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米機器人構成了一套貼身的活性金屬戰衣,不僅完美貼合季秋的肌肉,讓他看上去更加高大強壯,同時外側偽裝成普通的西裝西褲,讓人很難一點違和感。
“現在,我也是個猛男了。”季秋拍了拍自己的“胸肌”,他的脖子附近也被戰衣覆蓋,內置的變音器改變了他的聲音,配合和戰衣一同形成的手套,他覺得自己在掩蓋身份上已經做到了極致。
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季秋伸手示意自己去開門,他走到門口打開門鎖,剛打開一條門縫,門板就收到了一陣沖擊。
季秋當即意識到這是外面人在踹門,只可惜戰衣增幅了他的基礎身體能力,讓他有了與現在的“體型”相稱,甚至可以遠超的力量。
他拉開門,門外站著兩個穿著老舊夾克衫的成年男人,胡子拉碴,體格健壯。
“請問有什么事嗎?”季秋掃了一眼這兩人,意識到十有是來催債的。
兩人看到季秋的體格后,氣勢頓時弱了下去,其中一人拿出手機,兩人反復確認了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和站在眼前的一米九猛男,發現根本對不上。
“季秋是住在這兒嗎?”其中一人問。
季秋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們要找的人,這兒只有我和我的妹妹住。”
“不可能,他登記表的住址就是這兒,”其中一個人遲疑了一下,接著朝季秋問,“你就找什么名字?”
“我不想告訴你們,”季秋說,“這兒沒你們要找的人,請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其中一人笑了,他指了指自己,“兄弟,這片地兒,我們就是法律。”
“這里距離相月區的維序局二十公里都沒有,這么說合適嗎?”季秋諷刺道。
“維序局?”另一個人笑了,“他們只配給我們老大提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季秋搖了搖頭。
“那你可挺好了!”兩人各自擺出一個姿勢,喝道,“我們是萬旗手下的催債天團新星!”
“崔顏良。”左邊的人自我介紹道。
“崔文丑。”右邊的人緊隨其后。
季秋看到這兩人一臉自豪的爆出自己名號,似乎自己投身的是某個高尚的事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不認識你們要找的人,請離開吧。”
為了不繼續浪費時間,他后退一步,關上了門。
但門即將合上前,崔顏良一腳踹在了門板上,阻止了門合攏。
“讓我們進去搜。”他說,“常聽人說你們這些窮鬼花樣多,我可不會被你們騙,我們只信眼見為實。”
“不行。”季秋搖了搖頭,“你們這叫私闖民宅。”
“我們就闖了,你能怎么著?”
崔文丑又是一腳踹在門板上,季秋估計了一下,這門板估計再吃個兩三腳就撐不住了,他只得打開門,隨后一個箭步向前,雙手扣住顏良、文丑的頭,啟動手套掌心位置的電擊器。
“咿呀呀呀呼呼哈哈哈呀呀呀!”
看著兩人邊喊便抽搐,季秋把兩人扔到了地上,剛準備轉身,倒地的兩人就爬了起來。
電壓還是小了,下次調高點,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兩個人,季秋心想。
“你…有…種…”顏良和文丑互相攙扶著,前者最先恢復了說話的氣力,“但你別以為能保得住他,維序局都保不住他,欠款是合法的,他也簽了字。”
“今天…只是一個警告。”文丑這時也恢復過來,他惡狠狠地盯著季秋,義正詞嚴的仿佛他們才是正義的一方,“六天后,他如果還不上第一期的十萬塊,不只是他,你也別想逃,到那時,你就是包庇罪,是維序局的敵人,就是這個城市規則的敵人。”
看著兩人一副百折不撓的樣子,季秋摸了摸頭,一臉無奈:“法盲就是好,能把犯罪義正詞嚴。”
“呵呵,”顏良笑了,“我們第一個送進去的就是法學博士,懂法有用?你個蠢貨,這座城市懂法有用,我們這種人早死絕了,我們可是自由之城,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救不了你,呵呵。”
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走到一半文丑回過了頭,露出狡黠的笑容:“電擊器是吧,我話放這兒了,六天后,見不到錢,要么你死,要么斷閘!”
季秋一言以對,只好把手伸向門后,拿出一個電鋸,打開了開關。
文丑看到電鋸啟動,顏良聽到鋸齒高速轉動的嗡嗡聲,兩人頓時沒了剛剛囂張氣焰,迅速溜之大吉。
“你花了好長時間,和這些人費什么話,”季芊從一旁探出頭說,“東海岸的自由之城星回市…但愿剛剛那倆人的話只是單純的狠話。”
“但愿吧,”季秋嘆了口氣,手上的電鋸化為黑霧消散,他轉身關上了門。
這天夜晚,他打車來到了魏雨相月區繁華地帶的高氏莊園,由于司機不愿意帶他到門口,他只能中途下車,在莊園邊緣繞了好久才找到了正門。
他記得網絡上對這座莊園的介紹,沒有具體的占地面積,但內含足球場、籃球場、高爾夫球場、私人影院、游泳池等等,僅僅是聽完一長串介紹,就足以勾起他的仇富心理。
在正門前,他聯系了夏暮商,他本想讓她帶他進去,后者卻告知他市政廳遭遇了恐怖襲擊,自己正在善后,要晚點才能到。
不過幸運的是,他發現門前居然沒有門外,完全是敞開的,他覺得高文少爺應該不會想到有人膽敢私闖這里。
于是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昂首闊步走進了這座莊園。
另一邊,夏暮商站在市政廳的樓頂,幾名恐怖分子都已經被控制,但她和她的警員都來晚了,在他們與恐怖分子交火前,一名穿著黑色戰衣的神秘人打碎玻璃沖入大樓,制服了所有襲擊者。
那名神秘人已經就像蝙蝠俠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總是即使出現解決問題,留給夏暮商善后。
“隊長。”一名警員打斷了夏暮商的沉思,她轉過身,認出對方是隊伍里技術人員,任務是檢查檔案室的數據安全。
看到他慌張的樣子,夏暮商猜到一定是數據失竊了。
“檔案室系統又被駭入的痕跡,儲存硬盤直接被拔走了一塊。”他說,“但是有個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夏暮商皺了皺眉頭。
“嗯,那些恐怖分子被打倒前剛鋸開檔案室的門,檔案室的通風管道也有被打開過的痕跡,”他說,“他們根本沒時間去拿走數據儲存盤,有人趁著我們的注意力被吸引,偷走了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