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影和戴茵對望了一眼,兩人都有些不解。
“數據庫里面沒有我們的臉,試了干嘛?”季良影聳了聳肩。
“數據庫是什么?”司機有些不解的問,然后他看到了兩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數據庫就是…”戴茵剛想解釋,但被洛克直接打斷。
“快開門吧,難道你們想讓客人一直在門外站著?”他說,“你就是個司機,別給自己加那么多戲。”
這話說得司機有點尷尬,但說的人是那說的人是他老板的兒子,他也不敢反駁,當即點點頭,把自己的臉湊到了攝像頭面前,隨著叮咚一聲,鐵門自動打開。
“沒你的事了,你忙去吧。”洛克說完,揮手打發走司機,接著走進莊園,“他們應該等我們好久了,幾個月沒回來,還真有點想念。”
說完他又轉向艾莉絲,安慰道:“不用緊張,我大哥和父親都是非常好的人。”
“說實話,我持懷疑態度。”艾莉絲說著朝戴茵的身邊湊了湊,即將要見到自己所為的‘家人’,要說內心一點都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其中還有一個,導致她和她的母親在這些年遭受許多磨難的罪魁禍首。
想到因為那個男人為了圖一時歡愉,毀了她母親的一生,她的心底甚至想和對方同歸于盡。
在前往主樓的過程中,道路的仆人紛紛向回來的洛克問好,其中不少還順帶向季良影等人打了招呼。
只是在季良影看來,他們的問好像是一種被寫進規章制度的要求,標準而規范,或者說,機械化。
不過想到這也只是一份工作,他便釋然了。
穿過鵝卵石小路后,4人站在了白色的大門前,洛克首先敲了敲門,接著又是叮咚一聲,大門應聲而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裝飾華貴的大廳。
大家都要鋪著一條紅色地毯,地毯兩側站滿了服裝一致的年輕男女,他們動作一致的微微彎腰行李,齊聲道:“歡迎回來。”
“這是什么專業禮儀團隊嗎?這個宅邸的面積,看起來不需要這么多人打理,而且年齡也不太對,都太年輕了。”戴茵小聲向季良影問道。
“說不定他們削蘿卜皮和切蘿卜片的人都是分開的,”季良影小聲回答道,“可能連蘿卜片和切蘿卜絲都是兩個人。”
“你在講笑話嗎?”
“不是,我記得確實有些世家大族會這樣。”
兩人正小聲討論時,一個身影從二樓躍下,如一道風般迅速沖了過來,一把抱住洛克。
他是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樣貌上和洛克有幾分相似。
“歡迎回來。”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聲音無比溫柔。
“謝謝…但是…老哥…松開啊——!”洛克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了最后三個字,他被洛亞抱住,已經無法呼吸,喊完這句話,便昏厥了過去。
“誒?洛克?”洛亞松開后,洛克直接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這一下子就嚇壞了他,“你沒事吧?醫生!快去叫醫生!”
“噗嗤——”
看著眼前這番鬧劇,連艾莉絲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但這一笑,立馬轉移了洛亞的注意,他盯著艾莉絲看了一會兒,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
“一定是你吧,出落的真漂亮。”他站起身,走了過來,艾莉絲則下意識的后退。
接著他的身形化作一道疾風,從她身邊掠過,季良影眼疾手快,迅速拉過戴茵,召喚出虛影之王。
“小妹,歡迎回家,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身體都變得這么硬朗。”
“不,你要找的人應該是那位。”季良影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亞回過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臉驚恐的艾莉絲。
然后他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懷里。
“哇哦!”
看到自己懷里是一尊黑色的機器人后,他立即松開了它,季良影也順勢收回了虛影之王。
經過短暫的鬧劇后,一行人終于有機會坐在一個房間里好好談談,洛亞已經在通訊里了解了靜夜國的大致經過,聽季良影講了一遍細節后,依然非常吃驚。
“想不到你們居然遇到了這種事情,”他感慨道,“洛亞,早知道當初我就跟你一起去了,這次多虧了這位先生的幫助,不然我恐怕就見不到你了。”
“不客氣。”季良影說。
“各位想要在這個國家多待一會兒的話,我們非常歡迎,如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和仆人們說,”洛亞說,“你們救了我的弟弟一命,這份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客氣了,不過我倒是確實需要一點幫助。”季良影拿出了一份單子,“我需要一些…嗯,材料。”
洛亞結果單子,掃了一眼。
“這個區域都有,只不過有些可能需要通過黑市才能拿到,”他說著瞄了一眼懸浮在季良影身后的單翼無人機,“您是位舊時代科技學者?”
因為這個職業的高尚性,洛亞特地帶上了敬語。
“只是略懂而已。”季良影說。
洛亞點點頭,他知道講這話的意思是不希望他繼續過問下去,于是他接著說道:“大部分東西我都可以幫你拿到,但其中有個別零件比較麻煩,例如這個小功率轉化器,這東西暫時只有血吼教有,但他們和我們關系之間的關系,并不樂觀。”
“告訴我在哪就行了,”季良影說,“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一個新顧客。”
薩拉斯和季良影介紹過血吼教。
它是南國的三大組織之一,他們壟斷了許多舊時代科技,當中甚至包括一些被稱為槍支、彈藥的威力巨大的武器。
他們的首領名為庫里扎斯,原本是一名審判官,但在工作了二十年后突然叛逃,帶著一些一批舊時代科技產品來到了南國,白手起家。
等到永恒之火再度找到他時,他已經是南國一霸,在許多貴族的擁護下,南國當地的永恒之火組織,根本動不了他,甚至要在整個南國扎根,都必須依靠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