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里?
莫羽整個人臉龐上露出一絲遲疑,目光轉移到了唐山身上。
四目相對,唐山的眼中透露一絲柔情。
“不管你做出來什么抉擇,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哪怕是死,我也會選擇與你死在一起。”
唐山雙手搭在莫羽肩膀上,眼神無比堅定,態度十分堅決說道。
一番話說出,叫莫羽很是感動。
這個男人,不管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還是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
他,都會毫不猶豫支持著自己,支撐著自己一路前進。
“山哥,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理解。”
莫羽此刻還真是被唐山感動得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女人的一生,需要的可能并不多,只是希望有一個理解自己,懂得珍惜自己。
會寵著自己的男人,那就已經足夠了。
“傻瓜,我們是夫妻。”
唐山伸手擦拭著莫羽眼角的淚水,溫和的笑容,帶著一絲魔力安慰道。
一旁的云飛見此,不由暗暗搖頭苦笑。
若是莫羽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人家,那得多好,不需要參與到門派之爭來。
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攜手一生,那便是最為美好的事情。
只可惜,她出生在古魔宗這個大染缸,又是掌門的大小姐。
虛暗與她又有著殺父之仇,如今又要把掌門之位從她手中搶過去。
縱然莫羽心地再怎么善良,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忍受著別人帶給自己的痛苦。
你的軟肋只會成為別人肆無忌憚欺壓你的理由。
“小羽,你不應該承受那么多,如今虛暗已經掌控了人心。”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還是和唐山一起離開這里吧!”
云飛不忍看著莫羽繼續這樣為了躲避虛暗追殺,四處逃跑的日子。
“不!我不能走,不能就這樣離開。”
“云飛爺爺,我本無心牽扯到門派,只想讓門派好好活在這個與世無爭的桃源。”
“難道這樣不好嗎?二長老為什么要這樣逼我?”
“爹爹和娘親的死,當年我逃出這里,本來已經想好了要放下這一份仇恨。”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如此咄咄相逼?”
莫羽整個人不停搖著頭,根本不相信,為何自己都愿意放下仇恨,換來的卻不是對方理解。
反而是對方變本加厲的傷害。
瀑布外界,一隊穿著黑衣的修真者,御劍飛行,停留在瀑布上空。
靈識正在不停探查下方,正在此刻,瀑布后面傳來了一陣真元波動。
莫羽的情緒有些失控,導致自身氣息泄露出去。
被路過的古魔宗弟子探查到。
“那里有人,趕快回去通報二長老。”
為首的一位分神中期弟子,連忙開口對身邊的人說道。
沒有半點猶豫,那名弟子立馬御劍飛行,朝古魔宗的龍虎谷飛去。
另一邊。
唐九被帶到了古魔宗地下牢房,四周皆是由玄鐵打造。
并且還布置下了好一些的陣法,都是一些殺陣,為的就是防止犯人逃跑。
昏暗的牢房里面,唐九被關進來,并沒有一點意外,也不擔心對方會對他怎么樣。
畢竟,自己可是虛暗用來威脅他父母的唯一籌碼。
唐九進到牢房后,便走到旁邊的石床上盤坐下來。
隆,隆,隆···
一陣鐵索摩擦聲響起,牢房昏暗的角落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移動。
唐九定睛一看,靈識掃描過去,瞧見了一位衣衫破爛不堪。
渾身上皆是血液凝固的傷口的老者,頭發凌亂不堪,披頭散發,遮住了臉龐。
再加上,黑黢黢的胡子布滿整個嘴邊。
雙肩處,都被黑漆漆的鐵索洞穿,整個人被大鐵釘,完全釘住在墻上。
“還有人?”
唐九瞧見如此慘不忍睹的老者時,忍不住好奇問道。
“虛暗那個老東西,還真是不死心,還派來一個生面孔。”
嘶啞枯燥的聲音,充滿著冷意,一字一頓道出。
聽得唐九一陣茫然,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老頭,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
唐九雖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不過這里面就他和這個老者。
難免讓唐九對于老者來歷有些好奇,這里可是古魔宗的地下牢房。
“想套話?呸!小混蛋,你別癡心妄想,早已經看透你的心思。”
老者頭也不抬,輕蔑一笑道,仿佛他早已經知道唐九的來意一樣。
“套話?”
唐九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感情這個老頭,是把自己當成虛暗用來套他話的人。
“十多年了,都已經折磨了我十多年,不就是為了大小姐的下落嗎?”
“老夫告訴你們,癡心妄想,就算是死,我云庭也不會多說一個關于大小姐的字。”
“哈哈哈!”
老者似自言自語,又好像故意說給唐九聽。
不過,不管他出于何種原因,唐九一聽到大小姐。
猛一下,腦子一激靈,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貌似自己的母親正是古魔宗大小姐。
“你、你口中大小姐是不是古魔宗大小姐?”
唐九想不到自己一進來牢房,竟還有意外驚喜出現,滿臉激動的問道。
“裝模作樣,你們不是早知道大小姐是誰嗎?”
“想要假裝不認識,麻煩你也裝得像一點。”
老者緩慢抬起頭來,披頭散發之下,一張猙獰可怕的臉龐,上面皆是利劍留下的痕跡。
一張臉,早已經被利劍劃得稀巴爛,留下一道道猙獰可怕的傷疤。
饒是唐九第一眼看到他時,也不由被這張臉嚇一跳。
“你的臉?”
唐九震驚的看著老者的臉龐,良久才震驚回過神問道。
轟隆隆 鐵索顫抖起來,老者突然一甩頭,凌亂不堪的頭發飛開。
露出了那一張猙獰可怕的臉龐,同時一雙宛如豹子的兇目正在盯著唐九。
綻放著凌厲殺機,他最討厭就是別人提到他的臉。
這些年來,虛暗一直找不到莫羽,只好來此拿他出氣。
每一次進來,都會在他身上和臉龐上留下劍傷。
而他的臉正是這十多年來,每隔一段時間,便被虛暗審問。
然后留下的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自然成了這個模樣。
“小子,你滾回去告訴虛暗那個混蛋,老子死也不會說大小姐在什么地方。”
“勸他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要當掌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樣。”
老者有些氣急敗壞,情緒異常激動吼道,可見唐九方才提到他的臉。
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情緒波動。
“等等!老頭,我不是虛暗的人,我也是被他抓進來的。”
“還有一點,就是我叫唐九,是古魔宗大小姐的兒子,不知道你口中的大小姐是不是?”
唐九連連擺手示意著老者停下來,然后苦澀一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