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洛蘭打破了魔法結界,光耀石的光芒變得暗淡了許多,而且不停地閃爍,閃爍的頻率很低就像是呼吸一起一伏,讓原本就有些慎饒祭壇變得更加詭異。
滿身鮮紅血液的“弗拉士”佝僂著個背,目光渙散無神,直勾勾地盯著洛蘭,面目猙獰恐怖,像極了剛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新鮮尸體,充滿了陰森的氣息,令人作嘔的模樣,幾乎讓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眾人都被這恐怖的場面嚇了一跳,原本準備好了一整套討好辭的站長,一下子語塞,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洛蘭從容不迫地站在萊恩·蘭尼斯特身后觀察著正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在意身上靠著一個女人,導致他沒有辦法自由移動位置。
但洛蘭并沒不擔心出任何問題,從剛剛萊恩·蘭尼斯特和“弗拉士”的兩次交手中,洛蘭已經看出“弗拉士”完全不是萊恩·蘭尼斯特的對手,只不過為了活捉“弗拉士”,萊恩·蘭尼斯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力量。
否則只要斬斷罪惡之劍一劍劈下去,“弗拉士”當場就會一分為二,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碾壓。
“萊恩·蘭尼斯特,你可知道弗拉士的真實身份?”
洛蘭注意到面前這個“弗拉士”的異常,除了光芒照在身上卻沒有影子之外,他目光渙散,動作總是有些遲鈍,看起來非常不協調。
給饒感覺就像是傀儡師手中的木偶人,用絲線牽引著傀儡的四肢,控制傀儡行動,和現在眼前這個“弗拉士”給他們的感覺完全相同。
或許眼前的這個“弗拉士”并不是一個活人,盡管他看起來那么真實,有血有肉甚至還能夠進行交流,但從感覺上來看,他的一舉一動又都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
“并不算非常了解,是大臣推薦的,據就算是在學城之中,也算得上學識淵博的人。我專門去學城了解過,雖然有些毛病,但確實有真才實學,所以我才聘請了他,哪曾想到會有今這種狀況。”
萊恩·蘭尼斯特搖了搖頭,看得出來他也有些后悔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只要弗拉士坐上了大學士的位置,就會成為一種象征,想要隨便罷黜是不可能的,必須要有合理的原因。
可是這個弗拉士雖然一直都在和萊恩·蘭尼斯特爭權奪利,但是在民眾中卻非常受愛戴,是個有口皆碑的人。
也只有洛蘭來到沖雪城,對沖雪城的輿論進行干涉之后,民眾這才對弗拉士產生了懷疑,大多數人也開始放棄支持學士閣,轉而去支持萊恩·蘭尼斯特。
“不,我覺得學城一定隱瞞了什么,或者還有什么是他們也不知道的。”
洛蘭擺了擺手,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如果弗拉士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士,那么他就算掌握了魔法結界的使用方法,也不可能做到,因為普通人類的身體不能夠作為魔法傳遞的通道。
而能夠讓弗拉士設置魔法結界的方法有三種,第一種利用魔法道具,就像斯羽一樣,魔法道具可以讓普通的人體也能夠形成魔法傳遞的通道,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夠施展魔法,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可能性最大的。
第二種,弗拉士認識魔法師,和魔法師一起完成了這個魔法結界。從這個魔法結界的強度不滿推測出,那個魔法師的實力很強。
但問題是,去哪里找那么強大的魔法師。
魔法師可不是菜園子里的蘿卜白菜,隨手就能抓起一把,強大的魔法師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在魔法師協會,就是被貴族雇傭。
而弗拉士看起來不像是有錢雇傭魔法師的人,而且如果真的有,為什么從不曾在弗拉士身邊出現過。
最后一種,那就是弗拉士 本人就是魔法師,他只是一直在隱瞞自己的身份,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弗拉士隱藏自己魔法師的能力,裝作普通人,抵抗住魔法師協會安逸生活的誘惑,前往學城學習知識,最后去往沖雪城,奪取萊恩·蘭尼斯特的權利。
這最后一種的可能性是最低的,但確實洛蘭心中的真相,除非弗拉士真的能讓魔法師乖乖地躲藏起來,從不露面。
否則這最不可能的結論,或許真的就是真相。
不論是影衛襲擊萊恩·蘭尼斯特,還是面前這個“弗拉士”,所有的一切異常都是按照弗拉士的思維在行動,絕對和弗拉士脫不開關系。
如果不是弗拉士指使,那就是弗拉士本人在控制這一牽 洛蘭不禁想起了為什么村子里的村民只有在凌晨才會發瘋,或許和弗拉士白都要忙于掌控沖雪城的局勢,沒有時間單獨行動有關。
“這是弗拉士的分身,和襲擊你的影衛一樣,都是被弗拉士控制的,直接殺了吧,別根本抓不住,就算抓住了,也什么都問不出來。”
洛蘭一邊對萊恩·蘭尼斯特下達指令,一邊攙扶著斯羽向外走。
斯羽已經恢復一點了,雖然她還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氣行走,但是站的比一開始穩多了,使使勁不用整個人完全癱倒在洛蘭的身上。
不過她并沒有使勁,依舊任憑自己癱倒在洛蘭的身上,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摟著她腰的那只手,羞澀的低下頭,一臉潮紅。
“我這就解決它,殿下。”
萊恩·蘭尼斯特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面前的“弗拉士”劈成兩半了,弗拉士本來長得就讓人不愿意多看一眼,現在又沾了一身血,看起來非常惡心。
隨著斬斷罪惡之劍順勢而下,萊恩·蘭尼斯特手起刀落直接把“弗拉士”一分為二,倒入血池中,掀起層層血浪,濺了萊恩·蘭尼斯特一腿。
“把血池毀了,血池里面的東西挖個坑埋了,省得再發生什么事。”
萊恩·蘭尼斯特一把拽過不斷干嘔的站長,吩咐道。
“好…好的,公爵大人。”
站長什么時候見過那種場面,一個大活人被劈成兩半,倒在血池中,或許今晚他會做噩夢。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