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在經歷數天的跋涉之后已經行駛至維多利亞境內,在危機合約條例中,羅德島接受了維多利亞政府的雇傭,專門來處理一處感染者的問題。
此時的羅德島控制室內,華法林正無力的躺在椅子上,他已經后悔當初答應凱爾希那么果斷了。
他是一個性格極為不正經的醫生,雖然因為以前的經歷,華法林確實有輔佐阿米婭的能力,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痛苦萬分。
他現在的身份是羅德島的領導人,而不是一個平凡的上班族醫生,既然如此,他就等于了承擔一份責任,在也無法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去捉弄別人。
他不知幾次想給干員下藥,從而研究他們的身體,他不知道幾次想給別人整出惡作劇,讓別人狼狽而逃。
但現在這些想都不要想,一旦他這么做了,敗壞的就是整個羅德島的氣氛。
為此,華法林過上了每天郁郁不樂的生活,就像現在這樣,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宿舍走廊中,腳步搖搖晃晃,累的仿佛虛脫。
“誰在前面啊?”
華法林有氣無力的扶著墻,在他的血族感知中,有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華法林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頭也不抬,近乎是在夢游一般走回宿舍。
站在黑暗中的人走了出來,站到了華法林面前。
“是我!”
那是凱爾希的聲音,羅德島的前領導人。
“啊。誒?凱爾希,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華法林一下就打起了精神,困意全無,這個不該出現在羅德島的人讓他慌忙退后數十步。
凱爾希走到華法林面前,上下打量著他。
“我為什么不能出現在我的家?還有,華法林,你瘦了。”
華法林無奈的捂住了年,露出懊惱的神色。
“早知道當初就不那么爽快的答應你照顧阿米婭這種事情了,唉!管理一個組織竟然會這么累。對了,你這次回來是干什么的?”
凱爾希將一片包裹起來的藥片遞到華法林手上,同時握住華法林的手,讓他把這片藥緊緊攢在手心中。
華法林將藥片放在眼前查看,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這是。。。。”
“全大陸唯一能夠治愈礦石病的藥物!”
“什么!”
華法林雙手微微顫動,差點將這片藥品摔在地上。
礦石病的本質是什么?這誰也說不清楚,但礦石病一旦感染其就會成為人身體的一部分,毫不夸張的比喻,一個人就算靈魂被吞噬,礦石病也不會脫離他的身體。
根治礦石病雖然是無數醫學工作者的夢想,但在醫學界,已經對其下了一個定論——礦石病不可被治愈,一切的治療方法只是讓患者茍延殘喘罷了。
但作為醫學權威的凱爾希說出這話,難道說她這些天的外出是去尋找新的技術。
“為什么你要說唯一一顆?我并不認為在現代工業體系中有什么不能復原的物品,況且舊時代也沒有治療礦石病的有關科技。。。。。”
凱爾希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遺憾,她不甘的竄緊雙拳。
“總之你記住。。。這東西能夠治療礦石病,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如果阿米婭有一天要解除自己的封印,你負責把這東西強塞到她的嘴中。”
華法林顯示一愣,隨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看了看凱爾希那帶著黑色礦石的肩膀,露出關切的神色。
“那你呢?”
“我,我回到羅德島后還有事。。。。”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的礦石病還能讓你茍延殘喘多久?如果這片藥真的能治療礦石病,你就沒有考慮自己使用它?”
“我自有打算,這不需要你操心。”
凱爾希沉默了,華法林也沉默了。
華法林知道凱爾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會把自己承擔的東西告訴任何人,自己背負一切,默默承受一切痛苦。
華法林默默在心中發誓,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一定會在凱爾希遇到危險的時候拼盡一切去救她。
見狀,華法林也只好換個話題繼續談下去。
“所以,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么?你竟然要回到羅德島肯定不是單純的送藥吧,雖然,我知道這藥是挺貴重的。”
凱爾希拍了拍華法林的肩膀,從走廊的窗戶看向羅德島全艦,那是她一點一滴的看著它出現的船。
冷酷到漠無感情的聲音傳入華法林的耳中。
“與某人達成了交易,我會依據約定,毀滅羅德島!”
在華法林的震驚的眼神中,凱爾希消失在宿舍走廊的陰影中,她離開的方向,正是羅德島的資料室。
“還有,不要阻攔我,你也明白,在我面前,這種事情根本毫無意義。”
華法林不甘的追了上去,血魔薩卡茲讓他在黑暗中的行走速度遠遠要比凱爾希更快。
“你瘋了嗎,還是說現在的你不是你,凱爾希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華法林咬破手指,手上涌現薩卡茲族血魔法的法術模型,他的背后身出雙翼,做出全力以赴的樣子。
凱爾希輕輕咳嗽幾聲,讓這只一直在她的脊椎與陰影中共生的生物跳出,擋住了這次的攻擊。
同時,mon3tr直接瞬移到華法林的背后,將他擊倒在地。
華法林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也沒有了出手的意愿。Mon3tr既然都出現了,那么說明眼前的凱爾希并不是其他人假扮的。
他更加原因聽一下凱爾希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并不認為凱爾希會開玩笑,在羅德島的存亡上面凱爾希絕對不會開玩笑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明非你是一點一滴看著羅德島發展的起來的。”
凱爾希將mon3tr召回身邊,讓mon3te隱藏在自己的影子中,她莫無表情的臉微微顫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終凱爾希轉過身,緩緩的向羅德島的資料室走去,同時也然華法林聽到了這樣的答復。
“很抱歉,華法林,我從來愛的就不是羅德島,我愛的,我在乎的,一直只有我最初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