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森,做了格爾扎哨所的班長之后,格爾扎哨所這邊的作習時間,被他要求嚴格的按照部隊的作息時間來做。
他在快要熄燈的時候,戴著帽子,扎著武裝帶,走上了崗哨,當他看到水元旺正在教兩個新兵站崗,也是很無語了。
像這種站崗的話,新兵連應該都已經交過了,那需要在教一次啊。
不過,林森可沒有說水元旺閑的蛋疼,他走到了水元旺的身邊,看著被誰冤枉教育的張雷和李誠兩人的站姿問題,發現他倆人站得還算可以,還是基本達到了標準。
李誠和張雷兩個新兵,看到班長林森走了過來,有意的挺直了身板,讓自己的狀態更好。
“還不錯嘛,挺標準的,不過馬上要熄燈了,你們也該回去休息了,小水,你帶他倆回去吧。”林森說著,將手伸向了李誠手上拿著的槍。
水元旺看向了林森,說道:“小林子,你不會是上來站崗的吧?”
林森點頭說道:“是啊,我就是來站崗的,難不成我記錯了,今天我不是晚上的道班崗嗎?
水元旺看著林森,手指了指張雷和李誠,對林森說道:“你看看,我不正在教他倆怎么站崗嗎,你回去休息吧,這崗讓他們來站好了。”
林森笑著,將李誠手上的槍拿到了手里,他說:“小水,你叫他們站崗,這是沒啥,可是今天的崗已經排好了呀,再說了,你看他倆現在這樣,站崗合適嗎,你先帶他倆回去休息吧,他倆人也是才來,總要適應一下的。”
誰讓我們看了看張雷和李誠,他也知道,林森說兩個人現在不適合站崗,是目前張雷和李誠兩個人,小曼出來的時候有些隨意,沒有扎武裝帶,也沒有帶軍帽,這樣子當然不能說站崗了。
“帶他倆回去吧,他們也是今天才到,適應期還沒過呢,趕緊回去睡覺去。”林森說完,走上了崗哨,還對李誠擺了下手。
張雷和李誠兩個人,也只是看著水元旺,并沒有立刻回去,現在他倆還是更聽水元旺的命令,在他倆人的眼里,班長林森好說話,不會訓人,不會罵人,副班長葉全呢,那更是一個大好人了,他平時,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像他那樣,陽光樂觀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跟他們新兵過不去呢。
“行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再讓他倆人適應一晚上吧,那我帶他倆下去了?”
“嗯,回去吧,你可看好他倆了,別讓他倆亂跑。”林森笑著說完,對水元旺擺了擺手。
“好了,你倆跟我回去吧,回頭,我在教你們。”水元旺說著,對兩人揮手,示意張雷和李成兩人離開。
然而這個時候,張雷忽然開口,對林森問道:“班長,咱們這里,除了新兵連學的那些基礎知識之外,不學習別的東西了嗎?”
林森笑著對張雷說道:“那不可能的,新兵連只是打個基礎,讓你們掌握基本的軍事素養,下了連隊要學習的東西多了,就比如說咱們哨所吧,你們要學的也很多,回頭,讓水班長多教教你們。”
張雷聽完林森的話,對李誠投去一個眼神,他心想著,我就知道,到了連隊肯定要教很多東西的,光新兵連學的那些持槍基礎哪夠啊,肯定還有其他好多呢,水班長壞得很,還說沒有了,當我們好騙呀,難道不知道,我們不會問班長嗎。
然而,林森可不知道,張雷問的,是關于槍支方面的訓練,他說的學習還有很多的,那是指,要學習的相關專業知識,比如他們這邊的雷達操作,格爾扎哨所雷達專業知識,水面往往掌握的是最好的,這也是林森說讓小水教他們的原因。
除此之外呢,在格爾扎哨所還要學習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騎馬,作為沙漠哨所守兵,不會騎馬可不行,比如他們訓練遇到特殊的情況,那還是要騎馬去的。
再說了,這也是老一輩留下來的,沙漠巡邏,之前一直都是騎馬巡視,雖然現在他們有了車,但是那車,還不能完全的用于巡邏的。
水元旺揮手,照著張雷的腦袋瓜子上一扇:“你的廢話可真多,趕緊走!”
張雷也不敢說什么,面對水元旺,他只能老老實實的。
看著水元旺將張雷和李誠帶走了,他緊了緊手中的槍,目光看向了哨所之外的世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林森筆直的站在崗哨上,他就像是沙漠中的守望者,不,不是像,就是,他就是沙漠中的守望者,守望著眼前的這一方世界。
至到副班長葉全過來,換了他的崗,他這才輕步回到了哨所內,一到門口,他就聽到震耳的打鼾聲,他皺了下眉。
林森連猜都不猜,就知道,這震耳的呼嚕聲,應該是兩個新兵中的一個,因為之前他們掃帚的人沒有一個打呼嚕的,這今天剛來兩個新人,就有了這么響的呼嚕聲。
順著那打呼聲,林森到了張雷的床邊,林森看著眼前睡得正香的小胖子,也是哭笑不得,他又看了看水元旺,發現水元旺也睡的很好,完全沒有因為這打呼聲而無法入睡。
可是除了水元旺以外,道德里還有一個新兵李誠呢,林森又輕步走到了李誠床邊,見李誠睡的也很不錯,不過他的睡姿實在不雅,一條大腿伸出了被子,側著身,那伸出在被子外的那條腿。壓住了被子下面的腿,一副雙腿夾著被子的不雅動作。
看著這動作睡覺的李誠,林森搖了下頭,然后伸出了手,一點一點的將李誠夾住的被子給拉了出來,之后給李誠又蓋好,見李誠翻了個身,繼續睡覺,一點覺醒的意思也沒有,林森才又松了一口氣。
也就是這個時刻,林森想起了老班長牛犇,他想起來,過去,牛犇也這樣給他蓋過被子的。
“班長,我實在沒想到,我會成為你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