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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五章不幸是定律

  現在的局面,言崢不知是不是三木有意為之,反正他此刻絲毫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心中反倒更加憂心忡忡起來。

  因為他想起了之前被他救那些小伙伴,還未找到的小伙伴,并非最慘,最慘還屬先前被他放養那幾位,其他人還好說,那頭驢,跟那只王八鐵定被人抓住是沒跑了!

  原本只剩下一人未救出來,這一下又變成了三個人,只有叫錯的名,沒有取錯的外號。

  蠢驢,笨王八!

  這老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啊,娃娃臉跟小李他還要重新再救一遍,小李有當海王的心,沒有海王的命,比起海王來還多了一個八字,他那只水王八除了吃醋一無是處,估計早就被人抓住了,娃娃那頭蠢驢估摸著也跑不了多遠…

  眾目睽睽之下又該如何救他們…

  若不是任務需要,言崢真不想管他們的死活,找個安全的地方一直茍到決賽圈才是他的風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讓這幾個食客值2W大洋呢!

  唉聲嘆氣的在心中抱怨幾句,言崢一點頭緒都找不到,就像那風吹皺的春水,剪不斷理還亂。

  在原地又待了半個多小時天漸漸擦黑,房頂周邊人聲鼎沸,雞鳴狗叫,全是翻找東西的動靜。

  在確定房頂上沒有危險后,言崢放下萱倪等魚,獨自一蝦從紙箱里面鬼鬼祟祟的探出半個身子,等了片刻,確認三木沒有給他準備開門殺,大棚頂上掉人頭之類的戲碼后,言崢才壯著膽子跑出去探查情況。

  在微微黑暗掩護下,言崢潛伏到房屋邊緣,為了防止自己被人發現,言崢走到距離邊緣二三十厘米的地方便停下腳步,這個距離雖然看不到身下的情況,卻也足夠言崢收集信息,至少多出去的三十厘米不妨礙他觀察對面的動向。

  果不出他所料,娃娃臉那頭蠢驢不知何時被人牽了回來拴在驢肉館門口,嗯哈、嗯哈、叫喚著,急得在原地直打轉。

  言崢淡淡的掃了一眼,將身體往回縮了半米,沒敢多做停留,繼續沿著房頂往東走,他要去甲魚店看看,小李是不是也被人抓住了。

  走到雜貨鋪所在的那條街,還未到甲魚館門口言崢便看到斜對面的鴨館門前出現一只特立獨行的功夫鴨!

  鐵籠之中一只鴨子掛在籠子頂上,脖子穿過鐵籠之間的縫隙,將自己身體掛住,雙腳抬起同樣蹬住鐵籠間縫隙。

  高高翹起的尾巴不安的扭動著,嘴里嘎嘎叫個不停。

  言崢嘴角抽搐一下,很難想象一只鴨子可以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若說換成一只貓倒還情有可原,一只鴨子嘛,這畫面又好笑又可憐。

  不看鴨子頭頂上漂浮的人頭像,言崢也敢保證這只鴨子是人變的,只有人才會如此機智,鴨子才沒有這么聰明。

  從鐵籠的布置,還有鴨子嘴里發出的呼救聲言崢不難看出來,這又是一道極為殘忍的菜肴。

  名叫烤鴨掌。

  取活鴨,將鴨掌清洗干凈刷上佐料,放在微熱的鐵板之上,然后再給鐵板涂上一層調料,將涂抹好調料的的鐵板加溫。

  里面的活鴨因熱,會在鐵板走來走去,由于鐵籠限制,鴨子無法逃離,只能忍受鐵板逐漸上升的高溫,到后來出于本能就開始四處亂跳。

  最后鴨掌燒好了,鴨子卻還活著,切下鴨腳裝盤上桌,鴨子以作其他用。

  鴨掌被切的時候,鴨子因為之前在鐵板上跳蹦去早就耗盡了體力,因此腳掌被切的時候,鴨子沒有半點力氣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熟透的腳掌被人切下去。

  其殘忍程度不言而喻,對鴨子來說又是一道不亞于十大酷刑的刑罰。

  不過此時的言崢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默默祈禱那名變成鴨子的女孩子多堅持一會兒,現在下面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言崢也不敢冒然下去搭救。

  這只鴨子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實際上也沒那般危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言崢這名兇手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她,所以她才能一直吊在籠子上免受鐵板炙腳之苦。

  至于這名女孩變成的鴨子能堅持多久,言崢便無從所知了,聽她的喊救命聲的盡頭,言崢估摸著在強烈求生欲望下,這鴨子若沒人插手,估計還能堅持兩三個鐘頭。

  到那個時候警方也應該搜查的差不多了,找不到兇手的警方總不能一直把所有人都關在海鮮市場里面,別得暫且不提,就這幾百人的吃喝拉撒睡,警方便解決不了,因此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放所有人離開…

  那會兒天也黑了,再下去救她脫離苦海也不遲!

  言崢默默的在心中為女孩加油鼓勁,隨后轉過頭繼續上去,朝甲魚館走去。

  來到甲魚館上方,言崢頓時犯了難,甲魚館跟他同處一側就在他身體的正下方,想要看到店里的情況,言崢必須攀住房頂邊緣將身子探下去才能看清。

  可偌大一只龍蝦掛在房檐上,想不被人發現都難!

  在甲魚館屋頂上躊躇片刻,言崢決定放棄查看小李情況的打算,暫時先回去與萱倪她們匯合,等上一兩個小時再說。

  時間就像一個小偷,不知什么時候就悄悄溜走了。

  海鮮市場的棚頂上亮了探照燈大小的照明燈,煞白的燈光將海鮮市場照的宛如白晝。

  房頂在光下更是一覽無遺,這讓言崢感覺十分不適,就好像已經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樣,令他極度沒有安全感。

  不滿的嘟囔一聲,言崢拎起塑料袋從視野開闊的房頂中央重新找了個大紙箱子鉆了進去。

  所在箱子的陰影里面,言崢無聊的吐泡泡打發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言崢覺得頭有些昏沉,詫異的抬起頭看向外面,白光依舊刺眼,他上一次知道準確時間,是在四點半左右。

  這會兒到底過去多少時間言崢心里也沒個準數,枯坐中時間過的格外不準確,有時候覺得很長,有時候又覺得很短,可能你等得煩躁不安感覺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時間才過了十幾分鐘。也可能一眨眼時間就過了小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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