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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密信

  瑞王朱常浩頷首點頭:“不錯,現在有唐王守徐州,魯憲王之子朱壽鏞守河間,咱們沒有后顧之憂,此戰只能勝,不能敗,應穩健為妙。”

  著,朱常浩起身走到成國公朱純臣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眾人笑道:“本王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成國公愿意在這件事情上,助咱們一臂之力,他身為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執掌左軍,手下有不少將士都是他的親信,而五軍都督府的職責便是節制下兵馬,這京師中許多將領,可都是成國公一脈的門生故舊啊。”

  朱純臣干笑了兩下:“瑞王的是,我成國公一脈任五軍都督府左都督已有兩百余年,自然是跟軍中許多將領關系極好。”

  “本王相信,成國公是愿意給他們寫一封信,讓他們棄暗投明,與我等大軍里應外合的吧。”

  “奉瑞王命,無敢不從。”

  瑞王朱常浩大笑幾聲,對著眾人繼續道:“起來諸位可能不知,本王有一女,年方十六,待字閨中,本王一直愁于她的婚事,你找個文弱書生做她的夫婿吧,本王總覺得差零什么,可武將在本朝的地位一直不高,那些配得上女的武將哪個不是年邁老矣?本王又不想毀了女的前程,但現在好了,本王在起兵之前,已經讓女與成國公結下良緣,待到大軍入京,本王登基那一日,便是女與成國公成親之時!”

  這件事其他藩王將軍倒是有所耳聞,此刻見瑞王朱常浩當眾提起,也知道他懷的是什么心思,紛紛拱手相賀。

  “我等為瑞王賀,為成國公賀喜。”

  成國公也趕緊回禮,起來,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見過瑞王女兒長什么樣子,只是通過文書定了親事。

  “好了,那就請成國公現在修書一封,本王命人悄悄送進城中去。”

  瑞王朱常浩一招手,立刻便有士兵端著筆墨紙硯走了上來,眾目睽睽之下,朱純臣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提起筆,略作思考之后開始書寫。

  在此期間,瑞王朱常浩似乎是為了慶賀親事一般,命人端上水酒,開始了一場宴會。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后,朱純臣放下筆,吹干紙上的墨跡,道:“瑞王殿下,下官寫好了。”

  “哦?成國公動作果然神速,本王早就聽聞成國公苦練筆法,略有成,有大家風范,今日難得一見,什么也要過目一觀。”

  “只怕下官的筆力尚淺,叫瑞王殿下笑話了。”

  朱純臣笑著將手中紙張遞了過去,瑞王朱常浩含笑接過,“成國公太過謙虛了。”

  “嗯嗯....好!”

  瑞王朱常浩細細看過紙上墨跡,滿意的點頭,將其傳給其他將領,道:“你們也看下,成國公的書法,是不是有大家風范?”

  “哎呀,這一手楷書,字字如蠅,工整規范,叫人耳目一新啊!有鐘繇大家的幾分真意啊!”

  “我看這像是顏體,筆力雄健,下筆有力,遒勁郁勃,字字珠璣,絕對是日夜臨摹顏大家的書法才有的神韻。”

  “胡扯!這明明是歐陽詢的筆法!”

  “我看是得了柳公權的真傳。”

  一群大字都不識幾個的武將梗著脖子,面紅耳赤的爭論,瑞王朱常浩聽著不僅不生氣,反而笑意盈盈,將信拿在手中有觀摩了幾遍,有些意猶未盡的問道:“朱兄,光憑這一封信,怕是還不夠,你可有什么信物之類的東西,能夠讓你的那幫兄弟們一看便知道是你的意思?畢竟本王對外可是宣稱你已經身亡了。”

  朱純臣猶豫了一下,從腰間拽下一塊令牌,道:“這塊令牌,是左都督的信物,不過是我太祖爺爺那邊傳下來的了,能認得這塊令牌的,絕對是成國公一脈的親信。”

  “不過下官有一事不解,眼下京師已經戒嚴,瑞王殿下如何將信送進去?要知道現在連老百姓都進不去城中了。”

  瑞王朱常浩搖了搖頭,笑道:“現在的京師確實非閑雜熱可進的,不過老百姓進不去,不代表另一類人進不去,來啊,進來讓給大家見個禮。”

  朱常浩拍手,大賬外應聲走進一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進來之后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屬下駐保定錦衣衛衛所千戶,羅尉恭,見過瑞王殿下,諸位王爺。”

  “旁人進不去,可不代表錦衣衛也進不去,這位羅千戶是本王當年在京師的時候,于錦衣衛中的暗線,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瑞王朱常浩將信疊好收進信封,連同令牌一并交給羅尉恭,道:“你去將信交給左軍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他見到令牌之后就知道該怎么做了,到時候你便潛伏在鎮撫司中,擇機打開城門。”

  “是!”

  羅尉恭抱拳奉命,雙手接過信封令牌,快步出了營帳。

  “好了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去做吧,今咱們不醉不歸!”

  瑞王朱常浩親自給朱純臣斟上酒,敬了他一杯:“朱兄還請放心,到時候城池一破,本王答應你的事情,絕對應允。”

  “多謝瑞王殿下。”

  朱純臣暗中捏了把汗,其實他交給羅尉恭的那枚令牌中暗藏玄機,左軍都督府的令牌厚重,其下有一溝槽,運用了魯班鎖的一種形式,用獨特的手法可以將其打開,雖然里面也放不了什么東西,一封書信還是很容易的。

  真正的命令,從不會大大方方的拿給你,朱純臣的話九真一假,他的那些親信看到令牌確實能明白他的意思,只不過是明白藏在令牌中的真實命令。

  他在瑞王起兵之時便偷偷將書信寫好藏在了令牌中,就是等著這一。

  朱純臣表面上跟瑞王朱常浩虛以為蛇,在暗中也有自己的打算。

  羅尉恭拿著令牌書信,星夜兼程,為了防止京師的守將心生懷疑,他必須要趕在瑞王叛軍之前進入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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