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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惦記公主的黑胖子

  楚軍戰敗劉邦獲全勝,可人們期盼已久的封賞始終沒有開始。這并不妨礙張敖成為漢國的紅人。

  張敖作為趙王世子,在戰勝楚國的最后關頭又立了大功,前途不可限量,自是令人很是羨慕。

  人紅是非多,很快就有人看張敖不順眼了。

  這一日張敖帶人剛出了自己的營盤不遠,就見前方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胖子騎馬而來。

  那胖子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生的身材高大,面目漆黑,混身上下全都是贅肉。如果胯下不是騎著一匹千挑萬選的良馬,馬有可能被他壓塌了。在胖子周圍跟隨的人歲數也都不大,一看就是一群官宦子弟。

  “這不是趙王世子嗎?這又去哪里撿尸體啊?”那胖子見到了張敖眼睛一亮,隔著老遠大聲喊道。

  張敖聽了胖子的話不由一愣,這可真是禍從天降,張敖以前雖然被看成是紈绔子弟,最多也就好個吃喝玩樂,怎么也是讀書的斯文人,得罪的人很少,今天怎么這個不認識的胖子見面就開始嘲諷。

  “他是向陽侯項伯的二兒子項猷。”張敖的侍衛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小聲的提醒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項猷,果然象塊肥油,對了現在你不是項猷了,現在你是劉猷了,肥的流油。”明白了對面是什么人了之后張敖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張敖心想,你是侯爺的兒子多什么了,我還是趙王的兒子呢,我就喜歡你這種看著我生氣,卻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張敖,聽說你在戰場上十分勇猛,不如我們比試一下如何。”項猷雖然胖卻也不傻。他雖然恨張敖卻也知道張敖的地位比他不低,想要教訓張敖要有個合理的借口才好。

  “比一下才能顯出誰是真英雄,誰是孬種。”跟隨著項猷的那些年輕人跟著起哄。

  這些年青人大部分都是項氏子弟,得益于項伯兩面押注,他們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還被賜姓為劉,西楚滅亡早已與他們無關,他們覺得又可以過上從前的貴族生活了。而此時張敖的風頭正盛,他們就慫恿項猷過來找張敖的麻煩。

  “軍營之中禁止私斗,惹出事來,誰也救不了你們。”張敖看了看眼前的黑胖子說道。張敖并不是法制觀念有多強,而是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打過項猷的可能性很小。這項猷是項伯的二兒子,也就是項羽的叔伯兄弟。項家以勇武能打著稱,想來這項猷的武藝應該不錯,要是再被眼前的這一群項氏子弟群毆就更不合算了。

  “我們這不算私斗,軍營之內比武較量是常有的事。你要是怕輸就直接說。你承認打不過我,退了與公主的婚事我就放過你。”項猷看著張敖瘦弱的樣子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理話。

  這項猷倒不是平白惦記著公主劉樂。當初劉邦在鴻門宴時腦袋要沒了,急病亂投醫曾與項伯約為婚姻,就是將劉樂許配給這項猷,劉邦逃出來楚漢開戰,這婚事就不了了之,后來為了拉攏張耳又把劉樂許給了張敖。

  “呸,不要臉的東西,大漢公主的婚事與你有狗屁關系。”張敖強忍著才沒有把更難聽的話說出口。

  “張敖你別逞口舌之能,不敢跟我比試,你就是孬種。”項猷十分的氣憤,這張敖看上去斯文,怎么罵起人來那么流利。看來還是把他抓過來打一頓比較好。

  “比就比,我還怕你個廢物不成。”張敖心中十分憤怒,項猷挑釁幾句無所謂,可提到公主就不可饒恕。

  “那好,我們比賽舉鼎。”項猷自己過濾掉了張敖的臟話,只要張敖愿意比,就可以擊敗他,然后羞辱一番,最好張敖逞強,在比試中受點兒傷就完美了。

  “光比力氣沒意思,咱們比戰場殺敵的本領。”張敖才不上項猷的當呢,雖然舉鼎是秦漢人喜聞樂見的運動,張敖怎么看這黑胖子跟自己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跟他比肯定吃虧,所以決定換個玩法。

  “那好,你亮劍吧!”項猷聽了十分高興,這下可以名正言順的痛打張敖了。

  “拿刀動劍的我怕傷了你,這樣吧,咱們騎馬對沖,誰要是從馬上掉下來就算輸。”張敖一付勝券在握的樣子。

  “拿我的長戈來。”項猷有點兒不耐煩了,打個架還這么多廢話。

  兵力有人給項猷遞上了一桿長戈,項猷在馬上舞動了幾下,虎虎生風,項猷跟著項羽征戰多年,在馬上使的就是長戈。

  “我若用利器你定然小命不保,來人呢,給我找一根木棍來。”事到如今張敖也沒有了退路,只能與項猷奮力一搏了。

  張敖的侍衛聽到吩咐轉身騎馬向著趙國的營盤跑去了。

  張敖與項猷的爭執引來了不少的圍觀,見要越聚越多,二人干脆來到旁邊一個寬敞的地方開始頂盔貫甲,擺開架式準備決斗。

  沒一會兒張敖的侍衛果然給張敖拿來了一根木棍。

  “你以為棍子長就能占到便宜?你沒有我力氣大再長的木棍也沒有用。”項猷看了之后暗想。

  張敖的棍子確實很長,足有三米多長,這不是普通的木棍而是一桿騎槍。張敖在給馬匹配上馬鐙之后,每日里刻苦練習騎術,在漢朝不會騎馬就如同后世不會開車一樣,屬于缺少生活的必備技能。能夠熟練騎馬之后,張敖開始想怎么最大限度的提高騎兵的戰斗力,他命人做了許多騎槍在每日里和侍衛練習,只是為了安全槍柄上沒有安上槍頭。今天正好拿這個騎馬還要拉著韁繩的黑胖子試試槍騎兵的威力。

  “快點兒開始啊,不要再磨蹭了。”看熱鬧的從來不嫌事大,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有人攢起了賭局,不過大部分人都不看好張敖,覺得張敖贏的可能性很小。

  張敖和項猷兩人一點兒也不受影響,拉開了距離,催動戰馬相向沖了過去。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雖然說是比武,可這種騎馬對沖的打法也算是以命相搏了,不管誰被打下馬來非死即傷。

  事關兩人的生死和眾人賭錢的輸贏,看熱鬧的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眾人緊張張敖和項猷卻沒有更多時間思考,項猷早已想好了戰術,項猷認為張敖的木棍比較長,自己的優勢是力氣大,只要在兩馬交錯時磕開張敖的木棍,然后再用戈橫掃就可以把張敖打到馬下了。

  兩匹馬全力沖刺,很快就到了交戰的距離。

  項猷看張敖的木棍直挺挺的向他戳來,單手持戈向木棍磕去。

  長戈擊打在木棍上,木棍輕微一抖,卻沒有偏離太大的方向,仍然向著項猷的前胸刺來,原來張敖將騎槍的槍尾夾在腋下,雙手穩穩的抓住槍桿,再加上馬匹奔跑的沖力,項猷單手持戈的力量根本不能讓騎槍偏離太大的方向。

  一聲脆響,張敖的騎槍扎在了項猷穿著皮甲的前胸之上。

  “唉!木棍怎么就斷了呢?”一個眼尖的賭徒驚叫道。

大熊貓文學    我的岳父是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