排。
“請把兩位,我這就帶您們去休息的地方,這一路辛苦了。”
看過信之后,歐尼斯特·馮瑞斯的態度明顯發生變化了,連客套話都開始說了。
“不辛苦,不辛苦。”
“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