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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心態失衡

  正午,午飯后。

  張進起身,和方志遠、衛書以及蔣倫就要一起出教室,去外面走走,順便方便一下了。

  雖然他還年輕,腎也好的很,不尿急尿頻尿不盡,也沒有前列腺炎了,雖然他們這么大的幾個少年約著一起去上廁所,畫風顯的有些不對,但張進還是覺得去方便一下也好了。

  一是因為確實方志遠說的對,等下午上課了,也就沒時間讓他們去方便了,再者,在嚴肅古板的許老先生的課上,想來誰也沒那個膽子要求出去方便了,說不得許老先生會覺得你是在課堂上故意搗亂,直接一戒尺打下來了,罰你站一堂課了。

  而且,憋尿對膀胱也不好啊,經常憋尿會感染尿道炎的,所以按時上廁所排泄,也對身體好了。

  所以,即使約著一起去上廁所,張進心里有些一言難盡,但還是點頭答應了,起身和方志遠他們一起出了教室。

  那右手邊的楊修看著張進、衛書他們走出教室,尤其是盯著那衛書打量了好幾眼,卻是皺了皺眉,搖了搖頭,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楊修心里的腹誹了。

  當然,張進和衛書都沒看見楊修這表情了,或許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吧,一出了教室,他們也不著急去上廁所了,只是一邊往廁所方向那邊走著,一邊在走廊上閑聊說話,也算是出來走走透透氣了。

  那衛書就首先感慨笑道:“我一直知道書院管的嚴了,但沒想到規矩這么多,管的這么嚴了,那位許老先生還冷不丁的就直接動戒尺打人了,這未免就有些過于嚴苛了吧?你說呢,張兄?”

  張進聽問,只是笑笑沒直接回答,反而玩笑著問道:“怎么?衛兄,你這是唇亡齒寒,兔死狐悲了?”

  聽了這不恰當的比喻,衛書不由失笑道:“我唇亡齒寒,兔死狐悲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失落而已,這金陵書院和外面的私塾學堂好似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了,都是讀四書五經了,而且規矩更多,管的更嚴了!”

  “再者,不是我說的,張兄,我們這些學生可都是書院千挑萬選選出來的,之前在外面的私塾學堂里進學讀書,先生們夸贊都來不及了,更別說打了,那是萬萬舍不得打的,可沒想到,這在書院的讀書第一日,我們之中就有人挨先生的打了,讓人心里不適應不舒服而已!”

  說著,他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后笑著反問道:“張兄,難道你就不覺得不適應嗎?張兄以前在私塾學堂里讀書,恐怕應該也沒挨過先生的打罵吧?”

  卻不想,他這話一出,張進神情就是一變,那方志遠更是抿嘴嗤嗤笑了起來。

  衛書見了,不由驚訝:“怎么,我說錯了什么?難道張兄以前還經常在私塾學堂里挨先生的打罵不成?”

  聽問,張進張了張嘴,卻是無言以對。

  這時,方志遠再也忍不住,哈哈笑道:“衛兄,你可別再問了,你怎么就忘了,我和師兄的先生就是師兄的父親了?先生他對師兄從小到大都嚴的很了,只說打罵了,先生用戒尺打師兄,我只看過一次,還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不過罵嘛,哈哈哈!那是時常有的事情了,不過也不是罵了,主要是師兄一些獨到的見解,總被先生批評呵斥為巧言令色,離經叛道了!先生批評呵斥師兄那是從小到大都不斷,常有的事情了!”

  他這話一出,不說衛書驚訝,就是蔣倫也是表情詫異的看了一眼張進了,可能是沒想到吧,張進居然從小就是在批評呵斥中長大的了,這看起來不像啊!

  張進倒是面不改色,輕笑灑然道:“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了,我爹批評歸批評,但還是講道理的,不是無理取鬧了,一般也不打人了!”

  衛書猶豫了一下,搖頭苦笑道:“這我還真是沒想到了,沒想到張先生這么嚴了,連張兄這樣的都經常被批評呵斥了!”

  蔣倫倒是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越親近的人,或許就越管的嚴,打罵呵斥也多了,就說我以前的私塾先生,對我也管的很嚴,時常批評我了,不過我卻是知道先生如此是為我好了,我倒也不記怪,也沒什么可記怪的,先生打罵學生,大多還是為學生好了,我想這許老先生想來也是如此吧,衛兄不必太過在意,擱在心里覺得不舒服了!”

  聞言,衛書糾結著皺了皺眉頭,沉吟半晌,這才點頭笑著應道:“也許吧!”

  張進見狀,心里倒是能理解衛書的心態了,不過是在外面的優等生,習慣了外面的私塾先生的夸贊吹捧,忽然進了書院,卻沒想到書院里的先生好似并不太把他們當回事了,要打就直接動,要罵就直接張口呵斥了,這樣的對比下來,確實會讓這些優等生心里有點落差了。

  打個比方,這就像高中普通班級的優秀學生一下子進了尖子班之后,那種以前在班上老師的特殊對待一下子就沒有了,泯然眾人矣,如此自然心態有些失衡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張進還是搖頭笑道:“衛兄,你剛才也說了,書院里的學生哪一個不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書院花費這么大的精力財力用來教導栽培學生,你能說書院不把我們這些學生當回事嗎?說打就打,要罵就罵了?這怎么會呢?不過是先生們脾性不同,教導方式不同罷了,或許許老先生就是這樣一位古板嚴肅的先生了,衛兄大可不必多想了,覺得書院不把我們這些學生當回事了,就從書院包吃包住,不要我們束修費,就已是可以看出對我們這些學生的重視,傾力栽培了,你說呢,衛兄?”

  衛書聞言,邊走邊凝眉思索了一番,半晌才輕吐了一口氣,點頭笑道:“張兄這話說的也對!也是!書院花費這么大精力把我們招收進來,又怎么可能不重視呢?也是我想多了,心窄了!”

  張進笑了笑,倒也沒再多說什么了,這時他們也是來到了書院的茅房,進去方便了一番,就又一起溜達著往教室這邊來了。

大熊貓文學    張進的上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