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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以后,這些都沒了

  關鍵時刻,林興猛地一口血向其吐了過去。

  血冥岐下意識地的閃避,這導致雙爪攻擊的方向有了偏差。

  林興趁機一個翻身,成功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他猛地擲出手里僅剩半截的警棍,隨后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血冥岐轉身一爪拍飛了林興擲出的半截警棍,隨后再度沖林興襲殺而去。

  林興緊握雙拳,倉促抵擋。

  然而就在那鋒利的白骨爪即將刺穿他的胸膛之時,血冥岐瞳孔突然猛地一縮,整個人頓時半跪在了地上。

  鮮血從他的七竅中涌出,那附著在白骨爪上的血紅色光芒也在瞬間紊亂消散。

  林興見狀毫不猶豫地一腳踢出,隨后撲在倒地的血冥岐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朝著臉部砸去。

  一連十幾拳,拳拳到肉。

  林興差點把自己的雙臂給打脫臼,可見用力有多猛。

  他不顧胸前鮮血淋漓的傷口,趁著血冥岐體內傷勢反噬,瘋狂地擊打著血冥岐。

  那原本就被血染紅了的雙拳此刻更是被打出了點點白骨。

  “啊!”

  血冥岐被打的頭暈眼花,咬牙怒吼著,拼命凝聚體內所剩無幾的源氣。

  終于,在林興砸出第三十八拳的時候,他胸前血光閃過,將林興一下掀飛了出去。

  這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源氣。

  一邊口吐鮮血,一邊緩緩爬起來,血冥岐搖搖欲墜地走向遠處同樣從地上爬起來的林興。

  此時兩人的臉上,身上皆已被鮮血所覆蓋。

  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還不斷流淌著鮮血。

  在怒吼聲中,兩人同時沖向了對方。

  一番生死搏殺之后,林興硬生生掰折了血冥岐的一條手臂,同時將那雙鋒利的白骨爪給踩斷在了腳底。

  作為代價,他大腿上多了五個不斷冒血的血窟窿,后背更是有著數十道縱橫交錯鮮血淋漓的血痕。

  砰!砰!砰…

  林興又一次騎在血冥岐身上,奮力揮動著雙拳。

  此時血冥岐的臉上已是血肉模糊,他的七竅不斷流血,內傷已經在和林興的搏殺中惡化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

  他的精神此時已經處于奔潰邊緣,那所謂的源靈之中,一股神圣的力量不斷肆虐著,一寸寸湮滅著他的生機。

  那是地球星體規則所留在他源靈之中的殘余力量,此時血冥岐因為林興的存在,根本分不出心神來對抗這股力量。

  “我不甘心!”

  承受著無與倫比的劇痛,血冥岐怒吼道。旋即猛地抓住林興的拳頭,一個翻身,騎在了林興的身上。

  “卑賤的人類小子,你什么也改變不了,乖乖死吧!”

  血冥岐一拳拳砸在林興的臉上。

  林興挨了三拳之后,腦袋突然一偏,趁著血冥岐一拳砸在地上的剎那,張口咬在了那條暗紅色鱗片密布的手臂上。

  這一口,硬生生撕下了血冥岐的一塊肉。

  血冥岐慘叫,瞬間身子一軟,放松了對林興壓制的力量。

  林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猛地一頭向上砸去。

  血冥岐下巴被砸中,一下咬到了舌頭,鮮血自口中飛濺而出。

  林興再度將血冥岐壓在了身下,沖著他的臉吐掉了口中的血肉。

  血冥岐渾身抽搐,精神恍惚,張嘴慘叫著。

  林興雙目鋒芒畢露,凌厲而兇狠,猛地一拳砸下。

  這一拳,直勾勾地砸在了血冥岐的眉心處。

  血冥岐的后腦勺重重地磕在瀝青路上,血紅的雙目猛地一縮,鮮血從腦袋后面緩緩流淌而出。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在瞬間停止了抽搐,一動不動,顯然是失去了反抗之力。

  林興緩緩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從遠處的地上拾起了此前從警車擋風玻璃上掰下的玻璃碎片,隨后又舉步艱難地回到了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血冥岐身邊。

  報仇的時候到了!

  伴隨著玻璃碎片刺入胸口,血冥岐悶哼一聲,那雙望向林興的血眸之中流露出了祈求與不甘之色。

  “我的確什么也干不了。”

  林興用自己那雙琥珀色的瞳孔直視著他,緩緩轉動手中的玻璃碎片說道:“我只是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大專生。”

  “我沒錢,沒背景,更沒有什么特別牛逼的能力。”

  “在今晚之前,我甚至是跟流氓單挑的勇氣都沒有。”

  “可,我現在發現,我面對你一點都不怕。”

  “我能把你打倒在這,并不是因為他媽的什么源力覺醒,而是我發現我只能這么干。”

  “你知道那些平日間在宿舍樓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些傻逼們素質有多差嗎?”

  “你知道董大爺平日間對我們有多么刻薄嗎?”

  “你知道住在二樓206的那個狗日的吉他彈的有多爛嗎?”

  “你知道住在三樓308的二貨鼓打得有多差嗎?”

  “你知道那幫天天穿著假AJ燙錫紙燙的渣男們蹲在走廊抽煙的姿勢有多傻逼嗎?”

  “你知道,我那個學校,有多差勁嗎?學費死貴,設備全舊。”

  “你知道大冬天洗完澡從浴室跑回寢室的那段路有多冷嗎?”

  “你知道夏天晚上一個人想在操場坐著看看星空,卻發現長椅全被一對對相擁在一塊的狗男女霸占,看著他們互啃對方,發出令人厭惡的悶哼聲是件多糟心的事嗎?”

  “以后,這些都沒了。”

  “那些人可能全死了。”

  “都是因為你。”

  “我他媽…”

  林興扭轉著手中的玻璃碎片,血冥岐胸前的傷口不斷擴大。

  他不顧自己的雙手被玻璃碎片給割的再度鮮血淋漓,似是要用這巴掌大的玻璃碎片將血冥岐的胸口給剖穿開來。

  伴隨著言語越來越激動,他的手越來越快。

  “我他媽什么也干不了啊!”

  “我只是僥幸看到了一切的開始。”

  “我他媽都沒能去救那些傻逼一把。”

  “我那把吉他很貴,當時攢了小半年的生活費才買的。”

  “你說怎么辦?”

  “說啊!”

  “艸,你知道這些對我來說是什么嗎?”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我的生活啊!”

  “我他媽不想當只舔狗,不想做個loser,我都準備重新面對生活了,結果這一切都沒了!”

  “我他媽就連重頭開始的機會都沒了!”

  “我明天早上想吃食堂的雞蛋卷加煎餃。”

  “我準備了兩周的節課作業,明天下午就要答辯。”

  “明晚在排練室,我們樂隊還準備練首新歌。”

  “你告訴我,這些現在該如何實現?”

林興怒吼著,逐漸將血冥岐開膛破肚

大熊貓文學    我變成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