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大度的人。
在他眼里,對方這就是在戲耍自己。
可恨的是,自己當初的選擇完全就是尊崇著游戲經驗來塑造自己的職業,也導致現在他就是一個魔法蠻子,只會將魔法當大錘使,至于法師的神秘和詭譎是一點沒有學到。
這才讓對方對他“堂而皇之”的玩陰謀耍手段,他竟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這就是經驗主義害死人,預言系法術因為游戲的局限性,被大大的削弱了。
不像是在這里,預言系的法師們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老銀幣,能躲在千里之外玩窺視,要是擅長防御和反制的話還能有些手段,要是沒有的話,自己的那點小秘密簡直就一覽無余。
但路是自己選的,含著淚也要莽下去。
既然成了魔法蠻子,那就成為最強的那一個,至少是想打誰就打誰。
對方既然不敢正面硬肛自己,那就是說明還是十分畏懼自己的火力輸出,所以凱爾現在要做的還是一件事。
那就是把自己的等級升得高高的,造成等級碾壓。
等二十級滿后,再想辦法突破到傳奇,到時候在這個沒有諸神的年代,誰敢對自己呲牙,就直接拿火球砸死對方!
凱爾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君不見那些被他亂火球砸死的獸化人。
說到獸化人,凱爾特意回來查詢了一下老祖母留給他的那些典籍。
在奧斯德蘭,獸化人指的是那些得了獸化病,可以變身成動物或者半獸形態的類人生物。
獸化人比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原本是奧瑟帝國研發出來的作戰兵種,但隨著后來序列兵種的出現和完善,讓獸化人逐漸退出了舞臺。
獸化人種類繁多,其最突出的就是狼人,只是和其他的獸化人相比,狼人因為當初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在奧瑟帝國還存在的時候就反抗和幸存下來的獸化人種。
所以也就使其獸化病的詛咒最為嚴重,只能依附在永夜議會和血族才能勉強維持理智。
和戴琳娜又交流了一會后,確認殘存的記憶所知有限,凱爾也就放棄了詢問。
僅僅這么一會的功夫,凱爾就已經欠下海姆180點魔力了,再問下,凱爾怕自己會破產。
隨后凱爾又考察了一下那個在施法上有天賦的鼠人法師。
看著勉強能釋放出一個光亮術的小家伙,凱爾不由有些失望,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原因。
自己所繼承的這座莫德海姆,所加載的天賦基因是隱匿和戰斗,鼠穴多產的特殊鼠種是擅長入職刺客殺手的奔行鼠和兇暴殘忍好戰的駭鼠。
這支有著施法天賦的干瘦雜毛小老鼠簡直是十萬里挑一,與其說是進化倒不如說是基因突變出來的這么一個。
看樣子短時間沒什么能力幫助自己,只能將其打發給海姆當個勉強的法術助手。
而后,凱爾踏進了關押著那頭最為聽話的底棲魔魚的房間,幾日不見,凱爾發現這家伙又是大了不少。
“日安,偉大的施法者。”底棲魔魚用奧斯德蘭通用語說道,“如可以我希望換一個大點的魚缸,這個現在讓我翻下身子都難。”
凱爾伸出手掌,立刻一股清澈的水流從他的肌膚滲透出來,團成一團浮現在他的手掌上。
底棲魔魚那巨大的血紅色眼睛緊緊的貼著玻璃上看著龍脈術士手上的小水團不由贊嘆道:“偉大的施法者,恭喜你,你已經成功度過了最困難的三個階段,剩下的一個階段就是溫陽它,在我們底棲魔魚傳承上萬年的記憶力,你是第五個以外族之身,成功蘊養出薩博阿斯的人。”
“哦?”凱爾來了興趣,不由問道,“除此之外,之前的四人是誰?”
魔魚沉默了一下,揮動著自己的觸手道:“抱歉,我無法用通用語敘述出來,這四個名諱甚至直接被我們的先祖從記憶深處抹去,但那四位需要‘祂’來尊稱。”
凱爾了然,在奧斯德蘭能用祂的除了昔日的神明就只有那些竊取神之權柄,用奧術統御天下的帝國至尊們。
底棲魔魚似乎也不想深聊這個話題道:“我們的薩博阿斯是我們底棲魔魚最偉大的成果之一,雖然它在通用語中被稱為粘液魔像,但其本質卻和那些低劣品不同,它的宗旨是完全契合主人心性的一種延伸性武器和護甲,是用以保護主人的可成長性裝備,理論上來講它是無限潛力的。”
凱爾點了點頭,對于這種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吹噓,他也就聽聽就好。
凱爾之所以移植薩博阿斯,除了因為在經過上千次的試驗后,確保了其成功性外,主要看重的還是它在水中的隱秘性和適用性,正好彌補了凱爾水戰的不足。
對于這些能給自己增加保命的東西,他向來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的。
“放心吧,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在做。”負責此處的是一名長像鼴鼠多過耗子的莫德海姆鼠人趕緊插嘴道,“我們已經儲備了大概200斤的粘液原料,足夠科研部那邊進行下次的攻關了。”
凱爾點了點頭,而聽到200斤粘液原料時,眼前的底棲魔魚不自然的抖了抖。
制造這薩博阿斯的主要材料之一的特殊粘液就產自底棲魔魚的身上。
200斤的粘液原料里就有不少是它貢獻出來的,他還算是好的,至于另外兩個不怎么招龍脈術士待見的同類。
凱爾就沒把它們當人,啊,不對,是就沒把它們當魚看。
完全就是素材提取機器,收割一批又一批的煉金材料。
偶然的一次,它看打了自己的另兩個同類差點嚇一大跳,要不是因為心靈的波頻無有重復,它都以為那兩團肉塊是什么新鮮的食材!
敲打完這里后,凱爾最后來到了一間特制的密封房間里。
陰冷潮濕,還散發著某種菌類的特殊腐爛味道。
偌大的房間里,除去刻印在墻壁上密密麻麻且極其精密的魔法陣外,真正的事物卻只有一個被擺放在魔法陣中孤零零的盆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