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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早間閑談

  早茶店里,季秋邊吃早餐邊說完了自己和夏暮商相遇的經過,紀詩雨發出了一聲感慨。

  “想不到我們互相拿錯包,居然還促成了你們的一段姻緣。”

  “姻緣?用詞錯誤,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那這么說,就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咯?”

  紀詩雨笑了,她坦然道:“我大學和夏暮商同一個寢室,對她多少也了解一點,雖然我不是那種對戀愛話題敏感的女生,但她那副名花有主的姿態還是看得出的。”

  “名花有主?”季秋放下手里的包子,解釋道,“那你肯定誤會了,花的主人肯定不是我。”

  “是啊,她私下把那個人稱作良影,我還碰巧抓到一次她和你通話,”詩雨繼續說,“你的名字是季秋,但檔案顯示你有一個叫做季良影的筆名,我想,這應該不會是巧合吧。”

  “好吧,”季秋見瞞不下去,干脆坦白,“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就是季良影,同時還是這次的領航員。”

  “又一個領航員?這個環幕可真是與眾不同。”詩雨說,“你們什么集體活動嗎?”

  季秋搖了搖頭,對于有多個領航員在這個環幕,他并不感到意外,不如說這才正常。

  “我遇到其它人,發現他們根本不是我負責的人后,才知道這個環幕和以往不同,”他說,“這個環幕不僅更加真實,而且更為龐大。”

  “就像一個全新的世界。”詩雨附和道。

  “對。”

  “那么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高中同學,可能再加上她的好朋友,在高中的某段時間,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季秋攤了攤手,“那之后我失憶了。”

  “我不看韓劇,這招沒用。”

  “我沒在開玩笑,”季秋強調道,“我只有八個月的記憶,蘇醒的時候是在海濱城人民醫院。”

  見季秋不像在撒謊,紀詩雨來了興致,她接著問:“就是說,你連暮商有沒有和你分手都不清楚?”

  “應該分手了吧,我們四年沒有見過面,網上聯絡的話,也至少有八個月沒聯系過了。”

  “換而言之,夏暮商和你沒有分手,甚至時至今日對你的愛沒有減去半分,但是因為你失憶了,她陷入了兩難的選擇,是用如今只剩下一人份的回憶束縛住你,還是將這段過去風輕云淡的告訴你,讓你毫無負擔的去選擇新的人生…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對吧?”

  紀詩雨提出了一種設想,盡管這種設想在季秋看來只有韓劇看多了的人才會想出來。

  “我覺得不太可能,夏暮商是個很灑脫的女孩,或者說,敢愛敢恨…原諒我失憶后只保留了那些常識,關于語文老師教的那部分差不多都還給了他。”

  季秋接著問:“說起來,你和夏暮商的關系看起來不是很好,為什么你們會一起來參加環幕?”

  提到這個話題,紀詩雨微微嘆口氣:“公司活動抽獎,二人游,我又沒男朋友,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找她了,我真是做人失敗。”

  “為什么這會扯到做人失敗上…”

  “因為呀,像我這個年齡的人,不說知心好友,普通朋友至少也會有那么一兩個合適的人選吧。”

  “哪種程度的合適?”

  “就是那種適合一起出去旅行,把彼此之間的關系升溫一下的人選啊。”紀詩雨臉上浮現出期待的神色,“在異國他鄉,經歷完全不同的人生,彼此之間相互依靠,久而久之,一定會有一些新的感情誕生,又或是愛又或是堅定不移的友誼…可為什么,為什么我最后只能找到她,而且我們工作單位還如此的接近,我和她是有什么上輩子延續至今的孽緣嗎?”

  看到紀詩雨臉上一副悲憤難當的樣子,季秋對兩人之間的故事更加好奇了,他決定試探一下。

  “既然邀請她,那么說明你們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系對吧?”

  “是啊,怎么了?”

  “或許你對她的感情…比你想象中要復雜那么一點。”

  “確實挺復雜的,我喜歡的每個男生都會喜歡上她,然后再被她傷透心,但即使被她傷透心,他們也不會選我,4年過去,我有了一個加強連的好兄弟,人們常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我倒希望他們對我的感情不那么純潔,可事實上,他們一個個不僅不碰我,還都特誠實,說我連當替代品都不行。”

  季秋開始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特別復雜的問題,但他很好奇后續。

  “然后呢?”他問。

  “我把他們揍了一頓,后來我們就結成了兄弟,大被同眠后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搶被子的那種。”

  季秋豎起了大拇指。

  “聽得我都想和你結拜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掛到車后面的話,請隨意。”

  季秋收回了大拇指。

  “好吧說正事兒,”他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人竊聽,“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沒什么,我把你放到車里面,只是因為夏暮商接到一個任務,沒時間照顧你,她就托我幫這個忙了,但我也很忙,她說你有很強的能力,可以幫上我。”

  “至少這點她沒騙你。”

  季秋抬起手,雙手一合,再松開時,一把筷子落在桌上。

  “變魔術?”紀詩雨皺了皺眉頭,“我需要的可不是魔術師。”

  但隨后,她就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能力。

  落在桌上的筷子自己折疊了起來,變成了兩個小的機器人跳上季秋的肩膀,接著又變成兩個小飛機,飛向了高空。

  不等紀詩雨感到驚奇,季秋雙手翻滾,像翻花繩一樣拉出了一塊屏幕,屏幕中顯現的坐在這塊桌子上的兩人。

  “天哪,你這種能力一定會被拉去切片,”紀詩雨感慨道,“你身上有著極高的戰略價值。”

  聽到別人認識到自己的重要性,季秋暗自有些開心。

  “當然,”他說,“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但說無妨,不過我中途可能要回家一趟,我妹妹一個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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