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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緝拿左光斗

  王紹徽喜不自禁,暗道自己投靠魏忠賢這個決定是在是太對了,不然就按他的資歷,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晉升,連連施了幾個大禮,說道:“多謝魏大人,多謝魏大人!”

  魏忠賢很喜歡這種被人敬仰的感覺,尤其是當大家都是如此的時候。

  將東林點將錄交給了新任的東廠理刑官孫云鶴,責令他按照名單上去抓人,孫云鶴自然一口應下,當晚便帶著廠衛上了門。

  俗話說得好,這抓人也要有水平,射人先射馬,孫云鶴自然不會第一個就找上內閣大學士的門。

  咚咚!

  “誰啊,這么晚了...你們是?!”

  一名管家模樣的下人開了門,見到手持火把全副武裝的錦衣衛頓時怔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讓開!”

  孫云鶴一把將他推開,闖進了院子中,虎視四顧,冷聲問道:“這里可是左僉都御史左光斗的府上?”

  那管家緩過神來,整了整扭曲的衣襟,怒道:“知道你們還敢擅闖,就不怕我家老爺到御前彈劾你們嗎?!”

  “彈劾?”孫云鶴嘴角微微揚起,冷笑道:“那也要你們老爺有那個機會!左光斗現在在哪兒?!”

  管家此時也明白怕是出事了,吞了口唾沫,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不,不知道,老爺他出去訪友還沒回來...”

  “訪友未歸?”孫云鶴見那管家眼神躲閃便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譏諷的吩咐道:“記下來,左僉都御史左光斗宵禁時分還未歸家,此乃蔑視朝廷,視律法于無物。”

  管家急了,連忙上前阻攔:“你們,你們這些狗探子,不可詆毀我家老爺!”

  孫云鶴輕飄飄一腳就將他踹飛出去,揚了揚手中繡春刀喝道:“搜!老子倒要看看,那左光斗在不在家!”

  數十個如狼似虎的錦衣衛頓時撲了出去,兩兩一隊便涌進了府中開始大肆打砸翻查,左府上的護衛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胡作非為,誰敢對錦衣衛動手呢?

  那些錦衣衛有沒有找人孫云鶴不知道,但金銀首飾倒是翻出來不少,他也來者不拒,一一命人打包帶走,說道:“這些都是證物,送到鎮撫司讓弟兄們分了。”

  女眷們的哭泣聲,尖叫聲不絕于耳,左府的主母被一眾人圍繞著上前,指著孫云鶴的鼻子罵道:“你們敢如此肆意妄為,這可是朝廷四品大員的宅邸!就算你們要抓吾兒入獄,也不能如此吧!”

  孫云鶴嘿嘿一笑,根本不對手下的行為加以制止,反而嬉皮笑臉道:“喲,這位老太太息怒息怒,我們這不也是奉命辦差嘛,實在是情不得已,我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魏大人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須要抓左光斗歸案,要不,您告訴我左光斗去哪兒了?”

  “哼!老身不知!”

  孫云鶴“哦”了一聲,頓時沒了興趣,擺擺手道:“那就繼續,我看那左光斗什么時候出來。”

  “住手!!”

  就在錦衣衛搬的正歡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嚇得孫云鶴一個哆嗦,轉過頭見來人正是左光斗,笑道:“哎呀,這大半夜的我還以為打雷了呢,快快快,左大人來的正好,跟我們走一趟吧。”

  左光斗氣的胡子都在打顫:“打雷也是老天要劈死你這種奸賊!堂堂天子腳下,你們身為錦衣衛竟然做出這種打家劫舍的事情,跟那強盜有何兩樣?!”

  “這就不勞左大人費心了,弟兄們,正主來了,拷了收工,還有下一家呢!”孫云鶴招呼了一聲,立刻便有緹騎跳上來粗暴地摁住左光斗,硬生生將鐐銬架在他的手上。

  左府主母見狀擔憂的上前幾步,左光斗趕忙安慰道:“娘您別擔心,孩兒定會沒事的,您在家多保重!要不了幾天孩兒就出來了!”

  孫云鶴踹了他一腳,喝道:“說什么胡話!這你要是生病了老子還得給你找大夫,進了詔獄還想出來,你祖上積了八輩子陰德也不夠用!趕緊走!”

  左府主母聽到孫云鶴說的話大驚,這是要活活將她兒打死的意思啊!連忙掙脫開眾人的手,走到孫云鶴面前哀求道:“這位大人,方才是老身出言不遜沖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莫要往心里去...”

  左光斗急了:“娘你別求他!他還能打死我不成?!”

  “你閉嘴!”左府主母喝住左光斗,在懷中掏了掏,發現沒有什么東西,喚管家拿來一方木盒,將其遞給孫云鶴,說道:“這是老身孝敬魏大人的,還請大人您幫忙傳達,老身這里還有祖傳的玉佩愿意送給大人,請您不要對吾兒用刑...”

  孫云鶴打開木盒一看,瞳孔微微一縮,蓋上將其交給身后的小旗,看向左府主母的眼神變得不同,說道:“老夫人,這份禮我一定會轉交給魏大人的,至于有沒有用呢...”

  “老身明白,老身明白,成與不成都得多謝大人您幫忙,麻煩您再幫老身轉交給魏大人一句話,這兩天還有大禮送上,麻煩大人了...”

  孫云鶴點了點頭:“好,此話我會傳達,走!”

  當他走到左光斗身邊,看到他那不甘的眼神,剛想抬手扇他一巴掌,忽然想起那左府主母還在背后,只能悻悻的收回手,憤憤道:“左大人啊左大人,你說你活這么大歲數,怎么就沒跟老夫人學學怎么做人呢?”

  “呸!我以身侍君,安能飼畜生乎?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樣!”左光斗對著孫云鶴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面相猙獰地罵道。

  孫云鶴淡淡的瞥了左府主母一眼,說道:“老夫人,這可就不能怪我了,您這兒子也太不識相了,您要是真想讓他不受那么多罪呢,就勸他識相點兒,不然這詔獄里十八般大刑,他怕是少不了試一遍。”

  左府主母急忙又拿了點銀錢塞給孫云鶴,哀求道:“吾兒他,他性格剛直,說話不中聽,大人您莫要跟他一般見識,今天天晚老身不敢耽擱大人時間,這兒有蒙汗藥,麻煩大人您給他灌下去讓他閉嘴,待明日老身再到詔獄好好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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