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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七章做朋友

  那種癡癡的目不轉睛地凝視你,臉上掛笑。

  言崢頭皮發麻心里發毛,嚴以待陣緩緩后退,準備暫時先將這個詭異的環衛工人引開,他已經有些不想殺了人,準確說言崢不敢再殺人,不知道三木用了什么秘法,言崢身上除了媒介之力以外,其它的異能全部被屏蔽,就連他腦海中的兩個欲望傀儡都失去了聯系,少了欲望傀儡吸收負面情緒,言崢又變成一個欲望叢生的普通人,有句話說的好,快樂喧囂過后,空虛寂寞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加倍襲來,

  少了欲望傀儡,言崢原本的欲望也成倍的在言崢心中滋養叢生,所以言崢才不敢過度的放縱自己,怕自己會因為心中爆發的殺戮而黑化!

  隨著言崢退卻環衛工人步步緊逼,一直爬到車底盤的邊緣雙手撐地,以倒立的姿勢仰頭望著言崢,帶著幾分狡黠嘲諷,用說風涼話的口吻尖聲叫道:“殺了人啦,你殺人啦!快來人呀,這里有人殺人啦…“

  那聲音就像是上初中時,處在變聲器的男同學,無意間撞破了你干壞事,幸災樂禍的尖叫著跑去告狀。

  沙啞又尖銳的嗓音,在空曠無人的寂靜場地里是如此刺耳,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砸向言崢。

  言崢蝦須不自然的抽動幾下,卑鄙一詞從言崢心底憤然而出,這魂淡根本不是想攻擊他,而是要把所有人都招過來!

  言崢氣的眼前隱隱有些發黑,對面的環衛工人還在用公鴨嗓子一般的聲音尖叫著,忍無可忍,退無可退,言崢只好再次含怒出手,將對面迅速擊殺,以免對方的尖叫聲引來更多的人,言崢用同樣的方式將對方插眼慣死,如蜘蛛般半吸附在車地盤的身體無力的掉下來,將腦袋折成一個L型,頭皮被壓地里,脖子上挺著,嘴巴張大的很大,一只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言崢,另一只眼里咕嚕咕嚕的冒著鮮血。

  言崢雖然出手很果斷,不過他剛才猶豫的剎那時間已經有些遲,環衛工人的尖叫聲,早已傳遍整個海鮮市場,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言崢便聽到了遠處隱隱傳來人聲吆喝。

  “殺人了?那里殺人了?”

  聽到聲音,言崢哆嗦一下,趕忙沖向車底想要帶著可可一起逃命,就在言崢剛剛起步之時,第一次被言崢擊殺的那名環衛工人突然伸出手,從后面死死抓住言崢蝦尾!

  言崢大吃一驚,迅速回頭,只見早已死去的那名環衛工人仰起頭,沖他獰笑。

  被言崢戳瞎的那只眼睛,黑洞洞的一個窟窿時不時的有鮮血從里面溢出來,一股,一縷,時緩時急。

  一邊是流血的黑洞,一邊是充滿瘋狂笑意的眼睛,言崢只覺得一股寒意突然從腳底竄上心頭,心中暗罵一聲。

  瘋子!

  這三木絕BI是個變態就算是鬼怪也不會…一時間言崢不知該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覺,無法言喻的惡心恐懼,就像一條滑膩的蛇,從身上游走。

  言崢無意間看到對方僅存的眼,里面瘋狂,肆意,無所謂…唯獨沒有感情。

  野獸?喪尸?

  總之那是瘋子才會有的眼神,仿佛在對言崢說,你戳瞎我的眼睛捅死我,我并不怪你,陪我一起玩好嗎!!

  言崢奮力的扭動身體,想要擺脫緊攥的手,就在這時對方突然開口說話,陰冷的聲音,仿佛是來自九幽深處的風,讓人遍體生寒,同時毛骨悚然。

  “不要走,我們繼續完捉迷藏的游戲好嗎?這次輪到我來藏…你猜我的眼睛去哪兒了?赫赫它被你戳破了…哈哈,我的眼睛破了,我得腦子也破了…”

  說著他用另一手摸向自己空洞的眼眶,然后伸出兩根手指探了進去,一邊來回旋轉摸索著,一邊焦急的沖言崢詢問道:“眼睛呢,我的眼睛呢…赫赫找到了…”

  然后兩根沾滿白色豆腐腦狀混合紅色液體的手中從眼眶里面抽了出來,在中指與食指的中間夾著一個干癟的眼球皮,就像是一顆被人捏爆的葡萄,里面的果肉早已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層裂口的果皮…

  將眼球皮攤在手心,他將手伸向言崢討好的說道:“給你,我們做朋友好不好,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言崢掙扎的動作突然停頓住,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雙鉗扶著對方手,弓腰干嘔起來,雖然他現在是只龍蝦喜腐肉,但身為人類靈魂他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心。

  隨后掙扎的更加劇烈想要逃脫這個夢魘一樣的大手,對方的模樣他一刻都不想再看到!

  隨著言崢不要命的掙扎,他的八條腿猶如鋼釘一般刺破對方的手,從手背上穿來,對方手心里的肉早已被言崢掙扎蹬爛,露出森森白骨,不過對方的手就好像一把鐵鉗子牢牢將言崢禁錮,無論言崢如何破壞對方的手都不見松開的跡象。

  千瘡百孔的手背上開始冒出咕咕鮮血,對方卻毫不在意,用僅剩的眼睛看著劇烈掙扎的言崢,有些疑惑又有些失落的質問道:“你們龍蝦不是最喜歡吃肉有嗎?你不喜歡嗎?那我把心給你吃好不好?”

  言崢心中怒罵一聲,他不知道該用怎么樣的語言去描述自己此刻的感受,內心再也無法忍受對方的變態行徑,舉起自己那雙細長鉗子朝對方的手腕夾下去,如鋒利的快剪刀一般將對方的手從手腕處齊根夾斷,言崢聽到對方骨頭爆裂粉碎的聲音,卻不見有半點血液噴濺出來,對方也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表現,臉上的笑容依舊,令言崢一陣失神,就好像他截斷的不是手腕,而是一截爛木頭。低頭看了眼層次不齊的猙獰斷茬口,證明剛才不是錯覺,更令言崢吃驚的是他尾巴上的大手依舊沒有松開,就像一個焊死的鐵箍牢牢地悍在了他身體上。

  言崢此刻無暇繼續關注對方的神情,低下頭用自己的一對鉗子,將禁錮在身上的手指一根根掰斷,然后將破爛不堪的手掌從自己尾巴上甩下去,做完這一切言崢迅速的抖動身體,將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液一滴不剩的全部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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