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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你說什么!”

  一名年輕氣盛的威爾曼人立刻憤怒的拍著桌子站了一起來,抽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長劍指向了對方。

  威爾曼人的這一動作就如同產生了化學反應般,整個房間里都是一連串的抽取武器的聲響。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擁有著武器的雙方彼此都毫不示弱的拔出了自己手邊最為趁手的武器與對方對持了起來。

  一時間,旅店內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緊張了起來。

  “都給我坐下!”

  一個帶著圓頂商人帽子的中年威爾曼男子走到中間大喝道。

  “都給我坐下來,好好吃飯,明天還要早起出發趕貨呢,有這力氣明天都給我好好的推車!”

  中年男子背對著傭兵們的武器,威嚴的沖著自己這邊最為年輕氣盛的幾個威爾曼人喊道。

  看到幾個年輕人在自己的命令下還沒用動彈,他立刻雙眼一瞪吼道:“怎么,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那幾個已經躍躍欲試的年輕人看了看彼此后,這才十分不滿的收回了武器座了下來。

  對于威爾曼人的退讓,傭兵們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還發出了粗魯的嘲笑聲和勝利的嘶吼。

  有一個覺得對方可能是軟弱可欺的傭兵甚至是偷偷欺上前來,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棒槌砸向了對方的肩膀。

  但對方僅僅一個扭身就抓住了傭兵揮動武器的手臂,用力一扭就將傭兵按在地上對著那群躍躍欲試的傭兵們瞪眼道:

  “夠了,我們雖然是一群商人想和氣生財,不想惹事但不代表著我們怕事,事情要適可而止!”

  說完用力一推,就把那個被擒住的傭兵給推了回去。

  隨后就再不看傭兵們一眼,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在一群生悶氣的威爾曼小伙子中間慢慢的咀嚼著自己帶來的肉干。

  而最先挑釁的那名紅袍男子看到對方的舉措,臉上的肌肉開始瘋狂的抽動了起來。

  最后,化為一陣滲人的笑聲后就扭轉過頭來。

  從別在自己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末,在坐在自己對面的傭兵的恐懼與畏懼的目光中,將那把鉛灰色的粉末吞咽進自己的嘴里,然后開始低聲念誦起咒語。

  好似呢喃般的咒語如同在撕咬腐肉的群蠅嗡鳴聲。

  但這個恐怖而惡心的聲音在傭兵們吵鬧的聲音中所掩蓋,等最后一個音節結束后,紅袍男人的嘴巴如同蛤蟆般臌脹了起來,一股淡淡的灰煙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在半空中裊裊升起,繞了一圈后飄向了那群威爾曼人,最后涌入那名威爾曼中年男子的口鼻里。

  十幾秒后,那個威爾曼男人猛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喉嚨。

  在其他同伴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里除了破碎的內臟肉沫外,還有蠕動的細小蟲子。

  這一情況頓時嚇壞了其他的人,紛紛離得男人遠遠的,深怕這是什么疾病傳染的。

  男人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死命的掐住自己的喉嚨,似乎想將喉嚨里的什么東西掏出來,但最后他只是縮成了一團,七竅流血的倒在了地上。

  死相猙獰恐怖,伴隨著“啵”的一聲,一條巨大的蜈蚣從男人充血的眼球里擠了出來。

  眾人驚慌的叫喊了起來,那幾個和他坐在一起的幾個威爾曼人更是神色大變的干嘔起來了起來,試圖將嘴里今天吃進去的東西全部摳出來。

  “混蛋,你們這家黑店往飯菜里下了什么藥,害死了我二叔!”

  一名和中年男子長相相近的威爾曼人憤怒的扯住老板娘的衣領憤怒的咆哮道,手中的長劍更是死死地抵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后者早已經嚇得呆在了那里,雙眼都已經失去了焦距。

  “不是飯菜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眾人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身材修長挺拔,面帶著一張詭異的白色無嘴面具的少年站在那里。

  他臉上潔白無瑕的白色面具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菱形黑色水晶,用來遮擋住眼部的同時供使用者看到外面,但詭異的就是,就這么一張面具卻能讓人從中看到一種笑容。

  那是一種譏諷,更是一種嘲弄,仿佛是在嘲笑世俗之間的一切凡夫俗子,又像是在供人取樂的小丑在肆意大笑時,譏諷著同樣被取樂的觀眾們。

  少年的身上更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魅力。

  他僅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魅力吸引著眾人。

  他消瘦挺拔的身影就如同蜜糖般黏連住諸人的目光,讓人無法從他的身上挪開。

  從他站在門口,到從容的走到旅館正中間,用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夾住威爾曼人的劍鋒將長劍從老板娘的脖子上取下。

  再到坐在吧臺前的小圓椅子上,輕輕的搖了搖放在上面的響鈴為止。

  眾人們才如夢初醒。

  “你是誰!?”

  那個用長劍威脅老板娘的威爾曼人有些疑惑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少年,想發火,想質問,更想大聲咆哮,但不知為什么心里就是發不起火來。

  “一名旅人。”

  少年的聲音溫暖如玉,又好似燙過的熱酒,暖心也醉人。

  威爾曼人張了張嘴巴,最后無奈的壓低聲音,比少年還要輕上少許的嗓音問道:“那么請問,為什么您會說和食物無關,而是和人有關,我二叔走南闖北二十多年,還是參加過‘十年戰爭’的老兵,身體可是比一般務農的小伙子還硬朗,而且他還有潔癖,從不吃喝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您要說我二叔是因為突發病死的,我第一個不信。”

  少年輕輕嗤笑道:“誰說是他自己的毛病,我說的人是他。”

  少年的手臂輕輕抬起,平伸出去的指尖輕輕的點在了一個方向。

  那里,坐著的正是先前隱秘施法的紅袍男子。

  被發現了的紅袍男巫絲毫沒有惱羞成怒的模樣,反而是神色癲狂的獰笑起來,嘴里開始瘋狂的咀嚼著不知名的草藥。

  黑臭的汁水順著他咧開的大嘴中濺射出來,點滴落在地上竟是發出輕微的呲呲聲響,竟是有著腐蝕性。

  隨著少年伸出手臂指向自己的時候,他正好將整塊不知名的草藥嚼爛噴吐在地上,他猛地站起來,雙手快速結印的同時,從那冒著煙的嘴巴里吐出一聲極短的音節。

  下一刻,那名死亡的威爾曼男子的尸體就開始蠕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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