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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轉危為安

  十分鐘后,十幾輛警車包圍了這里,為首的警長聽季良影講完了整個過程后,驚訝的合不攏嘴,回過神后當即贊許的拍了拍季良影的肩膀,卻不料一拍,季良影差點站不穩,多虧一旁和他站在一起的女孩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大哥,你要夸我還是給我發錦旗都往后稍稍,我感覺自己可能被打出了內傷了,麻煩你們送我去下醫院。”季良影苦笑著說完,又指了指扶住自己的女孩,“可以的話讓她在你們局子里待一會兒,她原來的保鏢離職了,新保鏢下午兩點才能下飛機。”

  “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她,你顧著自己就行,一個普通人對付兩個異能者,我承認你為了別人的安危奮不顧身值得贊許,但以后可別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警長嚴肅的聲音中帶著關心和擔憂,“我見過一拳直接把人打個對穿的異能者,你如果遇上的是那種,現在早沒命了——老吳,把林曉瑤送回警察局保護起來,再帶這個小伙子去醫院做個檢查,順便把筆錄也做了。”

  “好嘞。”一個中年警察應和著走來,和林曉瑤一起扶著季良影坐進了一輛警車,離開后不久,一輛黑色轎車抵達了這里。

  “梁警長,人在哪兒?”一個青年小伙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警長面前,“確定是擄走林小姐的兩個?這丫頭是真不讓人省心,非挑上個保鏢剛走,下個保鏢沒到的這半天出門,我好不容易休個假,愣是被一個電話喊出來幫著找人,我已經三個多月沒休過假了,異能者也是人啊。”

  青年的聲音里明顯有著不滿,聽他這話,警長也只得苦笑兩聲,用眼神指了個方向。

  “一個出血過多昏迷過去了,已經做了應急處理,另一個也止了血,只是兩個小嘍啰,幕后肯定還有人。”警長說完,接著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辛苦你了,改天我跟你領導說說,讓他給你批個長假。”

  聽到長假兩個字,余衛臉上的苦澀頓時無隱無蹤,不斷拉著警長的手說謝謝。

  將兩個綁架犯拖上車后,余衛用手機對著他們的臉各拍了張照片,很快他就查到了兩人的資料。

  “劉貳、劉叄,老熟客啊這是,”他看完資料,向著正瞪著他的劉貳譏諷道,“十八歲就因為搶劫罪入獄,二十歲出獄后又很快因為暴力傷害罪入獄,二十三歲時兄弟倆在白騎士組織的安排下有了份工作,結果沒干滿一年,把領導給打殘了......幾年得三十出頭了吧,沒成家沒立業,去綁架一個女孩,也不嫌丟人。”

  聽到余衛這話,劉貳氣不打一處來,他反駁道:“我靠著雙手掙錢有什么不對?你們這些白騎士,明明是異能者組織,對異能者卻比誰都狠,我和弟弟大好年紀,你們讓我們去工廠做工,我們是異能者,怎么能去干那么低賤的活兒,我們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這番論調余衛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自考上公務員,被分配到專門負責異能者刑事案件的小隊,他抓回來的每個犯罪者幾乎都要扯一邊差不多的論調,控訴他們向著普通人,迫害身為異能者的同胞。

  給他們安排工作,他們又自認天命不凡,瞧不起體力活和工資較低的工作,將安排的工作視為一種精神控制行為,相比普通罪犯,要讓這些人改過自新回歸社會困難的多。

  余衛開著車回到市區后,車上電臺播放起一則新聞:一名異能犯罪者獲得了保釋,他面臨數十項指控,但被證實的證據卻只有其中一項,他被關了幾周就被保釋,受害者的家屬聚集在監獄門口抗議,然而毫無用處,只能看著他和黨羽有說有笑的離開。

  余衛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很不好,因為這個犯罪者就是他抓進去的,整個紅杉市針對異能者犯罪的法律系統都出了問題,但他想到新的市長大選即將開始,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希望。

  舊市長罪行累累,他被林曉瑤的父親擊敗后就會被投入監獄,而這座城市在林曉瑤的父親帶領下將會煥然一新,他如此堅信。

  十幾分鐘后,劉叄忽然開始奇怪,作為一個老熟客,他知道去白騎士總部的路,按照他的估算,現在應該差不多到了,他昂起頭,發現車窗外是陌生的街道。

  “別瞅了,你弟流血過多,我先把他送去一個退休白騎士開的小診所,再把你送去總部,”余衛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劉貳的舉動,解釋道。

  聽到這話,劉貳心里升起一絲希望,他說道:“大哥,我卡里還有不少錢,隨時可以轉給你,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不行,你逃了又有什么用,連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了,難道還會有人雇你們?”余衛果斷的拒絕了劉貳的提議,“你要是為你弟好,就老老實實會總部,接受改造,我們會給你安排份工作,讓你和你弟都能吃飽飯。”

  劉貳見余衛不答應,又繼續勸道:“大哥,你是個明白人,剛電臺里說的你也聽到了,雇主承諾過,我就算被抓了,雇主也會撈我們出來,他不希望自己的信息泄露,你抓我進去,不過就是給你的錢給了律師和法官的區別罷了。”

  余衛這次沒有回話,只是冷哼一聲,以示不屑。

  到了診所門口,余衛準備拖著劉叄下車,劉貳又懇求道:“大哥,我身上還有些錢,就在我衣服內袋里。”

  “你說夠了沒有,”余衛有些不耐煩了,“就是因為你們總以為自己比別人壯一點,力氣大一點,就能不遵守規章制度,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不是,大哥,我不是要逃。”劉叄說著眼淚留了下來,“我只想和弟弟單獨待會兒,我們倆從小就沒分開過,他醒了見不到我該多害怕。”

  這一次,劉叄說的涕淚俱下。

  “我們兩歲的時候,媽就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爹每天喝醉了酒就是打我們兄弟三出氣,哥哥還年幼的時候就得出去做工,養活一家子,生活雖然苦,但俺們兄弟三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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