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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帶來災難的人

  夜幕降臨,火紅的夕陽仿佛鮮血染紅了天際,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又飄起了雪花,沾染了夕陽的紅,像是一片一片血紅色的花瓣,悠閑地緩緩飄落。

  洛蘭站在窗戶前,透過窗子俯瞰整個沖雪城,將沖雪城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凱恩率領著金獅公爵的衛隊,已經把學士閣除弗拉士之外的所有學士全部一網打盡了。

  衛隊趕到學士閣據點的時候,那些學識淵博的學士正為了如何應對造反的罪名而爭論,一個個面紅耳赤,就差擼起袖子大打出手了。

  或許他們也沒能想到,萊恩·蘭尼斯特根本就不給他們應對的時間,畢竟以往寬宏大度的金獅公爵深入人心,他們下意識的認為自己還有辯解的機會。

  可是他們不知道,設計這一切的并不是萊恩·蘭尼斯特,而是三王子洛蘭。

  沖雪城的大牢里一下子關進那么多學士,這倒也是頭一遭,連大牢里的囚犯都目瞪口呆,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學士進大牢在這個世界是非常罕見的。

  在這個世界,知識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而擁有了知識的人,一般都不會混得太差,不是給貴族子弟當導師,就是被重金聘請發揮所長。

  學士的身份雖然不夠尊貴,但是地位卻一直不低,越是有名氣的學士地位就越高,影響力也就越大。這也是為什么有些貴族明明手握權力和兵馬,卻不敢輕易向學士發難,除非他做好了當過街老鼠的準備。

  而這些學士通常也不會犯錯,要犯就是犯大錯,直接當場就砍了,鮮有被送到牢房里關著的。

  而今天,他們卻看到七八個穿著學士裝束的人被關進大牢,與他們作伴的,還有數十名民眾。

  這些都是學士閣的支持者,看到凱恩率領這衛隊去往學士閣的方向,就在路上堵截,想要擋住衛隊的路,阻止衛隊抓捕學士閣的學士。

  凱恩順手就把他們也都一同抓起來了,這一舉動讓其他支持學士閣的民眾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學士閣和他們沒有直接關系,為了學士閣被抓起來,就算是傻子也會算這筆賬。

  斯羽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房間里只有洛蘭一個人,所以房門沒鎖,侍衛在門外站崗,任何陌生人不可靠近。

  “殿下,還是沒有弗拉士的動向,學士閣的那些學士也問過了,他們也不知道弗拉士到底躲藏在哪里,這段時間他們之間傳信都是通過弗拉士的助手杰弗瑞完成的,杰弗瑞已經…死了,尸體在馬車上發現的,和他死在一起的還有馬車的車夫。”

  斯羽將門從里面鎖上,走到洛蘭身邊,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轉告洛蘭。

  洛蘭一直都在尋找弗拉士,對于洛蘭來說,弗拉士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永遠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爆炸。

  這種不確定因素,如果不清除干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炸,壞了好事。

  所以弗拉士必須死。

  “這個弗拉士倒是挺奸詐,為了不讓自己的藏身地點暴露,連自己的助手都殺了,至于車夫,運氣實在是背了點。”

  弗拉士想殺杰弗瑞滅口,一定不會把尸體留在自己身邊,而他又不敢上街,只能在自己藏身的地方殺掉,然后用馬車送走。

  為了防止車夫泄露,他一定會把車夫也一起殺了,然后讓馬車自己在沖雪城轉悠,沒有人會猜到他是在什么地方殺的人,也不會再有人會透露他的藏身之處。

  突然,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聲音非常清晰,斯羽一下子就懵了,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鎖了門,從里面掛上反鎖,外面根本不可能打開。

  “誰!”

  斯羽下意識地警惕起來,一把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從龍骨劍鞘中拔出雨湖雷晶劍,把任何不速之客制服。

  就算她忘記關門,門口的侍衛也絕對不可能隨便放人進來,今天能夠自由出入這間屋子的只有她和三王子洛蘭兩個人,除此之外任何人都必須敲門,并且通報。

  可是現在這個人,不僅沒有敲門,門口的侍衛連通報都沒有通報。

  太奇怪了。

  門完全打開了,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妖嬈女子出現在門口,她扭動著婀娜多姿地身體,一步一步走到洛蘭面前。

  “布松婆婆,你怎么來了?”

  洛蘭看了一眼布松婆婆臉上那張潔白無瑕的面具,又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布松婆婆的身材,問道。

  “今夜沖雪城將成為地獄。”

  布松婆婆抬起頭和洛蘭四目相對,用充滿了誘惑的聲音說道。

  洛蘭不明白布松婆婆到底在說什么,像是在朗誦詩歌。

  “坐下來說吧。”

  洛蘭親手替布松婆婆拉出木凳,可是布松婆婆并沒有坐,她自己走到洛蘭的床邊,坐到了洛蘭的床上。然后輕輕地脫下了自己的紅色高跟鞋,兩條腿盤在一起,雙手在腹部形成一個圓,像是在撫摸水晶球。

  “我上一次來找你,告訴你沖雪城將會被邪魔侵占,只有你才能拯救沖雪城,你還記得嗎?”

  布松婆婆注視著洛蘭的眼睛,問道。

  “當然記得。”洛蘭點了點頭。

  “原本這場災難再晚一些才會發生,而現在提前了,今晚就會降臨,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你。”

  “我?”

  洛蘭被布松婆婆說懵了,拯救那場災難的人是他,帶來那場災難的人還是他,這是什么奇怪的循環。

  “沒錯,是你。”布松婆婆斬釘截鐵地回答。

  她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事實上她也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作為占卜師,對于自己的占卜結果非常重視,在他們眼里那是真神的指引,她們絕對不會拿真神開玩笑。

  “好亂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總不能是我自己打我自己吧。”

  洛蘭想了想,依舊是沒能想明白,布松婆婆說的太隱晦了,他又不是布松婆婆肚子里蛔蟲,能夠知道布松婆婆在想什么。

  不過布松婆婆就在他面前,有任何問題洛蘭都可以直接問布松婆婆,相信布松婆婆能夠解答洛蘭心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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